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跟蹤我有意思嗎？

  墨攸寧已經去見那個言小姐了？

  雖然他昨晚說過要去見她，但並沒有告訴她具體的時間，她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快的去跟她見面，不過冷靜的想一想也能理解，畢竟她沒幾天的時間了，他一定非常的著急，一定想馬上就拿到解藥，或是治療方法。

  蘇湛已經將車子開啟。

  沐雪慌忙道：「副總，我還有一些工作沒處理，我還是不去。」

  「不去了？難道你不擔心嗎？」

  「我相信他。」

  「你相信他？」蘇湛將車開出地下室，繼續道：「男人是這個世上最不能相信的動物，只要你稍不注意，他們就會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畢竟他們就是喜歡以自己的下班身為榮，所以你絕對不可以相信男人，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可以，包括老闆在內，況且，這一次你真的不擔心都不行，那個叫言若的女人，她不但長得漂亮，家事也好，還很純潔，從來沒交過男朋友，也從來都沒讓男人碰過，是老闆最喜歡的類型，我敢保證，他就算控制住自己不讓自己動心，也一定會將這個女人深深的記在心裡。」

  

  被他這麼一說，沐雪原本就有點亂的心更加慌亂了。

  她不停的告訴自己，墨攸寧不是那樣的男人，他絕對不是他口中說的那樣的男人，但是……她還是會有些不是舒服。

  蘇湛一腳踩下油門，車子已經上道。

  「還是去看看吧，只是去看看而已，看看也不犯法，而且我不會讓老闆發現我們的，就算被發現了，你也可以說是我強拉著你去的。」

  本來就是被他強拉著的。

  沐雪是真的不想這樣偷偷摸摸的去跟蹤墨攸寧，但是她也是真的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安，她很好奇，那個叫言若的女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會對墨攸寧說些什麼？又會對墨攸寧做些什麼？如果，她真的用解藥來威脅墨攸寧，那麼……墨攸寧他會如何抉擇？

  蘇湛側目見她老老實實的坐著，馬上加快車速。

  今天，絕對有好戲看。

  ……

  西餐廳。

  墨攸寧並沒有訂包間，只是隨意的訂了一張桌，他不懼怕被記者偷拍，但是他不想給那些記者編造故事的機會，而且他也不想有任何隱瞞，還是光明正大的好。

  剛一走進餐廳的大門，他就看到一個較小的背影坐在桌旁。

  她真的很瘦，小小的一個，即使沒站起來，也能看出她最高也就一米六幾，最多也就九十斤，而她穿著純白色的連衣裙，頭髮披散在剪頭，而她肩膀有些僵硬，一看就是非常緊張。

  墨攸寧大步走過去。

  言若聽到腳步聲，立刻坐直了身體。

  墨攸寧走到她的對面，坐在椅子上，冷目看著她的臉。

  她的確長得很漂亮，很清秀，靚麗的五官，純潔的眼目，而且看起來非常的年輕，不像是25歲，倒像是20歲左右，很是青澀，卻又非常可愛。

  言若對上墨攸寧深邃的雙目，馬上垂目躲開。

  她真的很緊張，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她張開嬌紅的雙唇，聲音都在微微顫抖：「墨先生，你好，我叫言若，你……還記得我嗎？」

  墨攸寧極為平靜的回答：「你是言教授的女兒。」

  「你還記得我？」

  「是歐陽倩告訴我的。」

  言若的臉上微微露出失落的表情，但嘴角還是笑著。

  「都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你不記得也很正常，可是那一天對我來說卻永生難忘，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已經死了，也可能會被那些壞人抓走，被他們當做活體實驗的小白鼠，或是被他們虐待，總之，一定不會有好結果。我真的要謝謝你，謝謝你能救我，謝謝你給了我現在的人生。」

  墨攸寧看著的臉，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看起來真的非常的單純，不論是笑容，是言語，還是動作，都沒有任何破綻。

  墨攸寧稍微放鬆了戒心，輕聲卻依舊冷酷道：「你不用謝我，我當時只是服從上級的命令。」

  「可是你救了我。」

  「我說了，我只是服從上級的命令，如果上級命令我不准救你，我絕對不會出手救你，還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殺你，或者將你抓走。」

  「可是……」

  「言小姐。」

  墨攸寧打斷她的話，沒有一絲情緒道：「如果你真的要感謝，那就去感謝我的上級，是他做出的決定，讓我去救你，而我只是一個執行命令的人，對於一個軍人來說，我當時的腦袋裡只有八個字，那就是執行命令和服從命令，不論是你還是其他人，或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只要上級命令我去救，我都會豁出自己的性命，完成我的使命，所以請你不要弄錯了，救你的從來都不是我，而是上級的命令。」

