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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殘酷過往

2024-05-01 13:10:12 作者: 金笑

  「說實話,她一直背靠著文濤,想去哪非常簡單,為什麼要自己跑呢,我直覺她和文濤有問題了,我詢問過她,可她告訴我,她早就有自己的生活了,叫我別多問。我也怕出事,其實我叫陳輝調查過岳童,發現她這兩年竟然戀愛了,就是你肖老師。

  其實不是很意外,她不可能永遠當文先生背後的隱形人,岳童比我聰明多了,她也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她想要正常的生活,被人羨慕的生活,要名利要地位,要受人尊敬,要上得了台面,顯然肖老師全都符合要求。可那天她沒有去碼頭,是因為自殺了。」

  田曉玲的話讓肖城心中震驚。

  夏夢皺眉,「這些你和警方說了?」

  「我又不傻,我只說我認識陳輝,警方也知道他是陳亮的弟弟,我肯定認識。陳輝之前找我借錢打過電話,他確實非常缺錢,不然也不會打聽你同事當什麼線人,這就是自尋死路,他從幹這行我就意識到今天了,但勸了也沒用,人各有命。」

  「所以你覺得陳輝的死,是被他們偷渡內部的人發現了,然後除掉了。」

  田曉玲聳聳肩,看向肖城,顯然對肖城更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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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肖老師?感到很意外嗎?」

  「你說岳童當過文先生的女人?」

  「這也沒什麼稀奇的吧,文先生有錢,而且他和一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感情非常專注,很難有女人在他身邊不入迷吧。」

  田曉玲眼神茫然,「不過,對我的時候那麼情真,到最後告訴我都是假的,誰都不會相信,沒有親身經歷過真的不會信,我以前也覺得那些女人要死要活的可笑,到最後我才是可笑的那一個,他就是個變態,專門喜歡玩這種感情遊戲,他享受的是你被馴服的過程,那樣會演戲的他,甚至讓你忘掉最初的目的,當你深陷其中,他就對你失去興趣。」

  肖城雖然對文先生和岳童有過交往很驚訝,但他不想聽這些關於文先生亂七八糟的事,那個和他無關的男人他沒有興趣,他關心的是岳童。

  「岳童在死前,不惜要偷渡躲避什麼讓她害怕的東西,你覺得會是文先生嗎?會不會是文先生也對她下手了,就如當初對你和其他女人一樣?因為,岳童要和我結婚了?」

  肖城不得不這樣猜測,雖然讓他知道岳童以前的男朋友的事他心裡不舒服,但那是以前的事了,他相信岳童在和他交往的時候應該已經和文先生斷了,但那樣一個男人,那樣的征服欲,也許就是因為看到自己曾經的女人沒有為他要死要活,反而要和別人結婚了,所以心有不甘?

  可又疑惑,岳童和自己交往兩年,他們一直很高調,文先生要想報復為什麼不早破壞呢?再者,上次在藝術館碰見文先生,他一副不認識岳童的樣子,還有那不在乎的調侃,讓肖城覺得奇怪,即便是不放在心上的人,也是交往過的女人。當知道她自殺的時候,他為何那麼平靜就像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未免太過冷血了吧。

  看著肖城的表情,田曉玲無所謂的,「反正你信就信,不信就不信。」

  她指指自己的腿。「我還能到哪種地步?如果不信,肖老師大可以當聽個故事,其實人死都死了,還查什麼,無論什麼理由生前多複雜,都已經死了,既然人死了就念著點好,我勸肖老師別往下查了,留一份虛假的美好。

  當個念想也不錯,反正你又能念多久呢?我不信感情真的可以至死不渝,當年狄更斯死的時候,我以為我這輩子都走不出悲傷,唯有復仇當做唯一的動力,可後來呢。」

  田曉玲諷刺的笑著,「人呢,難得糊塗。」

  從報社的臨時宿舍走出來,肖城腦子都是麻的。

  夏夢抬頭,「肖老師,你覺得她說的是真的嗎?就算說的合情合理細節那麼真實,但自從接觸了岳小姐的案子,任何人說的話我覺得都只能信三分。主要是太荒唐了,如果站在你的角度,應該很難接受吧。」

  「沒什麼不能接受的了。」

  事情走到今天,從岳童自殺的那一刻起,一切都不受控制了,開始顛覆他的想法和認知。

  「那你還想繼續查嗎?」

  肖城回過神來看著路燈下夏夢的目光,沒回答。

  夏夢卻看著遠處,眼神中帶著一種執拗,「不管肖老師決定放棄調查還是如何,我都會堅持下去。哪怕岳童死了,我也要知道我那個朋友死的真相,一開始我就覺得憑著岳童一個人哪那麼大能耐,那麼囂張,尤其對盧女士的事,那年岳童才多大,還有調查出來的她做的那些事,哪是一個十幾歲孩子能做的,即便她心裡黑暗,也要有那個能力。

  我之前即懷疑是有人幫她,現在看來確實如此,如果田曉玲沒有說謊,那麼一直以來幫岳童的人很可能就是那個文先生。我想查到真相,哪怕岳童死了,我也要去查,冤有頭債有主。」

  「能講講你朋友的事嗎?」

  夏夢搖頭,「除非有一天我抓到證據,不然我不會說的,這也是自保,」

  肖城一愣,她的眼神精緻而銳利,像是黑夜中覓食的貓,讓人恍惚。「肖老師我其實是理解你的,你完全可以不查了,對你來說查到岳童做過什麼事毫無意義,甚至對你還是傷害,你根本沒有查下去的理由,你和我不一樣。」

  「也許真相很殘酷,但我不認為人死了就一了百了,剛才聽了田曉玲的話,我覺得岳童的死肯定並不是那麼單純。」

  「你懷疑她不是自殺?」

  「我不知道。就像你之前說的,一封滿是謊言的遺書這很不對勁,作為岳童的未婚夫,作為愛她的人,如果她真的是枉死,我不去查,也許就再也沒有人會去查她的死了,可能你站在被害者及家屬角度對她是恨的,可我始終不能就此不管,若是一開始沒有發現疑點還好,現在發現了,我不去查,我就沒法安心繼續生活。

  你並不明白我現在的感覺。我查她的死因不是因為我不想忘記這段感情,恰恰相反,若我想重新開始,必須為這件事畫上句號,不然。」

  肖城沒說下去,那一瞬他有些無助,是真正的難受,這些日子他開始漸漸接受岳童已經死了這個事實,他放棄逃避,而此時的無助是慌張的,知道無論如何解釋,身邊的人也只會安慰,永遠都無法理解,他的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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