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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專屬印記

2024-06-09 23:24:31 作者: 花開富貴

  見雲姝荷也這般說了,宋青徽便也不再多說,只溫和一笑:「提點說不上,微臣日後定然全力輔佐五皇子。」

  雲永臻笑彎了眼,趕忙斟了一杯道:「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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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徽接過。

  雲姝荷朝雲永臻露出一個讚賞的眼神,後者回以得意一笑。

  宋青徽重諾,今日他答應了日後會全力輔佐雲永臻,那便是真的全力輔佐。

  永臻認師這一招,直接將宋青徽捆綁到了自己身側,看著面容與往日無異的弟弟,她心中忽然有些沉重,看來那日之事對他的影響真的很大……他也真的成長了……

  謝槿之將姐弟二人的互動看在眼中,雖然知曉他們今日拉攏宋青徽所為何,但一想到之前雲姝荷對宋青徽的特殊以及永臻曾說的長姐偏愛讀書人這句話,他就感覺十分吃味。

  連呼吸都不太順暢了。

  他擠進雲姝荷與宋青徽中間坐下,笑著道:「飯菜都快涼了,咱們可不能辜負長公主準備的一大桌美食,快些吃飯吧。」

  幾人這才坐下,用起膳來,三名男子推杯換盞,相談甚歡。

  酒足飯飽後,宋青徽才道:「今日過後,三皇子雖名聲受損,可蘇貴妃和寧遠侯必不會坐以待斃,定然聯絡朝中人繼續擁護三皇子。」

  他將視線落在雲姝荷面上:「公主覺得,可要設法阻攔他們?」

  「不攔。」雲姝荷道。

  她巴不得蘇貴妃和寧遠侯動作越多越好,這樣父皇才能對他們忌憚。

  「是」宋青徽點頭,「五皇子、長公主、謝將軍,臣先回了,出來時間久了怕三皇子生疑。」

  說完,宋青徽起身離開。

  房間門打開的一剎那,寶珠端著一壺酒準備進來,正好與出門的宋青徽裝了個滿懷,酒壺也哐當一聲落到了地上。

  「寶珠姑娘,你沒事吧?」

  宋青徽扶住寶珠,關切的眼神凝望著她。

  「沒……沒事……多謝宋大人……」寶珠不敢直視宋青徽,結結巴巴說完一句話後便落荒而逃。

  宋青徽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的看向房間中三人:「我長得十分可怖麼?為何寶珠姑娘見了我跟躲避瘟神似的?」

  「沒……沒有……」雲姝荷奮力憋笑,說出口的話也有些結巴,她揮了揮手,「回吧,宋大人。」

  宋青徽前腳離開,雲永臻後腳便要走:「長姐,師傅,芙蓉今日約我一同賞燈,我便先走了。」

  「好。」二人異口同聲回答。

  雲姝荷瞪了一眼謝槿之,對方閉了嘴她才又道:「永臻,你與林小姐雖然已有婚約,但是到底還未成婚,你總得顧忌一下女子的清譽……」

  雲姝荷話未說完,雲永臻卻聽紅了臉:「長姐放心,我省得。」

  永臻離開後,謝槿之似笑非笑看向雲姝荷,試探性調笑道:「長公主原來竟是十分傳統的女子,那我數次同長公主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也是壞了你的清譽,不若擇日我去求聖上賜婚……」

  他話還未說完,雲姝荷便打斷了,一顆心又十分不爭氣的快速跳動起來。

  穩了穩心神,她才故作老成道:「謝將軍說的這是什麼話,他們妙齡男女湊到一起是乾柴烈火,自然擔心清譽問題。」

  「可咱們?」雲姝荷搖頭失笑,「不說也罷,本宮孫女都快會叫祖母了。」

  聽到雲姝荷故意低沉下嗓音說出這些話,謝槿之危險地眯起雙眼,原本在掌中把玩的酒杯咔嚓一聲被捏碎。

  「公主這是嫌我年紀大?」

  雲姝荷笑容戛然止住,她覺得或許謝槿之不太會抓重點,於是她道:「謝將軍正當壯年,怎會年齡大?本宮的意思是本宮的年齡大,畢竟孫女都快會叫祖母了。」

  本以為解釋一番後,二人之間的氛圍會恢復正常,怎料謝槿之的面色卻變得更加黑了。

  「公主的意思不還是說我年紀大!我比公主痴長一些。」

  「額……本宮……本宮……」

  雲姝荷無地自容,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她確實不知謝槿之年齡幾許。

  眼見氣氛越發尷尬,她心中暗罵了自己一句沒腦子,趕忙想轉移話題。

  將謝槿之上下打量了幾眼,她如願在他衣袖處發現了一處破的地方。

  「寶珠,去找些針線進來。」

  聽到雲姝荷要找針線,謝槿之神色變得怪異:「公主嫌棄我年紀大便罷了,還想做什麼?!」

  「總歸不是縫你嘴巴就是了。」

  從寶珠手中接過針線,雲姝荷靠近謝槿之,有些嗔怪:「謝將軍府中就算沒有女眷,也多少得注重下儀表,袖子破了一個洞竟也沒發現嗎?」

  不待他反應,雲姝荷湊近他,直接在袖子上縫補起來。

  淡雅的香氣鑽入鼻腔,謝槿之此刻才意識到他與雲姝荷靠得竟然如此近。

  近到能看清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上那可愛的細小絨毛。

  「好了。」

  縫補完,雲姝荷便拉開了二人的距離。

  謝槿之頓時感覺悵然若失,他抬起衣袖,上面破了的地方已經縫補好,為了美觀還繡了一株青竹。

  「長公主可知在臣的家鄉,女子若為男子縫補衣裳為何意?」

  雲姝荷不想接話,她靜默著轉身要將針線拿出去,手卻被拉住。

  謝槿之站起身,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與自己對視:「公主,在我的家鄉,女子若是鍾意一個男子,那便為他縫補衣裳委婉表達心意。」

  「公主,今日你也是在委婉向我表達什麼嗎?」

  「……」雲姝荷面上湧出兩朵紅霞,她想掙脫開桎梏,奈何男女力量懸殊太大,根本掙脫不開。

  她只好不去看謝槿之的眼睛。

  「公主,你為何不敢看我,可是被我說中了心意?」再次被強迫與他對視,雲姝荷也怒了,她將謝槿之裸露在外的虎口處死死咬住,沒一會兒口中便滿是血腥的味道。

  「呃!」謝槿之悶哼了一聲,逐漸鬆開了手。

  看著手上深可見骨的傷口,謝槿之不僅沒有發怒,反而輕佻笑著:「公主這是給我印了一個印記?」

  「所以以後我就是公主的人了?」

  雲姝荷嚇了一跳,心臟仿佛被銳器刺中,她後退幾步連連搖頭:「你放肆!休要再說此等唐突本宮之言,否則本宮定然上奏父皇,治你不敬之罪!」

  一口氣說完,她幾乎落荒而逃,她怕若是晚走一秒便會破功,叫他看出她其實就是個紙老虎。

  謝槿之黑著臉回將軍府,小青見到主子鮮血淋漓的手嚇壞了:「將軍,您的手這是怎麼了?小的這就去找大夫!」

  「不准去!端點熱水到我房中就行。」謝槿之冷聲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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