  言若呆呆的看著他冰冷的臉。

  這跟她想的不一樣。

  當時他的表情不是這樣的，他救下她的時候，還笑著跟她說：你沒事了，你安全了。

  就是那個笑容，讓她至今難忘。

  可是為什麼他現在卻是這幅樣子？為什麼他要把話說的這麼難聽？是因為討厭她嗎？是因為她的出現破壞了他跟那個沐小姐的感情？

  雙手又用力的攥了攥。

  她勇敢的對上他冷冽的眸子：「墨先生，不管怎麼樣，你都救了我的命，我一定要跟你說謝謝。」

  「……」墨攸寧沉默不語。

  言若漸漸的有些尷尬，卻依舊保持著嘴角甜美的笑容。

  這時，服務生拿著餐點走過來。

  「先生，小姐，這是你們點的餐。」

  「謝謝。」言若非常有禮貌的對服務生點頭。

  墨攸寧沒有一點反應。

  服務生將牛排放在兩人的桌前。

  餐廳後門。

  蘇湛帶著沐雪偷偷摸摸的走進餐廳，坐在離後門最近的座位上。

  這個時間點真的是太尷尬的，餐廳的人少之又少，墨攸寧和言若完全就是一目了然，而他們也好不到哪去，所以蘇湛馬上拿起菜單，擋住自己的臉。

  沐雪並不想這樣。

  她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做法太荒唐了，她還沒有坐下，轉身想回去。

  蘇湛趕緊抓住她，拉她坐下，並用菜單也擋住她的臉，對她道：「快看，就是那個女人，她就是言教授的女兒，她叫言若。」

  言若。

  是言語的言嗎？如果是這個言，那兩個字合起來就是一個『諾』字，諾言的『諾』。

  真是一個好聽的名字。

  沐雪看向言若的臉。

  她很年輕，很漂亮，雖然她跟她只相差兩歲，但是她看起來似乎只有20歲的樣子，而且很可愛，很清純，笑的也非常甜美。從她這個角度，剛剛好可以看到她的正臉，但是卻只能看到墨攸寧的背脊，不過看著言若盯著墨攸寧的樣子，似乎是在聽他說話，而且神情對他很是迷戀。

  墨攸寧在說什麼呢？

  是在說解藥的事嗎？

  墨攸寧對其他人向來冷酷又無情，他幾乎都不跟那些人說話，都是蕭凱代言，可是看著言若盯著他那麼久，他一定是說了很多話，這讓她稍稍的，稍稍的有些嫉妒。

  服務生馬上走到他們的桌旁。

  蘇湛匆忙的點了餐。

  沐雪一直看著言若，看著墨攸寧的背脊。

  言若拿起桌上的刀叉，非常優雅的切著盤子裡的牛排，而且每一塊都整整齊齊的，大小極為勻稱，一看就知道在手術台上是個很厲害的醫生，可是墨攸寧卻始終一動未動，連手都沒有伸出過。

  言若吃了兩口，好奇的看著他。

  「你不吃嗎？」她問。

  「我不餓。」

  「那不喝點什麼嗎？」

  「我不渴。」

  言若面對著他，越來越尷尬。

  其實這對於墨攸寧來說，已經是非常好的待遇了，她個每個問題他都會回答，而且態度也比以往好了很多。

  他耐著性子等她吃完，好說正事。

  言若又吃了兩口，牛排的做的真的很美味，但是這個氣氛實在是難以下咽。

  她放下刀叉，用桌旁的方巾擦了擦嘴。

  墨攸寧的耐心差不多用盡了。

  「言小姐。」他主動叫她。

  言若有些受寵若驚，驚喜道：「嗯？什麼事？」

  「聽說你是現在是言教授的助手？」

  「是，我對爸爸的研究非常感興趣，所以大學畢業後並沒有進醫院，而是直接跟在爸爸的身邊，做了他的助手。」

  「言教授對疾病和病毒方面都非常有研究，當年就是因為他發現了一種罕見的病毒，所以被恐怖分子盯上，你對這方面也應該很有研究吧？」

  「我是有些了解。」

  「那可以請你幫我個忙嗎？」

  「什麼忙？」言若疑惑的問。

  「現在我身體裡就有一種病毒，我希望你能幫我找到解毒的辦法。」

  「你身體裡有病毒？」言若吃驚的瞪大雙目。

  墨攸寧非常淡定：「你願意幫我嗎？」

  「我當然願意，你救過我，我怎麼可能會不幫你。」

  「那好。」

  墨攸寧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非常小的瓶子，裡面是鮮紅的液體。他將瓶子遞給她，冷聲道：「這是我的血液樣本，你希望你能在七天之內找到解除辦法。」

