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沈太太，慢走，不送了。

  墨攸寧的雙目抬起，看向遠處的高架橋，盯著站在上面的周臨亦，冷聲道：「你覺得我需要你救嗎？」

  「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可能已經死了。」

  「如果不是你，我現在應該已經抓到他，問出我想知道的事。」

  「你想知道什麼？」

  「……」墨攸寧沉默。

  周臨亦又道：「剛剛的那個狀況，我必須開槍，如果我不開槍，不但你會死，他手中的人質也會有生命危險，這是我的判斷，如果你有任何不滿，歡迎你去軍事法庭告我。」

  墨攸寧垂目看著已經死了的那個男人，盯著他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心情非常不爽。

  

  到底這個男人跟沐雪身體裡的病毒有什麼關係？

  他會不會有解藥，血清，疫苗，這類的東西？

  眉頭用力的蹙起，他撒氣一般的對周臨亦道：「你剛剛的判斷的確沒有錯，但是你的表現卻讓我太失望了，如果是當年我帶你的時候，絕對不會是5分44秒，最多也就5分鐘。看來這麼多年你在部隊算是白練了，少校，呵……」他那麼諷刺：「真是名不副實。」

  周臨亦聽著他的話，立刻來了脾氣。

  「墨先生，你在一個小小的匪徒面前都能中槍受傷，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對，說起我受傷的事，也是你的失職，別忘了，我現在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也是一個每年上繳上千萬稅務的納稅者，像你這樣的士兵每天拿著我的錢吃喝玩樂，卻沒有好好保護我，你果然真是讓我失望透頂。」

  電話里的周臨亦是真的氣的想要摔手機。

  他直接掛斷電話。

  墨攸寧也收起手機，然後才轉過身，看著滿面擔心的沐雪。

  她還乖乖的站在那裡，但是她的整個身體都已經激動的想要立刻就衝過來。

  墨攸寧向她走過去，對她溫柔的勾起嘴角，輕聲道：「已經沒事了。」

  沐雪立刻撲進他的懷中，但卻又馬上放開，擔心的看著他受傷的手臂：「你又流血了，我們馬上去醫院。」

  「只是小傷，沒事。」

  「什么小傷，如果剛剛他的第二槍再打中你，你現在已經……」沐雪不敢說下去。

  墨攸寧伸出另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面頰，依舊溫柔的笑著：「我當然不會讓他打中我，我還沒有娶你，我還沒有讓你成為我的老婆，更沒有讓你再為我生個孩子，我可捨不得死，就算他開槍，我也會躲開，絕對不會有事。」

  「你騙人，你根本不會躲。」

  他的身後就是她，如果他躲開了，那么子彈就會射中她。他是絕對不會躲的，她知道，不論那把槍的槍口對著的是他的心臟，還是他的腦袋，或是他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他都不會躲開，他都會用自己的身體完完全全的保護好她。

  墨攸寧的手摟過她嬌小的身體，他抱著她，聲音低沉，卻又好聽道：「我就算不躲開，也不會讓自己真的中槍，不過這次的確是我疏忽了，竟然讓你又一次遇見這麼可怕的事，還讓你看到這麼可怕的場面，更讓你擔心我，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一次。」

  沐雪的臉埋進他的胸口。

  她眼中隱忍的淚水陰濕他的襯衣，她抓著他的西裝，哽咽的要求：「我要你發誓。」

  「好，我發誓。」墨攸寧順著她。

  沐雪又道：「我要你發誓，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你都不准死，不准受傷，不准讓自己流血，不准讓我擔心，不准再用自己的身體擋在我的面前來救我。」

  「好。」墨攸寧重複道：「我發誓，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我都不會讓自己死，不會讓自己受傷，不會讓自己流血，不會你讓擔心我，不過……」他頓了一下，繼續道：「如果真的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我還是會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你的身前，用自己的這條命來救你，因為你是我的女人，是我最重要的人，保護你，是身為你男人的我……的職責。」

  沐雪聽著他的話，從他的懷中仰起頭，看著他那張俊逸的臉。

  墨攸寧垂目對上她的紅紅的雙眼。

  他就在外面，在這混亂的場面，當著眾人的面，俯身，低頭，親吻上她的雙唇。

  沐雪怔怔的，久久都沒有回過神。

  墨攸寧突然彎腰，將她整個人都橫抱而起，然後大步的走向自己的車。

  沐雪回過神。

  她害羞的掙扎著：「你、你放開，我能自己走。」

  「你的腿都嚇軟了，還是我抱著你比較安全。」

  「我才沒有，而且你的手臂……」

  「都說了是小傷。」

  「中槍怎麼會是小傷？必須馬上去醫院，而且你剛剛說的那個不行，我雖然是女人，但我也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我不准你用自己的命來保護我，我絕對不準你再這樣做。」

