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站在那幹什麼？還不快過來

  醫院。

  沐雪趕到的時候，墨攸寧已經被送進了急救室。

  夏子歆焦急的站在急救室的門前，雙腳不安的來回走動，在看到她的時候，她氣憤的衝過來，抓著她咒罵：「你這個賤貨，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攸寧才會受傷，才會被送進急救室，你為什麼不去死？你為什麼要出現？你為什麼要來打擾我的生活？你去死吧，你這個賤女人，你給我去死，去死，去死……」

  她激動的說著，雙手開始用力的搖晃沐雪的身體，撕扯她身上的禮服，甚至瘋了一般的打她，抓她的頭髮，撓她美麗的臉。

  

  蘇湛看到她的舉動，馬上將她拉開。

  沐雪沒有任何的抵抗。

  她說的沒有錯。

  都是因為她，墨攸寧才會受傷，才會被送進急救室，生死不明。她應該被打，應該被罵。

  夏子歆還沒有罷休。

  她指著她繼續大罵：「你這個賤女人，你給我滾，不准你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不准你再來勾引攸寧，你給我滾，給我滾啊，滾——」

  沐雪並沒有移動雙腳。

  她看著急救室的門，擔心的等待著。

  墨攸寧不會有事的。

  他那麼厲害，那麼強壯，他一定可以平安無事。她要在這裡等他，等他出來，等他醒來。但她也真的很害怕，因為七年前，她也曾站在這裡等待母親從裡面出來，可是最後，她滿心歡喜等到的卻是母親冰冷的屍體。

  「賤女人——賤女人——給我滾——滾啊——」

  夏子歆還在不停的咒罵。

  要不是蘇湛一直攔著她，她早就瘋狂的繼續打沐雪。

  急救室外鬧騰了好一會兒，沈縵雲也匆匆的趕來。她見到自己的女兒如潑婦一般，馬上大步走過去，站在她的面前，怒目瞪著她。

  「你在幹什麼？你這是什麼樣子？」

  夏子歆立刻安靜了。

  她唯唯諾諾的低著頭：「媽，攸寧受傷了，他還在急救室里，我實在是太擔心他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都是因為這個賤女人。」她忽然又激動起來，用手指著一直站在那裡紋絲未動沐雪：「都是她害的，她這個害人精，她這個掃把星，賤女人，我想趕她走，可是她卻死賴在這裡。媽，你幫我把她趕走，我不想看到她，你叫她滾！」

  沈縵雲順著她的食指看向沐雪，表情稍稍的有些驚訝。

  她的命怎麼會這麼大，三番四次的找人殺她，她居然還活生生的站在這裡，站在她的面前。

  雙目中的神色變的極為陰暗。

  她邁出腳，踩著高跟鞋，氣勢凌人的站在沐雪的面前。

  「你怎麼在這？」她質問。

  沐雪的雙目慢慢移動，對上她濃妝艷抹的眼睛，看著她眼中的陰暗，腦中立刻回想起媽媽死時的模樣，她傲然的開口，反問道：「我不能在這嗎？」

  沈縵雲的眼眶微微收緊，怒目看著她。

  又是這個表情，跟七年前一模一樣，而且跟楊婉瑩長得還那麼像。

  心中一團怒火，她紅唇犀利：「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給我消失。」

  沐雪的嘴角諷刺的勾起。

  「沈太太，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沈縵雲不屑回應。

  沐雪繼續道：「這裡是你家嗎？是你開的醫院嗎？我腳下的這塊地被你購買了？是你的私有地產？如果都不是的話，你憑什麼讓我走？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走？」