  「七天？」言若接過血液樣本。

  「有人說這個病毒會在七天後發作，發作時會痛苦不堪，所以你一定要在七天之內找到解除辦法。」

  「我會的。」言若用力的握緊手中的小瓶子。

  墨攸寧看著她堅定的樣子，溫柔道：「謝謝。」

  言若聽著他溫柔的聲音，心情雀躍不已。

  這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人。

  他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不容易顯露給其他人罷了。她就知道他沒有變，他一直都是那麼英俊，那麼帥氣，那麼勇敢……他是她心中的英雄。

  「我一定會找到解除的辦法。」她再一次堅定的說著，臉上露出開心的表情。

  後門附近。

  沐雪看著言若開心的笑臉，心情十分的沉重。

  她為什麼會這麼開心？

  墨攸寧對她說了什麼，讓她如此歡喜？

  她相信墨攸寧不會違背他們的誓言，她相信墨攸寧的為人，可是人類的腦袋就是會胡思亂想，總是會胡思亂想，而且還會不自覺的往壞處想。

  她已經看夠了。

  「我要回去了。」她說著站起身。

  蘇湛又道：「等等，他們也走了。」

  沐雪看向那桌。

  墨攸寧和言若都已經從椅子上站起。

  蘇湛跟著又道：「反正都看到最後了，我們跟過去看看，看看老闆會不會親自送她。」

  「已經夠了，我要回去了。」

  「不差這一點，快，他們出去了。」

  蘇湛看著墨攸寧和言若走出餐廳，這才放下菜單，快速的站起身體，拉著沐雪走到門口，透著玻璃門看著門外。

  墨攸寧和言若走出餐廳。

  言若也很期待墨攸寧能夠開車送她回去，可是墨攸寧卻從沒想過要送她，只是冷淡道：「我等你的好消息。」然後就走向自己的車。

  言若還不想跟他分開。

  她還想再多跟他相處一下下，還想再多感受他的溫柔。

  她不自覺的邁出腳，匆忙追著他道：「墨先生，等等……」

  墨攸寧停下雙腳，轉身看她。

  言若因為太過慌張，腳下還穿了幾乎都不會穿的高跟鞋，一下子重心不穩，崴了腳，身體慣性向墨攸寧撲過來。

  如果是其他男人，甚至是任何一個人，第一個反應就是伸出雙手去扶她，但是墨攸寧是真的有嚴重性的潔癖，極為討厭別人的觸碰，也絕對不會去碰自己討厭的人或事物，所以他的第一個反應不是去扶，而是後退一步躲開。

  言若就那樣摔倒在地上，膝蓋磕到堅硬的地面，擦破了皮，也滲出了血。

  墨攸寧看著她。

  他一點抱歉的表情都沒有，還是冷冷的詢問：「你沒事吧？」

  言若尷尬的從地上站起，慌張道：「沒事。」

  「你剛剛叫我，是有什麼要問的嗎？」

  「沒、沒有。」

  「那我先走了。」

  墨攸寧真的是一點都不解風情，真的就那麼走了，開著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言若站在原地，看著消失在馬路上的車尾。

  她的膝蓋很痛，她的心更痛。

  十年的時間，他到底變成了什麼樣的人？

  以前他拼了命的救她，可是現在連扶都不願意扶她。

  不對。

  其實她根本就不了解他，十年前不過就是短短的跟他相處了幾分鐘，是自己幻想的太美好了？是自己弄錯了？

  包包里的手機突然響起。

  她一臉失落的拿出手機，接通電話。

  「喂，你好。」

  「沐小姐，你已經跟攸寧見過面了嗎？」歐陽倩關心的詢問。

  「見過了，他剛剛離開。」

  「怎麼樣？他是不是比十年前更帥氣更有男人味了？不過他一定表現的很冷漠，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他的性格就是這樣，很慢熱，要多接觸了才會發現他其實是個非常細心，非常溫柔的男人。」

  「我知道。」言若的嘴角我勉強的微笑。

  「對了，他有沒有跟你提病毒的事？」

  「你也知道這件事？」言若有些驚訝。

  「他是怎麼跟你說的？」

  「他說他的身體裡有病毒，希望我能幫他解除，他還給我了血液樣本。」

  「……」歐陽倩突然沉默。

  言若被她弄的有些緊張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難道不是這樣嗎？」

  「這……」歐陽倩猶豫道：「的確跟他說的不太一樣。」

  「哪裡不一樣？」

  「額……我……我怕我說出來，你會不舒服。」

  「你說吧，我沒事的。」

  歐陽倩又猶豫了一下，然後才沉聲告訴她。

  「其實這件事是這樣的，攸寧的前妻你應該知道吧，他前妻的母親被抓的事你也應該聽說了把，她母親為了保住自己女兒的在墨家的地位，給一個叫沐雪的女人下了這個病毒，利用這個叫沐雪的女人來威脅攸寧。其實跟你說實話吧，最近報紙上寫的那些事有一部分是真的，攸寧的確有一個兒子，但是那個女人的心機太重了，她利用自己的兒子來騙攸寧，攸寧就是為了她才會跟你說病毒的事，畢竟攸寧很善良，他不想讓自己的孩子沒了親生母親。」