  墨攸寧已經走到車旁。

  李銘將後車門打開。

  墨攸寧將她抱進去之前，看著她，那麼霸道：「不可能！」

  「你……」

  墨攸寧雙臂用力，將她塞進車內。

  警方的人處理好現場，匆忙的跑過來，對墨攸寧道：「墨先生，我們已經為你叫了救護車，請你跟我們去醫院處理傷口。」

  「我坐自己的車去。」

  「這……」警察很清楚他的身份，並沒有繼續勸說，但：「好吧，我會叫人跟在車後護送你們去醫院。」

  墨攸寧沒再開口，一步坐上車內。

  沐雪非常擔心他手臂上的傷，馬上幫她止血，但是墨攸寧的臉始終都沒有露出過疼痛的表情，似乎，那真的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傷而已。

  他是在強忍嗎？

  還是已經習慣了？

  沐雪想起他身上的那些傷疤。

  應該是後者。

  ……

  香港。

  蘇湛這一天起的很早，畢竟是最後一天了，等度過了這一天，他就可以悠閒的在這個城市玩耍，搭訕，泡妞，吃喝玩樂，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而且老闆還答應給他整整一年的帶薪假，真的是太讓人興奮了。

  不過……

  已經五天了，他還沒有拿到沈縵雲手中的U盤，必須抓緊時間了。

  他拿出手機，打通一個電話。

  「副總。」

  「事情安排的怎麼樣？」

  「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他們見面的地點，改了日式料理店。」

  「人呢？」

  「也已經安排好了。」

  「記住，必須在警察趕到之前，先拿到東西。」

  「是。」

  「拿到東西後，馬上交給我，我就在隔壁的包間。」

  「是。」

  電話掛斷，蘇湛抬起手腕。

  這時已經過了10點，上海那邊的剪彩應該已經開始了，不知道進行的順不順利，不過最關鍵的還是這邊，他是絕對不能失手的，必須將沈縵雲繩之以法。

  放下手，邁出腳，他走出酒店，趕去那家日式料理店。

  ……

  日料店。

  沈縵雲這時還不知道上海那邊的事，她只是有些焦躁，明明說好的不會讓那個賤女人活過七天，今天就是最後的期限了，可是一直都沒有接到阿源的電話，那個殺手到底行不行，她可是花了整整一千萬，絕對不可以失敗。

  她心煩的將車停在店門前，然後拿著包包下車，走進店內。

  店裡的店員都穿著日本的服飾，其中一個女店員非常里有禮貌的對她九十度彎腰，然後將她帶到裡面的包間，跪坐在門前，拉開傳統的障子門。

  沈縵雲看著坐在包間裡面的人，有些猶豫的站在門口。

  那人見她遲遲沒有走進來，便轉頭看著她，道：「怎麼？你不是來談生意的嗎？」

  「啊，是，我是。」沈縵雲笑著回答。

  「那就快點進來吧。」

  「哦，好。」

  沈縵雲彎腰脫下自己腳上那雙昂貴的高跟鞋。

  服務生伸出雙手，想要幫她將鞋擺好，可沈縵雲卻拿著自己的鞋，笑著道：「不用了，我自己來，你去忙別的吧。」

  服務生有些驚疑，但既然是客人的要求，她再次深深的低頭，然後起身離開。

  沈縵雲拿著那雙昂貴的高跟鞋走進包間，將鞋放在包間內，然後自己拉上門，這才走到那人的對面，跪坐下來。

  她揚起滿面的笑容，自我介紹：「你好，我姓沈，是畫廊的老闆。」

  「你好，我姓何。」

  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說出名字。

  沈縵雲客氣的叫著：「何先生。」

  何先生看著她並沒有說話，只是從西裝的內袋中拿出一個卡片，放在桌上，推給她。

  沈縵雲也沒再說話。

  她拿起那張卡片，看著上面的銀行戶頭，然後將卡片放進自己的包包里，並從包包里拿出一個畫冊，同樣放在桌上，推給對面的男人，笑著道：「這是我們畫廊最近展示的畫冊，你看一下，喜歡哪一個，如果有喜歡的可以告訴我，我會叫專人，小心的將畫送到你那裡。」

  男人隨便翻開一頁，隨便用手指了一個：「就這個吧。」

  沈縵雲看著那副畫，馬上稱讚：「您的眼光可真好，這可是一位名人的畫作，價格會稍微有點高。」

  「沒關係，這畫看起來很乾淨，我喜歡乾淨的東西，就這個了。」

  「那我回去後馬上叫人給你送貨。」

  「嗯。」

  何先生點頭。

  其他們的交易就是這麼簡單，不過就是在賣畫而已。

  忽然。

  「叩、叩、叩。」

  房門被敲響，門外傳來服務生的聲音。

  「客人，您點的餐已經端來了。」

  「進來吧。」何先生回應。

  障子門被拉開，服務生小碎步走進包間，跪坐在他們桌旁，將精緻的日式料理一樣一樣擺放在桌上，而此時的沈縵雲卻沒有心思去看那些美味，她的眼睛一直看著服務生的身體，準確的來說，她看的不是她的身體，而是被她身體遮擋住的那個角落，放著那雙鞋的位置。

