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是不是對你太縱容
2024-06-09 20:36:18
作者: 肆月
「孟央,你不是這樣的,你有任何困難可以告訴我,我可以……」
「霍醫生,我弟弟的病情楊教授怎麼說?」
孟央打斷了他的話,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她不想讓他對她心存不必要的幻想,更不想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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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教授說,你弟弟的大腦沒有發現病灶,其他檢查也都正常,他懷疑不是身體的原因,讓你考慮從心理層面去試試。我有認識的心理醫生,我可以 給你介紹。」
霍淵話音剛落,床簾就被拉開了。
「霍醫生打算在這裡守夜嗎?孟小姐已經把自己賣給我了,如果你沒有足夠和我拼的財力就請離開。」
霍流川冰冷的聲音帶著無情的諷刺。
「霍流川,你說話非要這麼傷人嗎?孟央不是你想的那樣。」
霍淵情緒激動的站了起來。
他剛有動作,站在一邊的沈冬就已經蓄勢待發了。
孟央急忙開口打斷,虛弱的語氣裡帶著幾分請求。
「霍醫生,今天謝謝你了,你先走吧。」
她太知道霍流川的手段了,實在不敢連累霍淵。
霍淵冷峻的眉眼低沉,琥珀色如寶石般清澈的眼底寫滿心疼。
他懂她的顧慮,所以只是淡淡叮囑了一句。
「你要注意休息,飲食要清淡。」
「嗯。」
孟央點頭應允,目送他離開,眼神始終沒有落在霍流川身上。
等霍淵走後,她才默默收回視線側身背對著霍淵。
「去叫護士辦出院。」
霍流川的語氣染著幾分薄怒。
沈冬沒敢有半分遲疑,轉頭去辦。
孟央無力的閉上眼,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他要讓她出院也好,讓她轉院也罷,她現在只想閉上眼好好休息。
「剛才和霍淵說話不是還挺有精神的?怎麼我來了就裝死?」
霍流川徐徐在病床邊坐下,語氣淡淡的嘲諷著。
聲音不大不小,既吵不到其他人也剛好能讓她聽見。
孟央聽到這刺耳的嘲諷,頭疼的快要裂開,但她還是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抬手扯掉了手上的輸液針頭,起身離開,走的很快,很急。
他說她裝,明明一直在裝的人是他的未婚妻。
她是真的差點就死了,如果120晚五分鐘來她就死了。
是不是要她真的死了,才不算裝?
「孟央,你幹什麼?」
霍流川伸手抓住她的手。
「出院,免得你說我裝死。」
孟央賭氣的說著,猩紅的雙眼裡蓄滿了淚水。
「你在跟我賭氣?」
「賭氣,我配嗎?」
孟央自嘲的笑著。
「你回去躺下。」
霍流川冷聲命令著,冷峻的面孔染上了寒霜。
他警告過她要聽話,不要在見霍淵的,可是她居然還是打給他。
她也知道他們之間是交易,那就應該遵守規則。
「你們要吵能不能出去吵?別的病人不用休息嗎?」
一個年長的病人家屬生氣的喊了一聲。
孟央隨即用力甩開他的手,快步朝出口走去。
走的很快,拼上了全省所有的力氣,就好像身後有洪水猛獸追著她一樣。
夜晚的風夾雜著絲絲入骨的涼意,她還光著腳一直那麼漫無目的的跑著。
門口保安要攔她,但看了一眼她身後的人又沒在管她。
她就那樣像個逃難的人,彷徨無助的在昏暗寂寥的街道跌跌撞撞的奔跑。
不想回頭看,不想停下來。
因為她知道霍流川就在身後, 她也知道跑不掉,可是就是倔強的不想這麼被他控制。
她在用盡全力的跑,可霍流川卻閒庭信步就像在溜他養的貓一樣。
孟央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於還是跑不動了,無力又無助的躺在了公園的長椅上。
一動也動不了了。
霍流川才不疾不徐的走過去,站在她身邊居高臨下的睨著她。
「怎麼不跑了?不是很能跑嗎?」
他嗓音低沉,語氣里染滿怒意
孟央沒吭聲,像只累癱了的狗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她的腦子現在是一片空白的,他說什麼她也根本聽不進耳朵里去,也不想聽見去。
「誰給你的膽子敢如此放肆的?霍淵嗎?你覺得他有這個能力當你的接盤俠嗎?」
霍流川又是一陣冷嘲熱諷。
孟央還是沒應聲,就背對著她躺在椅子上,身體一陣一陣不受控制的瑟瑟發抖。
「孟央,我在跟你說話,不要在我面前裝聾作啞。」
霍流川語氣凝重了幾分,伸手去拉她。
碰到身體的那一瞬心裡猛的咯噔一下,抬手去摸她的額頭。
她的額頭溫度高得燙手,他沒有片刻停留附身把她抱起來放到了後排的躺椅上。
沈冬開車,他就坐在她身邊,輕輕的把她的頭靠在他的腿上。
大手輕輕撫摸著她蒼白如紙的小臉,停留在她滾燙的額頭。
然後又從車裡找出來醫藥箱,拿出裡面冰袋輕輕敷在她的額頭上給她物理降溫。
「冷,冷……」
孟央迷迷糊糊的抬手推開冰袋。
霍流川不得已用另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不讓她繼續搗亂。
「放開我,我別碰我。」
孟央倔強的使著小性子,用盡全身力氣抗拒他。
她身體很不舒服,難受的快要死了,他還要說她是裝的。
他不管她的死活,讓她出院。
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現在又來假惺惺的關心她。
她不需要,不需要他總是這樣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她不是他馴化的阿貓阿狗。
「孟央,你不讓我碰,想讓誰碰?霍淵嗎?」
霍流川低頭在她耳邊質問著,暗啞的嗓音里充滿危險。
沈冬非常識趣的升起了車子中間的擋板,打開了音樂。
孟央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他那隻修長溫潤的大掌報復性的伸進了她的衣服里,報復性的胡作非為。
「你……」
孟央掙扎著想要罵人,又被他霸道的封住了唇。
還是那樣的霸道,那樣的蠻狠,不給她喘息的機會,翻雲覆雨攪得她毫無招架之力,最後只有妥協,癱軟,任由他攻城略池,肆意掠奪。
霍流川想碰的女人,還沒有碰不到的。
她怎麼敢當著他的面兒,就惦記別的男人?
是他對她太仁慈了,還是太縱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