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就近原則
2024-06-09 20:50:25
作者: 明維以姍
敲門聲響起,徐晴月看到眼前的男人,只覺得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對方沖她笑笑,走到顧景琛跟前,「你一大早作什麼妖?」
徐晴月沒給他們寒暄的時間,直接了當地說:「他昨天在外面呆了一晚上,身體應該受了寒,麻煩你送他去醫院,如果他不願意去,麻煩你送他回家。」
「沒問題。」
徐晴月叮囑道:「麻煩你這幾天照顧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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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存我一個電話吧,有什麼事,我給你打電話。」
對方拿著手機跟她交換了號碼,並笑嘻嘻地在手機上備註了自己的名字——柏成俊。
徐晴月看到這個名字,還以為是韓國人。
「我送他回去,你……」
「我去上班。」
「要不一塊走,我順便把你送過去,你現在走,應該要遲到了。」
「不用了,我給領導打過招呼了,可以晚一會到,我打車過去,來得及。」
柏成俊沒有再勉強她,「那好吧,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我先送他回去。」
「月月……」顧景琛像個孩子似的,委屈巴巴地看著她,但她依舊沒有給顧景琛好臉色。
柏成俊看情況不對,便拽著顧景琛離開了。他一上車,就開啟了話嘮模式,說的顧景琛心裡更煩躁。
「這不就是之前你讓我送飯那網友,拿下了不早說。」
「拿什麼拿,看你用的什麼詞?人家是我女朋友,女朋友!」
「好好好,女朋友,你怎麼招惹人家了,還在外面凍了一晚上。」
「我媽把安瀾的照片拿給她,讓她跟我分手。」
「我去,她跟安瀾是兩個人吧,為這一個過去式的人,不至於吧?」
聽到自己的哥們兒都這麼認為,顧景琛也肯定地說:「我就說嘛,她們明明不一樣,完完全全是兩個人。」
「那至於鬧成這樣嗎?」
「她眼睛和安瀾長得有點像,我媽就覺得我把她當做安瀾的替代品。」
「你媽真行,這真的是要你一輩子打光棍的節奏。這姑娘不會又是空姐、模特、演員,才不招你媽待見吧?」
顧景琛很自豪地說:「律師,志誠律所的高級律師,雙學位,本碩都畢業於A大,父母雙職工。」
「這條件可以呀,正經職業,家世清白,哪有不合你媽的意了?」
「她離過婚,因為她前夫出軌。」
「這也不算啥吧,我老婆生氣還跟我鬧了一次離婚。」
「我也覺得這不重要,誰沒個眼瞎的時候。可我媽就是不同意。」
「你有這樣的媽,活該單身。」
聽到自己的好哥們兒這麼說,顧景琛的心裡更氣了。他心緒不寧地看著外面,看到徐晴月上了一輛計程車才讓柏成俊開車送自己回家。
柏成俊把顧景琛送到家,一看這路程,開車也不過十幾分鐘,便開口陶侃:「你這找老婆就近原則啊。」
顧景琛心裡難受,沒心情跟他吵吵。
「你在家好好的,你家那位讓我這兩天照顧你,你也知道我一天也挺忙,不能24小時陪著你,有什麼事你聯繫我。下午我把豬豬給你送過來,讓豬豬陪你。」
「滾吧!」
柏成俊撇撇嘴走了。
顧景琛試圖給徐晴月發消息,但微信依舊顯示了感嘆號。顧景琛知道徐晴月愛憎分明、嫉惡如仇,但這次這個莫須有的罪名,他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他的眼睛如失明般沒有了光澤,他捂著眼睛發呆,在想接下來要怎麼辦,直到接到顧景奕的電話才回過神。
電話里傳來顧景奕焦急的聲音,「媽昨天找過徐律,你知道不?」
「我知道啊,她拿著安瀾的照片去找月月,非說月月是安瀾的替代品,月月氣得現在都要跟我分手。她是不是我親媽,成天這樣拆我的台,我分手對她有什麼好處?」
「你也別生氣,媽就這樣。我跟你嫂子談戀愛的時候她也沒少折騰。」
「哥,我怎麼辦,現在月月篤定了我把她當成安瀾的替身,我怎麼解釋她都不聽,昨晚就把我趕出家門了。」
「那你現在在哪兒?」
顧景琛完全不知所措,「我在紫薇家園這兒,我昨晚在月月家門口凍了一晚上,才換來她鬆口,重新考慮我們的關係。媽要是再作妖,我這女朋友肯定吹。」