  服務生將菜一一放好後，就站起身，行禮後，離開包間。

  沈縵雲看到自己的鞋完好無損的還在那裡，終於放心的露出了笑容。

  「沈太太，這家店的東西很不錯，你嘗嘗。」

  「好。」

  沈縵雲開始安心的用餐。

  這筆生意談的可真順利，看來墨祁豐已經順利說服了墨攸寧。

  ……

  隔壁包間。

  「叩、叩、叩。」

  「請進。」

  同樣的障子門被拉開，同一個服務生走進包間，將同一雙高跟鞋拿出來，放在餐桌上。

  蘇湛看著鞋，嘴角得逞的笑著。

  自從沈縵雲將U盤從保險箱拿走以後，他就找人緊盯著她，也找人去搜過她住的地方，但是卻都沒有找到，可是有一點卻非常奇怪，引起了他的注意。對一個女人來說，尤其是過著奢侈生活的女人，不可能整整五天都穿著同一雙鞋，就算那雙鞋再漂亮再名貴，也不可能五天都不換一次，至少沈縵雲不是這樣的女人，她的高跟鞋，多的都可以放在她的畫廊里展覽了，所以這雙鞋一定有鬼。

  蘇湛拿過鞋子，仔細的看了幾眼後，用力的將鞋跟掰斷。

  果然。

  在鞋跟的裡面有一處空洞，那處空洞裡正放著那個U盤。

  蘇湛拿出U盤，馬上插入自己的電腦，打開裡面的文件，快速的看著上面的內容，真是太驚人了，每一串數字都是那麼的誘人，怪不得這麼多年沈縵雲都不願意收手，這麼好賺的買賣，誰願意洗手不干啊，不過在這裡面最重要的還是她跟墨祁豐合作的證據。

  他看著那些證據，想都沒想，立刻拿著滑鼠，直接刪除。

  這樣就大功告成了。

  警察也差不多該到了。

  他拿著U盤伸出手。

  一直坐在桌旁的那個服務生低頭接過U盤。

  「一定要親手交到警察的手上。」

  「是。」

  門外。

  一陣噪雜的聲音響起，沈縵雲和那個男人的包間突然被打開，六個香港警察走進房內，亮出自己的證件，厲聲道：「沈太太，何先生，你們被捕了。」

  兩人都一臉的驚訝。

  何先生慌張的起身，正想逃，兩個警察立刻將他制伏。

  沈縵雲看著他，看著這些警察，她穩住自己的臉，眼睛瞄著放在房內的鞋子，問：「警察先生，請問我們犯了什麼法？你們憑什麼抓我們？」

  「有人舉報，你在做非法買賣。」

  「怎麼可能？我是一個賣畫的，我做的可都是正當生意。」

  「哦？」

  警察掃視著包間，看著桌上的畫冊。

  沈縵雲見他們都沒有動作，馬上笑著又道：「我想你們一定是弄錯了，我真的是個合法的生意人，我跟這位何先生只不過是在談畫的事，什麼犯法的事情都沒做。」

  「是嗎？」

  「當然了，不然你們拿出證據，如果你們有證據，我現在就跟你們走，但如果你們沒有證據，就請你們放了何先生，也請你們立刻出去，並做好被我投訴的準備。」沈縵雲突然言辭犀利。

  警察並沒有被她嚇住，似乎早就有做準備。

  這時。

  「頭兒。」

  門外又走進一個警察，他站在那個頭兒的身旁，將一個U盤遞給他。

  警察頭兒接過U盤，對著沈縵雲道：「現在證據確鑿，沈太太，何先生，請你們跟我去警局走一趟吧。」

  沈縵雲看著他手中的U盤，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

  這個東西一直都在她的鞋裡，而那雙鞋一直放在那裡，從沒離開過她的身邊，也沒離開過她的視線。

  不對。

  沈縵雲想到了。

  剛剛，就在剛剛，那個服務員擋住了她的視線，雖然只有幾秒鐘，但的確擋住了她的視線。難道就在那短短的幾秒鐘，他們偷龍轉鳳，將鞋子掉換了？難道是那個穿著日本服飾的女服務生做的？說起來，一開始約定的並不是這家日式料理店，而是一家法國料理店，可是今早卻突然改了，而且電話還是墨祁豐打的。

