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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新的疑惑

2024-06-09 21:42:21 作者: 妄聽

  我徹底被嚇得呆了,從床上蹦了起來!

  我萬沒想到,那白日裡怎麼也尋不到的沐小可,此時竟然躺在了我的床底下。

  要知道我這宿舍乃是殯儀館分配的,平日裡只有我一個人出入,她~她是怎麼進到這個屋子的?

  我將這具屍體從床底下拉了出來後,確認這的的確確就是沐小可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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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這絕對不是那個經過我整理妝容之後的「沐小可」

  她待過的地板之上,還流淌出鮮紅色的血跡,要知道從沐小可死亡到現在,已經過去整整兩天了。

  血液早就因為不流通,在體內慢慢凝固、結殼!

  不止如此,能夠證實不同的地方還有很多,特別是沐小可的那張臉。

  之前,明明我已經親手用皮蠟封好,恢復成生前那般動人的模樣。

  可現在,竟然又再次碎裂出諸多的傷口,顯得極為的猙獰恐怖。

  那一抹陰森的笑容,大概是因為傷口的扯動,才顯露出來的吧?

我徹底的陷入了癲狂之中,不相信的撕扯著頭髮。

  「我要怎麼幫你,怎麼幫?」我大聲的吼叫道。

  可她還是死的,不能告訴我哪怕半句話,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會不會真是我一時衝動,將她的屍體帶到了宿舍里來?

  難道我真的有了一段分裂的記憶嗎?

  我完全不能想下去了,頭疼欲裂,整個人感覺到一種不可抑制的暴躁,並且精神也開始失常。

  我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開始捂著自己的頭不斷的磕著牆壁,嘴裡還開始念道起胡話,眼淚不受控制的噴涌而出。

  這麼大的動靜,很快就驚動了身為鄰居的同事們,即便是鎖上的門,也很快被他們齊力撞開。

  當大門打開,所有人看到徹底瘋癲的我,注意到地上沐小可的屍體之後。

  他們都愣住了,不可置信的望著這一幕。

  饒是再多的人,也沒法打破這片場景的陰冷寂靜,除了那個腦袋已經磕破血的我……

  之後,幾個強壯的男同事反應過來,立刻衝上前使勁把我制住,阻止我再自殘。

  但接下來,根本沒有人知道,怎麼處理如此棘手的事兒。

  最終再次驚動了警察,而我又重新被帶回了警局。

  這一次,除了包括警花陳辰在內的三個警察以外,還多了一個帶著藥劑箱子的醫生。

  兩名健壯的男警察制服著我,讓醫生將一支大劑量的鎮靜劑,注射到了我的手臂經脈中,過了許久我才逐漸平靜下來。

  儘管我都很茫然,但卻要面對警察無休止的盤問。

  只是,經過了諸多的盤旋,警察也沒收貨什麼有價值的證據。

  現場被再度仔細檢查,取證過後,同樣找不到半點能夠證明,我就是犯罪嫌疑人的證據。

  期間,兩名男性警察,甚至有些耐不住想要對我「嚴刑逼供」。

  但卻被陳辰厲聲呵斥著制止了。

  她又一次將我從水火中救了出來。

  但是我並不明白,這位警花為什麼會對我極力袒護?

  不過若不是她,我今兒,恐怕要吃上不少的苦頭。

  再度被關進監禁室的我,心態已經很淡然了,只怕這一次進來,出去的日子也沒了頭。

  我不知道上一次那般輕易的離去,是不是陳辰在背後的幫忙。

  但這一次就算是她有心幫忙,估計也保不了我,因為沐小可就出現在自己的屋子裡,這是不爭的事實。

  就在我不抱任何希望,已經放棄解釋的時候。

  讓我沒想到的是,剛過了小半天,陳辰那妙曼的身影,又再次打開監禁室的門,出現在我面前。

  她說已經有人保釋我,現在自己可以離開了。

  我站起身來,看了她老半天,心裡頭五味雜陳的還是道了聲謝謝。

  她看著我的眼睛,突然展顏微笑道:「我一直都相信你是無辜的,如果你有什麼困難,或者需要什麼幫助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

  我問她為什麼這麼相信我,她臉上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笑著回答:「這是女人的直覺。」

  我沒再說什麼,跟在她後面一起走了出去,去見那個將我保釋出去的人。

  不出意料,這人正是陳知命。

  原來當他第二天來旅館找我的時候,沒見著人,問了前台說我昨晚上就走了。

  之後趕到了我宿舍,並且從我的同事口中,得知我被抓的消息,於是馬不停蹄地趕到了警局,將我保釋出來。

  剛一見面,陳知命就給我遞了個眼色,意思讓我別在這裡說話。

  我並沒有多想,知道他有他的顧慮,之後我們兩人,一言不發的出了大門。

  直到出了警局之後,陳知命這才開口。

  我本以為他會先數落我一頓,說一些「你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之類的話。但是事實上並非如此。

  他皺著眉頭問我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微微愣了一下,正想開口,但又被他擺手制止住了。

  他環顧四周,看了一眼來往的人群,對我說:「先別說了,等回去之後再說吧。」

  警局離陳知命的「算命館」有著一段不小的距離。

  等回到了那兒後,我的精神也開始稍微的有些穩定了下來。

  於是陳知命開始向我詢問這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也像重新回顧鏡頭一般將那天晚上回去後所發生的一點不漏的敘述了出來。

  無論是有必要講的還是沒有必要將的,又或者無論是重不重要的,我全部托盤而出。

  因為之前我的精神實在是太混亂了,根本沒能來得及整理自己的這一些記憶,只能憑藉各種記憶的拼湊來完成復原。

  也正好乘著這個機會,我重新理了一遍這件事情的邏輯,回想起了很多不正常的地方,比如說那種油光光的紅蟲子。

  當我隨口提到這種蟲子的時候,陳知命突然抓住了這個點問我。

  說第二次看到屍體,也就是屍體出現在我床下的時候,有沒有再看到這種蟲子?

  經他這麼一提,我也猛地想起這檔子事,對啊,那種蟲子呢?

  那些警察從我宿舍內搬出沐小可的屍體後,他們卻沒有一個人跟我提起蟲子的事情。

  那麼,那些蟲子去了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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