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局中局
2024-05-01 13:13:28
作者: 金笑
其實這個陷阱非常簡單,陳教授甚至懷疑岳童根本不會上當,但沒想到,岳童在看到信上寫的東西時,驚慌失措的樣子非常令人震驚。
岳童看了那封信後驚慌的在碼頭轉著,甚至崩潰喊著,「你出來,你出來和我對峙。」這樣的話。
陳教授躲在暗處很奇怪,後來岳童四處喊也沒叫出人來,驚慌中那封信被夜風從手裡吹走,他撿起來才驚訝的發現岳童看到的那封信,根本不是他事先設計好放的那封,而是他從來沒見過的信,信封的樣式也和自己留下的完全不一樣。
陳教授當時慌了,他這個局是專門為岳童所設,沒有告訴任何人。
可他這漏洞百出想要以此引岳童露出馬腳的這個局,卻反過來被那個發郵件的人利用了,當時陳教授非常震驚又恐懼,那個發郵件的人怎麼知道他的計劃?怎麼就順勢利用了他。
而借著碼頭的光看到信上的內容,更是大為震撼。
「信上說了什麼?」
陳教授嘆著氣,從上了鎖的抽屜里拿出一本書,裡面夾著一張壓平了但依然有褶皺和水漬的信紙。
夏夢趕緊拿過來,不是手寫的,是印表機打出來的。信上只有很簡單的兩段話:
「岳童,你猜到我是誰了,我沒死。當年是你哄我上了那輛車,我當你是最好的朋友,你卻想害死我。你想要重新開始?很可惜你的過去不允許。之前的禮物你都收到了吧,日日活在被仇人害死的緊張里,害怕嗎?你比我想的要堅強,但如果你覺得他知道是你害死的我,會怎麼做?你這輩子最害怕的就是他知道真相吧。
放心,和你比,我更恨他。
現在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我知道你沒把畫毀了,你把畫交給陳銘教授,然後離開安城。但在離開前,要將你以前幫他做的事都一五一十寫下來,用郵件發給我。別耍花樣,我就在你身邊看著你呢,相信你有分寸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他的。
確切說,從現在開始你應該防著他隨時從我這知道真相。當然你也可以賭一把,賭他知道是你害死我後,是會殺了你替我報仇,還是不忍心的放你走。記住,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選擇權在你,從今天開始倒計時,24天。
不要妄圖找我,別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就留你一條命。」
這封信當時讓岳童崩潰了,她四處喊著,讓寫信的人出來,「別故弄玄虛,我已經查到了,你不是她,你是冒充的,你就是裝神弄鬼,否則你為什麼不敢出來見我。」
當時岳童激動,手裡的信被夜風吹走了,那天晚上說有暴雨,暴雨來臨前風極大,岳童回過神來,四處找那封信。
陳教授眼看她要到他藏身的地方,急中生智把隨身帶著的空白筆記撕下來一頁,扔到碼頭邊的海里,岳童轉身果然看到了,以為是被吹進海里的信,於是。
陳教授他永遠忘不了那個畫面,岳童毫無猶豫的,直接跳進海里去抓那封信,可那時海平面風極大。
岳童越想抓到,那張紙越飄得遠。
陳教授看著失心瘋了的岳童害怕極了,手裡攥緊信,趁著岳童還沒回頭,就著急的跑掉了。
「這封信我沒給別人看過,這件事我沒告訴過任何人。」
「您沒想過報警嗎。」
「我怎麼報警,萬一是惡作劇,而且這中間這些事,是我能左右了得嗎,我不敢告訴警察,不敢告訴任何人。是因為我不想讓我的事曝光,也不想肖城你受傷。」
「那後來呢,岳童聯繫你了嗎?」
「岳童幾天後找到我見面,給了我一幅畫,畫是包好的,我們當時還是約在藝術館後面的咖啡廳。
她把畫給我,其實如果我沒看過那封信,我根本不在乎這是什麼,那個神秘人也沒給我再發過郵件。所以當岳童給我畫的時候,我是很慌張的,怕說錯話怕露陷了。
岳童見到我就問,那個人還交代我什麼,我怎麼知道,那個人什麼都沒交代,之後也沒給我郵件。
我只關心岳童抓住我的把柄,岳童也確實把我的把柄還給我了,我確認了底片,當場就拿打火機燒毀了,一分鐘我都不想讓這東西存在了。」
說到這陳教授嘆息,「沒想到,岳童看我燒了底片後,問我要一筆錢。」
「這十五萬是管你要的?」
「對。其實我之前就提出過,給岳童錢買回我的把柄,這把柄她抓著我,不是一天兩天了。很久之前就威脅,但一開始是為了讓我別反對她和肖城在一起,其實要不是她一直抓著這件事,我真的不會同意肖城和她在一起,那女人就不是好人。
阿城你知不知道除了你,你周圍的人都知曉她是什麼樣的,除了你,而我們不敢說,一是怕刺激你,最重要的是,我懷疑除了我,其他人也被抓到過把柄。」
說到這,陳教授眼神遊離,「我猜的,反正,她看我燒了底片還是管我要一筆錢,說她要走了,這次徹徹底底的離開你,誰也找不到。」
「岳童說要去哪了嗎?」
「沒有,我也沒問,我陰錯陽差看到那封信之後,就知道她早晚要離開,我覺得我也別多嘴了,岳童和那個發郵件的人,我覺得知道的越少越好。直覺這中間有事,最好別摻和,以免惹禍上身。我問岳童要多少錢,她說隨便。」
「隨便?」
「對,岳童似乎根本不在意我打多少錢給她,但她離開你,我理應給她點路費,這都不是問題,我問她十五萬夠不夠,她說行,還給了我一個卡號。
我想著給她打完這筆錢就了結了,我問她什麼時候走,別影響阿城開畫展,岳童說不會耽誤的,在你開畫展前她一定走。
那之後,我每天和你一起在藝術館,在你身邊幾乎寸步不離,就是怕再出什麼差錯。可日子一天天過去,岳童卻一直沒走,甚至你這邊還要求婚了。」
陳教授嘆了口氣,「我直覺岳童反悔了。我中間問了她幾次,問她怎麼還不走,但她始終回答會在你開畫展前走。我也沒有任何辦法。」
肖城完全震驚在這個故事裡,旁邊的夏夢皺起眉頭,抓到了關鍵問題,「教授,岳童給你的那幅畫,你給誰了?」
「我誰都沒給,那個神秘郵件沒告訴我怎麼辦,我甚至拿到畫後不知所措,給那個郵件發了信息,可對方沒回我,之後我再給他發郵件他都沒有回過,可這幅畫也不敢還給岳童了。
而且我看過這封信,覺得這件事肯定沒完,而我不敢說不敢告訴任何人,這封信不該是我看到,我怕我暴露了,那個發郵件的人也會找我麻煩。
我也不敢報警,我不知道岳童手裡還有沒有我把柄的複製品,雖然當時燒了,但這件事我不想任何人知道,所以我也只能沉默,等待。
等岳童徹底離開,或者等那個發郵件的人來向我要畫,可一直沒等來任何人。其實我打算守口如瓶一輩子的,如果不是今天你們找來。」
陳教授老淚縱橫,沒說下去,更多的是面對肖城,感到羞愧。
夏夢卻皺眉追問道,「所以說,時至今日,岳童給你的那幅畫,還在你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