  沈縵雲一臉憤怒：「別給你點臉你不要臉。」

  「不要臉的人是你，你害死我的媽媽，你沒臉站在我面前。」

  「你母親是病死的，如果你再亂說，我可以告你誹謗。」

  「告啊，正好我也可以起訴，讓警方來幫我調查一下，當年我母親到底是怎麼死的？到底是被誰害死的？」

  沈縵雲越是看她那張充滿傲氣的臉，就越生氣，因為她實在是太像年輕時的楊婉瑩了，讓她不自覺的想是很多的往事。

  她的手不受控制的伸出，放在她的脖頸上。

  她真的好想掐死她，立刻就掐死她，但是……

  「沈太太。」

  蘇湛終於開口。

  他幾步走過來，一邊拉開她的那隻手，一邊笑著道：「我知道你們都很擔心墨總，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吵架，而是等墨總從急救室里出來，再說了，這裡是醫院，還是急救室的門前，真的不適合大聲喧譁，萬一影響到醫生在裡面救治可就不好了。」

  聽著他話，三個女人都安靜了下來。

  沈縵雲從沐雪的臉上移開雙目，走回到夏子歆的身旁。

  夏子歆還在瞪著沐雪。

  沐雪再次看向急救室的門。

  她在心裡不停的祈禱，祈禱墨攸寧能夠平安無事，只要他能平安無事，就算讓她折壽幾十年她都願意。

  ……

  手術進行了兩個小時。

  墨攸寧終於從急救室內被推出來，但還在昏迷中。

  三個女人一同上前，夏子歆故意擠開沐雪，一個人霸占著床邊，擔心的看著墨攸寧沉睡的臉，焦急的詢問：「醫生，我丈夫怎麼樣？他是不是沒事了？」

  醫生剛要開口。

  沈縵雲忽然道：「攸寧需要休息，我們還是回病房再說吧。」

  夏子歆有些不解的看著她，眼角的餘光瞄到沐雪，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馬上答應：「好。醫生，我們快去病房吧。」

  夏子歆跟著病床走向加護病房。

  沐雪的雙腳也要跟著，但是卻被沈縵雲攔下。

  她剛剛故意不讓她知道墨攸寧現在的病情，就是想讓她擔心，想讓她不舒服，而現在也是故意對她道：「沐小姐，剛剛你說的對，你喜歡站在哪裡我的確管不著，但是攸寧的病房可不是誰都能進的，尤其是你這種害他差點丟了命的女人，最沒有資格進去看他，所以你就還是趕緊回去吧，別在這礙眼了。」

  她說完就得意的走開。

  沐雪站在原地，雙目看著墨攸寧的平床越走越遠，她匆忙的跟過去，最後站在加護病房的門口，痴痴的看著病房的門壁。

  蘇湛來到她的身旁，輕聲道：「你不用太擔心，剛剛你也看到了，老闆他還在正常的呼吸，他活的好好的，等他醒過來一定會找你，所以你還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沐雪沒有回應，就那麼站在那裡。

  蘇湛暗自嘆了口氣。

  他可沒有閒工夫在這裡一直陪著她，他已經訂好了機票，出差去香港，所以他不得不走，看來只能叫蕭凱來保護她了，可別在老闆昏迷的這段時間，又出什麼岔子。

  他默默的走到一旁，拿出手機，打通電話。

  「餵？」蕭凱的聲音依舊那麼死板。

  「老闆的手術結束了，你那邊還沒處理好嗎？」

  蕭凱還在警局，他回答道：「我這邊也剛剛處理好了。」

  「那你快點過來吧，我要去趕飛機。」

  「我馬上過去。」

  「最好快點，一刻都別耽誤，我可不想讓毫無抵抗的老闆跟那兩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單獨在一起。」

  「我明白，我五分鐘就到。」

  「好。」

  蘇湛掛斷電話，雙目看向沐雪。

  沐雪還一直站在那裡。

  她多希望墨攸寧張開雙眼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她，可是她卻並沒有那個資格，連走進這間病房的資格都沒有。這一次她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嫉妒，如果她能夠嫁給他，能夠成為他的妻子，那麼此時此刻，她就可以堂堂正正的陪在他的身邊，正正噹噹的等待著他醒來。