「我今天抽空去志誠找一下她,幫你說說話。徐律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所以後面的事還得靠你。」
顧景琛覺得眼下這個情況,只能先斬後奏了。
「哥,你幫我偷個戶口本可以不,我跟月月先把結婚證領了,我看媽還能說什麼。」
「你要這麼幹,那徐律就該更麻煩了,媽肯定天天折騰她,直到把你們折騰離婚才罷休。」
顧景奕聽到電話那端玻璃杯摔在地上的聲音,趕忙說:「你冷靜點兒,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哄好徐律,讓她相信你。」
徐晴月看著電腦上的文字,眼前動不動浮現出顧景琛的臉。她閉眼揉著眉心,只想讓自己快點兒恢復正常。
她的情緒律所的人似乎都看到了,非常不好。
厲藤敲門走進她的辦公室,關心地問:「你今天怎麼了,這麼低的氣壓?」
徐晴月眨了眨眼睛,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地說:「顧景琛有個快要結婚的前女友,而且跟我長得有點兒像。」
厲藤瞪大了眼睛,「不會吧,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能有什麼誤會,他媽拿著那女孩照片來找我,讓我跟他分手。」
「顧景琛難道沒有解釋嗎?」
「解釋了,他說他沒有把我當成那女孩的替代品,還把他跟那姑娘的事情給我講了一遍。」
「既然他都說了沒有把你當做替代品,那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徐晴月撅嘴嘴,「我就是生氣,關於他前女友的事情,我問過他,還不止一次,可他對這個姑娘閉口不言,這難道不是他心裡的白月光嗎?」
可能男人能理解男人,厲藤開口勸慰道:「師妹,如果我是他,我可能也不會說。因為我覺得沒必要,如果告訴你,反而會讓你誤會,會讓你不痛快,我幹嘛要給自己增加煩惱呢?」
徐晴月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你們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厲藤知道她生氣,並沒有跟她置氣,繼續開導說:「師妹,你真的太不懂男人了。如果我有這樣的前女友,我肯定不敢告訴一凝。一凝的心比你大很多吧,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這除了給自己增加不痛快之外,還影響感情。如果他告訴你,就算你表面和和氣氣,不多說什麼,但心裡肯定會和那個女孩做比較。更懷疑他對你的好是不是因為你長得跟人家相似。這時間一長,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徐晴月覺得厲藤說得似乎有些道理,不禁起疑,「真的是這樣嗎?」
「師妹,這種事情就看你信不信顧景琛說的了。」
「他說我就要信,那怎麼證明他說的是事實?」
「這種事情,沒法兒證明。又不是打官司,必須有理有據,證據還要拿去質證。這本來就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他說的你不信,那是個人都沒辦法。如果讓他的親戚朋友來辯解,你是不是還覺得他們是一夥的,肯定又是騙你的。感情是經不起質疑的,如果你非得把過去的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就像查案子似的把來龍去脈摸得清清楚楚,那你們也就完了。你們之間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還在一起幹嘛呢?」
徐晴月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她轉了一圈眼珠子,「你說得好像也有道理。」
「我只是站在一個過來人,站在一個男人的角度上給你分析這件事情。至於其他的,還得你自己消化。」
徐晴月點點頭,表情也比之前緩和了一些。突然有人敲門進來,她抬頭一看,是顧景奕,趕忙站起身招呼對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