  難道……不會吧……

  連墨祁豐都在陷害她？

  他們父子倆，竟然聯起手來陷害她？

  沈縵雲瞪大雙目，忍不住的正要暴怒，可是，一陣手機鈴聲卻刺耳響起。

  她立刻看向自己的包包。

  這時候是誰打來的？

  會是老源？是不是已經得逞了？沐雪已經死了？

  太好了。

  雖然她現在被警察抓到，可能她會坐牢，但至少她殺了楊婉瑩的孩子，殺了墨攸寧想要得到的女人，她也算是報復了。

  竭力的穩住自己的情緒，她對那個警察頭兒道：「我能接個電話嗎？」

  警察頭兒看了一眼身旁的人。

  那人走過去，拿起沈縵雲的包包，從裡面拿出手機，但卻並沒有給她，而是拿給了頭兒。

  沈縵雲馬上緊張起來。

  「你要幹什麼？」

  「你不是要接電話嗎？我可以讓你接，但必須在我的面前接。」

  「這是我的私人電話，你這麼做，我可以告你。」

  「現在你可是嫌犯，一舉一動當然都要在我們的監視範圍內。」

  「那我不接了。」

  「這可由不得你。」

  警察頭兒划動手機屏，按下揚聲器，沈縵雲馬上緊張起來。

  電話剛一接通，這邊還沒開口，那邊就已經傳來老源惶恐的聲音：「縵雲，不好了，那個殺手被抓了。」

  殺手？

  警察頭兒馬上看向沈縵雲。

  沈縵雲慌張道：「老源你又喝醉了，胡說八道什麼呢？」

  「縵雲，這次真的鬧大了，上海那邊不但出動了警方，連軍方的人都出動了，現在那個人已經被抓了，還是被那個周臨亦抓斗的，雖然那個人是職業殺手，但是……」

  沈縵雲聽著他的話，張開嘴還想要阻止，可是警察頭兒一個犀利的眼神，就有人捂住了她的嘴。

  老源的話還在繼續：「但是軍方的人有很多辦法能讓那個殺手招供，如果他把我們兩個都說出來，那這次我們要殺沐雪的事情就會暴露，我們一定會被送上法庭，一定會坐牢。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我們要不要逃跑？還是再給他點錢，就像上次一樣，封住他的口？」

  一切全都敗露。

  沈縵雲雙腿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本以為至少能殺了沐雪，但是最後卻害死了自己。

  怎麼會這樣呢？

  不應該是這樣才對。

  今天應該是最美好的一天，沐雪死了，她賺到錢了，一切都會恢復往常，她會繼續快活的過以後的日子，等到自己老死的那一天，她會在陰間的地獄見到楊婉瑩，然後得意告訴她，雖然她搶走了自己最愛的那個男人，但是她的這一生實在是太失敗了，而自己是那麼的幸福，那麼的快樂，那麼令人羨慕。

  警察頭兒將電話掛斷，命令人去抓著個叫老源的人，然後走到沈縵雲的面前，那麼威嚴道：「沈太太，現在並不需要你說，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會成為法庭上的呈堂證供。把她銬起來，帶走。」

  「是。」

  沈縵雲的雙手被冰冷的手銬銬住。

  她木訥的跟著警察走出包間，同時，蘇湛也從旁邊的包間走出。

  沈縵雲看著他，看著他嘴角揚起的笑容。

  她認得這個人。

  他是AE集團的副總裁，他跟墨攸寧的關係非常好。

  他為什麼會在這？

  忽然。

  剛剛的那個服務生走到蘇湛的身邊，側頭對他說了幾句話，沈縵雲馬上就明白了。

  是他。

  是他指使這個服務生偷走她的鞋，是他設計的這一切，他一定是墨攸寧派來的。她看著他，突然瞪大雙目，瘋了一般的向他衝過去，大喊著：「我要殺了你。」

  警察馬上拉住她，將她控制住。

  蘇湛故意讓那個服務生挽著自己的手臂，兩人親密的走到她的面前，然後他笑著道：「沈太太，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剛剛不小心把你的鞋弄壞了，不過你放心，我會買一雙新的還給你，但是我跟你並不熟，也不知道你的畫廊在哪條街，要怎麼還你才好呢？哦，對了，看你現在的樣子，似乎真的是大難臨頭了，我想我直接寄到監獄，你一定可以收到。」

  沈縵雲真的氣瘋了：「你這個卑鄙小人，我不會放過你，我不會放過墨攸寧。」

  蘇湛故作一臉的恐慌，馬上對身旁的警察道：「警察叔叔，你都聽到了，這個女人要意圖謀殺我，你可一定要把她看牢了。」

  「放心吧。」警察配合的說道。

  沈縵雲用盡全力的想要抓他，撓他，弄死他，但卻被警察死死的控制，還拖著走去店門。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蘇湛聽著她悅耳的吼聲，微笑的對她擺了擺手，開心道：「沈太太，慢走，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