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長了翅膀的超人

  「你幹什麼？別過來，再過來我叫人了。」

  「這是我的店，是你自己走進來的，你叫也沒用。」

  地中海老闆第一次見這麼水靈漂亮的姑娘，已經急不可耐，開始流口水了，不管不顧就朝孟央撲過去。

  「我進來就只是想借個手機，來人，救命。」

  孟央步步後退，大聲呼喊。

  可最後還是被他逼到了角落，無路可退。

  角落比較昏暗，這個時間點街道店面一個人都沒有。

  孟央的呼救，一點用都沒有。

  

  「我給你兩千，你讓我爽一下，還不行嗎？」

  「不行，你別過來。」

  孟央大聲嘶喊，但沙啞的嘶喊對男人來說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五千，最多一萬。你當清潔工三個月也掙不到這些錢。」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就從自己腰包里掏了一沓現金塞給她，順便扯住了她的手，把她抵在牆上，那張鬍子拉碴的大嘴巴急不可耐的往她臉上湊。

  「啊！放開我，放開我。」

  孟央雙手拼命掙扎，揮舞，狠狠抓花了男人的臉。

  「賤女人，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

  男人被徹底惹怒，揚手一巴掌就要抽她。

  但下一秒，一台電視狠狠砸在了地中海的頭上。

  『地中海』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栽倒在了地上。

  孟央抬頭望去，霍流川滿身寒霜的站在那兒，周身的戾氣讓潮熱的空氣瞬間降到了冰點。

  他居然這麼快就找到了這兒。

  孟央看見他的那一刻，心情複雜到了極致。

  有被救後的慶幸，又有逃不出他牢籠的悲哀。

  她就那樣呆呆的看著他，茫然不知所措。

  霍流川突然伸手，把她拉到了身後護著。

  「你，你是誰呀？你憑什麼打我，還砸壞了我的電視。」

  『地中海』捂著冒血的頭，惡狠狠的質問著。

  霍流川沒理他，眼裡儘是駭人的寒戾。

  『地中海』很明顯被嚇到了，但還是壯著膽子抄起東西朝霍流川砸去。

  但他才動一下，就被一腳踹飛了。

  動作果斷狠辣，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你，你敢打人，我要報，報警。」

  『地中海』彷徨無措的哭喊著。

  霍流川不屑和他廢話，上去對著他的臉又是狠狠幾腳踩下去。

  『地中海』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乖乖求饒。

  「我錯了，饒命，饒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霍流川的怒火不是所有人都能點燃的，即便需要動手，他也從來不會親自動手。

  他怕血會髒了他的手和衣服，可是今天他好像一隻發怒的獅子，恨不得把人撕成碎片。

  孟央對他的如此反常的反應有些始料未及，不想搞出人命，急忙過去拉住了霍流川。

  「霍總，把他交給警察吧。」

  霍流川這才停手，看也沒看她一眼，低眉看了看自己錚亮的皮鞋。

  黑色的皮鞋上濺了些血跡，看著特別糟心。

  孟央正在尋找紙巾，想幫他擦拭一下的時候，沈冬來了。

  「霍總，對不起，我來晚了。」

  「沈冬，你應該去基地好好練練了。」

  霍流川看沈冬的眼神，充滿了質疑。

  「我，我過幾天就去練。」

  沈冬弱弱的應著，頭也不敢抬。

  他接到電話，已經馬不停蹄往這邊趕了。

  誰知道還是比他晚了一步。

  但這不能怪他，是他太快了。

  但凡遇到孟央的事，他都像個長了翅膀的超人。

  誰能跟他比？

  「這裡交給你了。」

  霍流川吩咐完後抬步離開，走到門口了又回頭盯著還呆在原地的孟央。

  「你要留下當清潔工？」

  這赤裸裸嘲諷，讓孟央猛然清醒跟了上去。

  他走在前面，疾步如飛。

  她跟在後面，小跑著才能跟上。

  不過，她都習慣了。

  當了她兩年的秘書，早就習慣了。

  只是走太快，扯著腹部的傷口隱隱作痛。

  但她還得追上他。

  「霍總，我想去看看司南，我剛才看新聞說他自殺了。我擔心他，我就去看看，看完我就……」

  「你是醫生嗎?去了有什麼用？」

  霍流川冷冷回應，突然停下來，孟央差點就和他撞上了。

  「可是我就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孟央後退兩步，倔強的堅持著。

  她嗓子很痛，多說一句話嗓子都疼的像有刀片在割喉嚨一樣。

  「所以孟央，你自己的命不是命嗎？你知道你脾臟破裂，內出血差點死了嗎？你知道如果我剛才不來，你會面臨什麼樣的後果嗎？孟央，司南的命是不是比你自己的命都重要？」

  霍流川很克制，語氣凝重又冰冷。

  「是，司南不能有事。」

  孟央很倔，但語氣弱了許多，不敢看他的眼睛，刻意低著頭，讓眼中忽然湧上來的眼淚掉在地上。

  如果她能有自由，又何必需要費盡周折？

  霍流川看著這個女人砸在地板上的眼淚，心口一陣煩悶，良久才應了句。

  「中心醫院，現在醫院門口前後左右四個出口都被記者，粉絲，亂七八糟的人堵住了，如果你想把司南再次被推上風口浪尖，那你就去，我不攔著你，但是從今以後不要再來求我救他。」

  他說完，便決絕的轉身離開。

  孟央怔了數秒後，又緊跟在他身後，不遠不近和以前一樣兩米的距離。

  在去看司南和跟他走之間，她選擇跟他。

  因為她去見司南，只是見見，什麼都做不了，但霍流川可以。

  他答應她會救司南，他一定會做到的。

  這筆帳她會算！

  於是華燈初上的大街上，一對男女。

  一個西裝革履英俊矜貴，一個穿著橙黃色的保潔制服土氣卻美麗。

  看起來毫無關係，卻又如此形影不離。

  一前一後，形成了一道反差極大的風景線。

  穿過那條斑馬線時，引來無數目光關注。

  過紅綠燈時，一個老奶奶手裡提著的袋子突然散落，裡面的蘋果掉了滿地。

  孟央下意識過去幫忙撿，全然沒注意綠燈轉紅。

  一輛大貨車因為視線盲區沒有看到她，正在加速前進。

  霍流川回頭時，孟央提著撿起來的蘋果剛起身，看到近在咫尺的大貨車，她突然就失去了該有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