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將公主交由大理寺
2024-06-09 23:14:06
作者: 花開富貴
雲姝荷在外跪了半個時辰才被喚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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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珠攙扶著她走入殿中,再次跪下,還沒等請安,就被呵斥。
「你真是讓朕太失望了!」
雲姝荷垂下眼眸,面色沉穩道,「父皇也相信兒臣殺了駙馬?」
皇上望著她清澈的眼眸,心中有些動搖。
「朕聽說,你已知曉駙馬與別人生下私生子,與駙馬發生多次爭吵。」皇上語氣一轉,目光銳利如炬,「而且,駙馬連屍體都沒有,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那又怎樣呢?」雲姝荷輕笑一聲,「兒臣一直愛慕於他,即便知道這些,還是大度地讓他納宋雅為妾,又怎麼會殺了他?」
「公主殿下如何證明不是你殺了駙馬,我還聽說,駙馬曾陷害安國公被你帶走,該不會是你們聯手把人殺了,又謊稱他去江南任職吧?」
寧遠侯遮蓋住眼底的陰毒。
今日他不僅要給雲姝荷定罪,還要安國公府跟著一起陪葬。
他必須牢牢抓住這次機會,絕不能再給他們一點翻身的機會。
雲姝荷後背挺直,目光毫不畏懼地看向寧遠侯。
她在來的路上的就已經猜到,宋雅背後的人或許就是寧遠侯。
沒想到他們還真的是搞到一起。
前世,宋雅就和寧遠侯有牽扯。
可惜,還沒等她知道宋雅如何攀附上寧遠侯就一命嗚呼。
現在看來,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只不過,發生的事情有所改變。
「駙馬何時陷害過安國公府?寧遠侯又是如何得知?」
「公主敢發誓嗎?發誓沒有害過駙馬?」寧遠侯反問道。
他自然不能說出如何得知那些消息,但是他斷定,顧景謙是雲姝荷害死的。
他派人調查過,當時顧景謙根本沒有離開安國公府。
而且三皇子也說了,那七巧玲瓏盞就是顧景謙送入安國公府,至於最後為何沒找到,有可能是被安國公知曉處理掉了。
這也可能是顧景謙沒有走出安國公府的原因。
「證據呢?」雲姝荷看著寧遠侯,嘴角的笑容十分諷刺,「寧遠侯不會沒有任何證據,就憑藉宋雅一面之詞就想定罪與我吧?」
「公主分明是狡辯!」
「到底是我在狡辯,還是有人故意陷害?」
二人各執一詞,誰也沒有退讓。
「夠了!」皇上怒喝出聲。
雲姝荷突然抬頭,直視著龍顏,「父皇若不信,兒臣願意大理寺走一遭,只要能證明清白,兒臣什麼樣的刑罰都可以承受!」
她的話剛落音,李德海走到龍案前,俯首貼耳,「皇上,安國公和元侍郎求見。」
皇上眉頭緊蹙,心中已經猜到,二人為何而來,便讓他們進來。
很快,李德海便引領著安國公和元飛進入大殿。
安國公看見雲姝荷滿臉蒼白地跪倒在地,眼中划過一絲心疼。
他和元飛跪地。
「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
「皇上,老臣相信公主肯定不會謀害駙馬。」
元飛跟著附和道,「是啊皇上,當初是臣親自送駙馬離開。」
「若不是長公主求臣給駙馬安排個適合的職位,臣絕不會推薦他去江南,如今駙馬出事,臣也有很大的責任。」
皇上的臉色一時之間很難看,但是卻沒有再開口說話。
寧遠侯沒想到,這二人會來的這麼快。
他對著跪著的宋雅使個眼神。
宋雅立刻雙手扶地,重重磕下一個響頭。
「都說皇上是位明君,絕不會徇私枉法,還請皇上明查,給百姓一個交代。」
這番誇獎,讓皇上眸色加深。
「朕相信,公主不是弒夫之人。既然駙馬的屍首未尋到,那麼就將此事移交大理寺,徹查駙馬遇害一案。」
「皇上——」元飛急忙阻攔,「公主身份尊貴,如何能入大理寺審訊。」
「是啊皇上,公主體弱,大理寺那種地方,公主如何能承受住。」
皇上淡淡的看著雲姝荷,「若公主無辜,朕自然會還她清白,若真如這女子所言,兇手是公主,朕也不會輕饒,王子犯法,與民同罪。」
皇上的決定,不容更改。
雲姝荷從頭到尾都很安靜,她知道這件事必須有個交代。
她跪在外面時便已經想好,「父皇,兒臣這就去……」
大理寺三個字還沒說完,,李德海再次進來,手中拿著一個摺子。
「皇上,這是江南總督加急摺子。」
皇上伸手接過,看完上面的內容後眼神居然變得溫和了些。
再看雲姝荷的目光也變得不似剛才嚴厲。
眾人都很好奇,這份摺子上到底寫了些什麼東西。
當皇上的目光,從摺子落到宋雅和寧遠侯身上時,明顯有些不悅。
「公主不必交由大理寺,駙馬的死是咎由自取。」
「皇上,這怕難以服眾啊!如今此事鬧得沸沸揚揚,若是沒有個交代,百姓也會覺得朝廷是偏袒公主,罔顧駙馬性命,難免會有閒言碎語。」宋雅哭著磕頭。
皇上看向了寧遠侯:「那依寧愛卿看,應當如何?」
寧遠侯立刻拱手行禮,「啟稟皇上,臣認為,公主應該交由大理寺!」
只要進了大理寺,不死也會脫層皮。
話音剛落,皇上手中的摺子直接扔到他臉上。
寧遠侯嚇了一跳,卻不敢躲閃,摺子砸到額角,頓時滲出血跡。
他拿起摺子看了看。
裡面居然寫著顧景謙因為貪功冒進,直接上了堤壩被洪水沖走,至今屍骨都沒有找到。
不,不可能這麼巧。
他們才把這件事情捅出來,江南的摺子就來了。
難道是有人在背後幫雲姝荷?
寧遠侯眼底閃過陰狠,但是很快就藏了起來。
他急切的解釋:「微臣也是希望調查清楚,還公主清白,畢竟外面的謠言沸沸揚揚,對公主也不好。」
皇上的威嚴盡顯,「你這般迫不及待,是巴望著將公主處置了,好坐實她殺死駙馬的罪名吧?」
寧遠侯一愣,「臣,臣只是想替皇上解憂。」
「呵,你的意思是說,朕要徇私,包庇公主了?」
皇上眯了眯眼,「公主是否冤枉,自有事實證明。」
「這份摺子上已經清清楚楚寫著,顧景謙是為了貪功冒進,去了堤壩,結果被水沖走了,到現在都沒找到屍體!」
「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
「不可能!」宋雅不相信這樣的結果,這摺子一定是假的。
皇上眼底閃過一絲厭惡的神色,「此人污衊公主,其罪當誅。」
「不,不是。」宋雅已經語無倫次,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她只能將目光看向一旁的寧遠侯,只能伸手去抓他的衣袖,卻被寧遠侯閃躲開。
皇上自然將二人的動作看在眼中,痛斥寧遠侯。
「是非不分,聽信讒言污衊公主,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