  墨攸寧……

  她在心中暗暗發誓。

  如果你能平安無事，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嫁給你。

  一定！

  ……

  加護病房內。

  夏子歆急切的又開口詢問：「醫生，我丈夫他怎麼樣了？」

  醫生先看了眼沈縵雲，見她沒有再阻止，這才回答道：「墨先生身體裡的子彈已經成功取出來了，他已經脫離了危險，但因為子彈打中了他的動脈，所以有些失血過多，可能要昏迷幾個小時才能醒過來。」

  夏子歆馬上露出笑容，雙目安心的看向墨攸寧昏迷的臉。

  沈縵雲聽著醫生的話，眼神忽然變的詭異，她也看向墨攸寧昏迷的臉，沉思了一會兒，突然道：「失血過多的人，昏迷一兩天也是有可能的吧？」

  夏子歆不解的看向她。

  醫生回答道：「的確有這個可能，但墨先生病情沒有那麼嚴重，幾個小時後，一定會醒。」

  「醫生你不用這麼確定，事事都有意外。」沈縵雲的嘴角揚起狡猾的笑容，接著道：「其實，我覺得讓他多睡幾天也挺好的。」

  「這……」醫生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媽。」夏子歆慌張的問：「你想做什麼？你要對攸寧做什麼？」

  「你不用這麼緊張，她是你的丈夫，是我的女婿，我不會把他怎麼樣，只是覺得他這麼多年一直都在忙工作，也沒好好休息過，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休息幾天。醫生，對於一個虛弱的病人來說，多休息幾天也是好事，你說對吧？」

  醫生的面色非常難看。

  他很清楚這個女人的背景，他不敢招惹她，但墨攸寧也不是能惹得起的。

  該怎麼辦？

  夏子歆似乎漸漸明白了沈縵雲的用意。

  這兩次都是墨攸寧在保護沐雪，都是墨攸寧在妨礙她殺沐雪，現在他昏迷不醒，正好是個絕佳的機會。雖然她很恐懼殺人這種事，但是經過了這次的宴會，她也想要讓沐雪死，讓她立刻就死。

  沈縵雲一步逼近醫生，神情威脅的看著她：「醫生，你會幫我這個忙的，對嗎？」

  醫生根本鬥不過他們這些有錢人，他糾結的張開雙唇：「我……」

  「叩、叩、叩。」

  房門在最關鍵的時候被敲響。

  沈縵雲的眉頭猛然蹙起。

  夏子歆立刻慌張起來。

  醫生如同鬆了口氣一般。

  但是沈縵雲還沒有放棄：「醫生，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會幫我，對不對？」

  醫生無奈的再次張開雙唇，這一次，蕭凱直接推門而入，徹底打斷了沈縵雲的奸計。

  她怒目看向蕭凱：「誰准你進來的？給我出去。」

  蕭凱並沒有理會她，而是快速走到病床旁，確認墨攸寧沒事，然後掃了眼這三個人的表情，最後才死板的說道：「沈太太，我是墨總的貼身秘書，墨總曾經命令過我，沒有他的吩咐，絕對不可以離開他半步。」

  「攸寧剛剛脫離危險，他需要休養，不需要你這個秘書在身邊。」

  「對不起沈太太，我只聽從墨總的吩咐，而且我剛剛也聯繫了老爺子，老爺子將墨總住院的事情全部都交給我來處理，還叮囑我一定要請最好的醫生來治療墨總，所以……」蕭凱轉身面對著病房內的醫生，微微低頭道：「謝謝你救回了墨總的命，接下來墨總的治療會交給院長，辛苦你了。」

  馬醫生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不辛苦，既然這樣，那我去院長那交接一下，先出去了。」

  「好，您慢走。」

  馬醫生匆匆離開。

  蕭凱又轉回身面對著沈縵雲。

  「沈太太，夫人，今晚你們兩個也都辛苦了，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叫人送你們回去休息。」