  言若聽了她的話，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

  原來他要她幫助解除的，是那個沐雪身上的病毒。

  ……

  餐廳門內。

  蘇湛看到剛剛的那一幕，先是一驚，然後忍不住的大笑。

  「哈哈哈……老闆真是絕了，他竟然躲開了，面對那麼較弱的一個美女，他竟然躲開了，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人家摔倒，而且還那麼不解風情的直接開車走了，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這輩子我真的誰都不服，就服老闆，果然沒白來，看到好東西了，哈哈哈哈哈哈……」

  沐雪看著蘇湛開心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

  原來他是來看熱鬧的。

  不過剛剛墨攸寧那沒有紳士風度的表現，卻讓她徹徹底底的放心了。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那個叫言若的女人就太可憐了，不過她在看到的時候，真的很開心。

  墨攸寧是那麼的討厭其他女人的觸碰，但是他卻總是擁抱她，親吻她，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的。

  「我真的該回去了。」

  「哦，好，你先回去吧。」蘇湛這一次痛快的答應。

  沐雪一臉的荒唐。

  他把她帶來這裡，然後讓她自己回去？

  虧他剛剛還那麼笑話墨攸寧不解風情，他現在不也正是這種狀態？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活該他到現在都沒有女朋友。

  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轉身大步從後門離開。

  蘇湛的雙目還盯著言若。

  她在接電話，她的表情有點奇怪，如果他猜得沒錯，這個電話有百分之70%是歐陽倩打來的。

  嘴角突然邪惡的勾起。

  他打開門，走向言若，看著她膝蓋上的傷道：「小姐，你怎麼了？你的膝蓋在流血，你沒事吧？」

  言若轉過頭，看向他……

  ……

  AE。

  墨攸寧回到辦公室後就拿起辦公桌上的聽筒，按下沐雪的專用內線。

  還好沐雪回來的及時，趕在電話響起的時候接通電話。

  「餵？」她儘量穩住自己的呼吸。

  「給我泡杯咖啡。」

  「知道了。」

  沐雪掛斷電話，這才大口大口的喘氣，等氣息穩定下來後，他馬上走去茶水間，給墨攸寧泡咖啡。

  ……

  「叩、叩、叩。」

  「進。」

  沐雪打開辦公室的門，走到辦公桌前，將咖啡放在桌上。

  本來她是應該先稱呼他，但是她實在是不習慣那個稱呼，所以直接道：「您要的咖啡。」

  墨攸寧抬目看著她。

  沐雪是真的不想說那兩個字。

  墨攸寧一直看著她。

  沐雪沒轍。

  「老公，你要的咖啡。」

  墨攸寧雙唇輕抿，卻還是緊緊的盯著她。

  沐雪不明白了。

  他什麼意思？

  墨攸寧終於有了動作，拿起桌上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才不緊不慢的開口：「跟蹤我有意思嗎？」

  沐雪的臉上瞬間寫滿尷尬。

  她扯動著僵硬的嘴角：「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從你們進餐廳開始。」

  「你一直背對著我們，也沒回過頭，你怎麼知道我們？」難道他後腦勺長眼睛了？

  「那間西餐廳的玻璃牆很多，玻璃不但可以反光，透光，也能倒影出相對的人事物，而且用腦袋想想也能猜到蘇湛會拉著你去看熱鬧，他一定還跟你說要帶你去抓姦吧？」

  真是完全被他說中了。

  沐雪很佩服他，但還是很尷尬。

  墨攸寧又抿了一口咖啡，然後靠著椅背，突然道：「然後呢？」

  「什麼然後？」沐雪沒明白。

  墨攸寧問：「你對我的表現還滿意嗎？」

  沐雪恍然大悟。

  「你是故意的？你躲開言小姐是故意做給我看的？我要是不在的話，你就會去扶她了？」

  「當然不會，那是條件反射。」

  「條件反射？你曾經可是一名軍人，你的條件反射應該是英勇救人才對吧？」

  「你錯了。救人是因為那是我的職責，也有一部分是肌肉記憶，而這十年我已經習慣了躲避別人的觸碰，所以那的的確確就是條件反射。」

  沐雪勉勉強請算是相信吧。

  墨攸寧看著她，執著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