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資質低下

  「這個弟子，你們誰要？」藍衣長老看向了下方的長老們。

  大殿兩側的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個黑面長老喊道：「我要了。」

  「李大壯是吧，你可願做我門下記名弟子？」

  「願意、願意！」看著這個黑面長老，李大壯想都沒想就如小雞啄米般地連連點起了頭。他知道自己的資質不怎麼樣，有長老願意收他做徒弟就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至於是記名還是親傳，這都已經不重要了。

  「好，過來吧，站我後面。」黑面長老招了招手，李大壯連忙小跑了過去。

  「下一個……」在測試完第一個弟子後，藍衣長老又開始報名。一個個弟子被測出了資質，而大殿兩側的長老身後也都有了自己自認為滿意的弟子。

  當然，還有一部分人因為資質問題，並沒有被這些長老收入門下。

  

  一個時辰過後，這些築基弟子就只剩下了夏寒和張小九。

  「張小九！」

  「到！」

  當血滴到金碗內時，張小九的內心是複雜的。他五歲便來到了搬山道院的外院修行，即便每天刻苦鍛體，十二年的時間不過才修煉到鍛體七層。若非夏寒曾經給他用過了那種神奇的藥，恐怕即便能夠修煉到築基境，但這輩子也與內院無緣了。

  他的天賦如何，他自己再清楚不過。雖然，他口口聲聲說要進入執法堂，可執法堂又豈是那麼好進的？如果沒有資質，執法堂又怎會要一個廢物弟子？

  昨日，那方長老向他拋出橄欖枝後，他險些當場答應。最後之所以拒絕，只因為他有著更大的野心和夢想。可，自己的夢想真的能夠實現嗎？老大的藥是否又真的那麼神奇？

  就在這時，柱子內突然閃出了濃郁的紅色光芒。甚至連張小九都沒反應過來，這道紅光的出現，將他的眼睛刺得酸痛不已。大殿瞬間就布滿了紅色，眾人瞬間仿佛身置於晚霞之中……

  「這是……」

  夏寒一行人還沒有什麼反應，但許飛等人和眾長老卻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先天血氣如此渾厚，就連羅小子也比這差上幾分，這……」藍衣長老倒吸了口冷氣，震撼道，「天才！真正的天才！」

  「我要了，這弟子我要了！」這時，一個長老反應了過來，看著張小九的目光就好像發現了稀世珍寶，噌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放屁！」這時，他身側的一個長老也站了起來，大罵道，「你他娘的搶了我兩個弟子，不行，今天，這個人我要定了！」

  「你們都別說話，這個弟子我收定了！」另外一個長老突然躥到了張小九身前，一把就拽住了張小九的手，激動地說道，「你可願做我的親傳弟子？」

  「李老二，放開他！」

  見此，眾長老皆是反應了過來，一個個如同搶包子一樣，忙跑到張小九身前開始示好。

  「我……」張小九這時卻懵了，不知說什麼好。

  見此，眾長老你一言我一語的便開始自我介紹起來，那樣子，是不將張小九歸到自己門下就不罷休。

  「看來，小九的資質還算不錯。」夏寒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

  「都給我退回去！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這時，朱長老突然站起來，大喝了一聲。圍在張小九周圍的十幾個長老聽到這聲音後，這才冷靜了下來，神色尷尬地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見此，朱長老滿意地點點頭，這才看向了張小九，說道：「張小九，你資質當屬頂尖，可拜入核心長老門下。這位是藍長老、這位是秦長老、這位是雲長老……」

  聽到這些話，大殿兩側的長老嘴角泛起了一絲苦笑，核心長老都看上了這個苗子，恐怕他們是沒什麼機會了！

  在聽過介紹之後，張小九毫不猶豫地說道：「我想進執法堂……」

  「進入執法堂是可以的。」羅長老說道，「不過，我卻不能收你做親傳弟子。道院規矩，每個核心長老下只能收一個親傳弟子。」

  「這……」張小九愣了一下，問道，「那我以後能進長老閣嗎？」

  「親傳弟子便是核心長老的繼承位，如果沒有意外，以你的資質定沒問題。先當下，只有秦長老和藍長老還沒有親傳弟子。兩位長老都是道院中的頂尖高手，看你的意願。」羅長老毫不猶豫地回答了這個問題，他雖然也很看好張小九，但是他已經有了羅業做繼承人，所以並不能給張小九許下承諾。

  「老大……」張小九茫然地看著夏寒，他對於內院的規矩一點也不了解，本來拜入羅長老門下是他的願望，可現在來看，事情並沒這麼簡單。眼下八個核心長老之中，只剩下了兩個還沒弟子，他卻不知道該選誰。

  一眾人看向了夏寒，眼中閃過了疑惑，不明白張小九這種事為什麼會問一個不相干的人。

  「我看藍長老是比較適合的。」夏寒掃了這一群人一眼，雖然以張小九的資質無論當不當親傳弟子以後都能夠進入長老閣，但是現階段來說，選一個沒收過弟子的長老還是最穩妥的。其實，他更傾向於秦長老。但看秦長老的樣子，完全對張小九沒有任何興趣，只得推薦藍長老了。

  「好！」張小九走到了藍衣的長老身前，磕了幾個頭，「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好，好徒兒！」藍長老大笑了兩聲，將張小九扶了起來，隨後便看向了夏寒，笑道，「你叫夏寒是吧，名單上並沒有你的名字，是昨天剛突破的？」

  「是今天突破的。」

  「哦？那倒奇怪了！」藍長老驚訝了片刻，也沒有多想，說道，「那就開始吧。」

  「是！」夏寒躬身施禮後便走到了巨柱前，拿起金刀便在手心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滴答~滴答~」

  眼看著血不斷地滴入金碗之中，夏寒的腦袋卻突然泛起了一陣眩暈感。只是才損失這麼一點血，他本就蒼白的臉上又失去了一些血色。

  眼看著金碗中的水極速下沉，夏寒將目光放到了巨柱之上。

  片刻之後，一道紅芒顯現。

  「什麼？」夏寒震驚地看著巨柱，滿眼不可置信。

  因為，這透明柱子內閃出的紅光淡薄無比。看那濃度，甚至還不如之前最差的那弟子的一半！

  「怎麼可能！」張小九噹噹即就驚呼了出來，夏寒到底是什麼資質，就連他都不清楚。但他敢肯定，若論資質，夏寒無疑是比他高上許多的。

  再者說，他與夏寒都泡過藥浴。沒有理由，兩人的血氣鑑別會出現如此差距。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這個弟子，你們誰想要？」藍長老無奈地看向了大殿兩側的長老。

  這些長老們一個個皺著眉頭，若論資質，這個弟子簡直是低得不能再低了。先天如此淡薄的血氣，恐怕這輩子只能停留在築基初成的境界。

  「齊長老，你門下的弟子較少……」

  藍長老話還未說完，這齊長老就連連搖頭：「不行，我教不了他。」

  「那，劉長老呢？」

  「這……」劉長老也嘆了一口氣，「這種資質……」他本想說夏寒的資質太差，但剛一想到張小九似乎與夏寒交好，只得說到一半，又收了回去。

  藍長老嘆了一聲，這種情況他連見都沒見過，一個人的資質居然能夠低到這種程度，這種築基境又比鍛體境強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