  「我不走。」

  夏子歆死死的坐在床邊，牽著墨攸寧的手：「我要在這裡陪他。」

  蕭凱本想支開她們，讓門外的沐雪進來看看墨總，說不定還對墨總的病情有好處，但是夏子歆畢竟是墨總的妻子，他不好再開口說什麼，治好任由她坐在床邊。

  沈縵雲也不死心。

  「我也想等到攸寧醒來再離開，這樣我才能放心。蕭秘書，剛剛真是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太擔心攸寧，所以說話沖了一些，你別往心裡去。」

  「我明白。」

  「對了，墨氏現在怎麼樣了？現在消息已經傳出去了，一定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吧？你可是攸寧最好的幫手，不如你先去處理墨氏的工作，這裡就讓我們來照顧吧。」

  「沈太太不用擔心，墨氏一切都好。」

  沈縵雲的手暗暗的攥緊。

  這個男人真是太礙事了，要怎麼才能支開他？

  蕭凱已經看透了沈縵雲的心思，在墨攸寧醒來之前，他是說什麼都不會離開床頭半步的。

  門外。

  沐雪還站在門前，看著門壁。

  蕭凱已經進去了，如果墨攸寧醒了一定讓他出來叫她吧？可是為什麼門內沒有任何動靜？

  他到底怎麼樣了？

  傷的很嚴重嗎？

  她好想衝進去，好想看看他……

  ……

  清晨。

  病房裡的兩個女人徹夜未眠，臉色都很難看，她們整整一晚都沒有找到機會，蕭凱真的看的太嚴了，真的是寸步不離，連趟廁所都沒去過。

  終於。

  墨攸寧安靜的睫毛微微的抖動。

  沈縵雲和夏子歆只能死心了。

  墨攸寧睜開雙目，迷迷濛蒙的看著雪白的屋頂，然後移動視線，看著站在床頭的蕭凱和……

  「攸寧。」

  夏子歆激動的叫著他，手用力的抓著他，表情那麼開心那麼開心。

  墨攸寧想起昨晚的宴會，他猛然蹙起眉頭，用僅剩的力氣甩開她的手。

  夏子歆失落的看著他。

  墨攸寧突然撐起自己的身體。

  蕭凱馬上去扶他。

  夏子歆關心道：「攸寧，你還不能坐起來，你需要休息。」

  墨攸寧完全無視她，坐起身後，第一句話竟然是：「她在哪？」

  她？

  他是在找沐雪嗎？

  夏子歆的眼中充滿憤怒。

  蕭凱馬上回答：「沐小姐在門外。」

  墨攸寧並沒有馬上讓她進來，而是忽然命令：「把我的衣服拿給我。」

  「是。」

  蕭凱馬上去拿他昨晚穿的西裝。

  夏子歆和站在一旁的沈縵雲都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難道他想穿上衣服親自下床去門外找沐雪？至於這麼麻煩嗎？直接叫她進來不就好了？

  就在她們都疑惑的時候，墨攸寧拿到自己的西裝，冷目滿是殺氣的看向沈縵雲，手快速的從西裝內袋中拿出一把黑色的手槍，將槍口對著她，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砰！」

  這把槍是他親手改裝的，聲音比較小，但穿透力卻非常強。

  病房內的所有人都驚住了。

  夏子歆嚇的魂兒都沒了。

  沈縵雲也嚇的整個人都愣住，身體僵硬的顫抖，全身都一陣陣的冰涼。

  她這是中槍了嗎？

  可為什麼沒有感覺到疼？

  不對。

  的確很疼，但不是身體，而是她右側的耳朵。

  剛剛子彈是擦著她的耳郭射過去的。

  墨攸寧的槍口還對著她，他陰森恐怖的觸動雙唇：「你知道剛剛那一槍為什麼沒打中你嗎？」

  沈縵雲漸漸緩過一些神。

  她竭力的穩住自己，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你、你瘋了？居然在身上帶著這種東西。」

  「回答我。」墨攸寧的聲音愈加冷冽。

  沈縵雲有些怒道：「你竟然敢拿槍對著我，竟然敢對我開槍，你這個瘋子。」

  「回答我！」墨攸寧突然怒吼。

  沈縵雲又被他嚇的全身顫抖。

  她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敢在說其他，驚顫著回答：「因為這裡是醫院，這裡還有其他人在，你如果打中我，或是殺了我，那你一定會坐牢。」

  「不對。」

  墨攸寧蒼白著臉，無比狂妄道：「我就算殺了你也不會坐牢，因為我有很多方法擺脫嫌疑，嫁禍他人，我之所以沒有打中你，是因為一槍打死你實在是太便宜你了，我要慢慢的折磨你，我要讓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活在這個世上。」

  「你……你果然瘋了。」

  「這都是你自找的，竟然無視我對你的警告，竟然還敢去動她。」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沈縵雲不承認。

  墨攸寧的雙目猩紅的瞪大，食指激動的想要再次扣動扳機，但他卻又突然勾起邪肆的嘴角，恐怖的說道：「要不要我再給你一槍，讓你好好的想想？」

  沈縵雲看著他手中的槍，看著他蠢蠢欲動的食指。她頂著透不過氣的壓力，好不容易才大著膽子說出兩個字：「你敢。」

  話音落下的同時，墨攸寧再次扣動扳機。

  「砰！」

  沈縵雲嚇的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

  墨攸寧如同魔鬼一般，嘴角笑的更加肆虐。

  「沈縵雲，你信不信，下一次我開槍，一定會對準你的心臟。」

  沈縵雲已經被嚇的三魂沒了七魄。

  一旁夏子歆好不容易緩過神，擋在沈縵雲的面前，祈求著墨攸寧：「攸寧，不要殺我媽媽，我求你了，不要再開槍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什麼都聽你的，我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發誓，我發誓。」

  墨攸寧看見她們的臉就覺得噁心。

  他收起槍，命令道：「給我滾。」

  「是，我們馬上滾，馬上就滾。」

  夏子歆說完忙去扶沈縵雲，匆忙的跟她一起離開病房。

  墨攸寧的怒火慢慢減退。

  他將槍放回西裝內，遞給蕭凱。

  「去處理一下，別讓人發現。」

  「是。」蕭凱領命，接過西裝。

  墨攸寧又道：「讓她進來。」

  「是。」

  蕭凱拿著西裝，大步走去房門。

  ……

  門外。

  沐雪還在焦急的等待著，雙目片刻不離的看著病房的門。

  突然。

  「砰！」

  門被隱約傳出一些聲響，好似什麼東西掉在地上。

  她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有這種聲音？難道墨攸寧醒了？

  她有些焦急的靠近房門，但卻看不見裡面的狀況，不過她聽到了墨攸寧的聲音，他真的醒了，但是好像很生氣，而接下來又是剛剛的那個聲音。她不知道他們在裡面幹什麼？她非常疑惑，很想闖進去，可這時……房內從裡面被打開了。

  夏子歆攙扶著沈縵雲從裡面走出來。

  沐雪看著她們，看著她們匆匆的離開，她沒有心思去想她們這是怎麼了，馬上抬頭，望向病房內。

  蕭凱已經走過來。

  他站在門口，輕聲道：「沐小姐，墨總請你進去。」

  沐雪迫不及待的推開他，大步衝進病房，但卻遠遠的停下雙腳，看著坐在病床上的墨攸寧。

  太好了。

  他沒事。

  他還好好的活著，跟以前一樣，用那雙深邃的眼眸看著她。

  墨攸寧一見到她，臉上的表情立刻變的溫柔，聲音也同樣的溫柔：「站在那幹什麼？還不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