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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狗上朝

2024-05-01 13:05:31 作者: 夢小魔

  「那不是狗,是狼。」

  周剛哈哈一笑,十分得意。

  「那不是狼。」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石魁笑了:「狼的眼神很兇,前肢也沒這麼短。」

  經他這一提醒,我急忙再看,果然,這灰狗的前肢是比一般狗要短上許多。

  「不是狼,那是什麼?」

  周剛有些不服氣,雖然趙小狗沒說,但他問過很多人,都說這是條狼,難道所有的人都錯了不成。

  「當然。」

  石魁冷笑一聲:「這東西叫狽,是狼的一個變種,兇狠度不般,卻極其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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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句成語,叫『狼狽為奸』。

  其『狽』說的就這個玩意兒。

  通常情況下,幾百條狼才可能出現一條『狽』。

  狽的前肢較短,不適合奔跑,算是狼群里的個殘次品。

  大自然優勝劣汰,狽這種東西註定會被排斥,所以大多會被母狼銜出去扔掉,很難長大。

  但如果機緣巧合之下長大了,就會極其聰明。

  通常情況下,由於其前肢較短,不適合奔跑,會趴在頭狼的身上,為其出謀劃策,俗稱『狼軍師』。

  狼和狽在一起,是力量與智慧的合體,質的改變,做起壞事來自然事半功倍。

  所以,才會有狼狽為奸這個成語出現。

  話題扯遠了,石魁說狽和狼的區別除了前肢,還體現在眼睛上。

  準確點說,是眼神。

  狼的眼神兇狠,而狽的眼神充滿了狡猾。

  「你確定嗎?」

  雖然其分析得很有道理,但周剛還是有些不服氣。

  「確定。」

  後者用力地點點頭:「當年我差點死在這玩意的手裡,絕對不會有錯。」

  大約在七八年前,石魁賒刀迷路進了一座深山,不巧碰上一群狼。

  他常年走南闖北,自然見過狼,也知道對付狼的手段。

  可那一次失敗了,他的招數完全失效。

  因為這群狼里有一隻狽。

  如果不是賒刀法,石魁早就死了。

  「即便如此,也給我留了一個念想。」

  說著,他解開上衣,胸膛上露出一道駭人的爪印。

  不怕餓狼爪,就怕餓狼有文化。

  從那以後,他對狽這種東西有了很深的了解。

  「原來如此。」

  聽到這裡我笑了:「這麼說,藏獒和狽是一文一武了,文武雙全,還真給我面子。」

  石魁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但周剛卻搖搖頭說:「文臣武將出現了,那麼皇帝就不遠了。」

  皇帝!

  難道趙小狗家裡,有比這兩種還兇惡的犬類不成,不會是獅子吧!

  就在我們滿懷期待後面會出來什麼的時候。

  一條黃色的大狗,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站在兩者中間,以一種鄙夷天下的眼神看著下面的百狗,和車裡的我們。

  「三兒!」

  石魁脫口叫出聲來。

  這狗我們認識,正是昨晚禍害了一桌子菜的大黃狗啊!

  他只是一條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土狗而已。

  說得好聽點,就是『中華田園犬』。

  這種狗何德何能能夠站在藏獒和狽之上呢?

  三兒出現的一剎那,所有狗都不叫了,抬頭齊刷刷地看著它,好似看到了心中的王。

  『汪!汪汪!』

  三兒的這聲犬吠並不大,卻無比的威嚴,百狗一聽快速散到兩旁,站成一排,好似迎賓一樣蹲在地上,一動不動。

  「狗上朝。」

  周剛回頭看著我,半天說道:「想不到乾爹會對你使用狗上朝,看來是真的很看重你。」

  我們下車後,一邊往裡走,他一邊解釋。

  甭管幾條狗歡迎,其實那都是虛的,為的是把來人分出個三六九等來,讓人有種優越感而已。

  換句話來說,就是讓來人有一種攀比心理。

  可是,狗上朝則不一般。

  三兒是一條大黃狗不錯,但在趙小狗眼裡,那是比親生女兒還要親的,是百狗之王,僅次於自己的存在。

  讓它迎接,就等於自己親自迎接。

  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情。

  這證明,趙小狗已經完全把我當成了自己人,我的地位僅次於三兒之下。

  「恭喜你,一狗之下,萬狗之上。」

  聽到這裡,石魁難得地開了一句玩笑。

  我沒有說話,心裡不安起來。

  因為自己知道,即便我是余開甲的外孫,也絕對不應該享受如此崇高的禮遇。

  這是捧!死捧。

  也是殺,死殺。

  他把我捧到了雲端,一步走錯,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這個趙小狗,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雖然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但卻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不尋常。

  趙小狗沒在客廳等我,而是讓人把我帶到了後花園,然後讓所有人離開,包括周剛和石魁。

  此刻的他正拿著一個大簸箕,用力的顛著什麼東西。

  離近一看,居然是一簸箕的狗糧。

  「小落啊!你先坐著。這狗糧有點鬆散,我把灰塵簸出去。這樣三兒吃的時候就不會嗆到了。」

  他回頭示意我坐下。

  身後有兩個小馬扎,看樣子是專門為我預備的。

  幾分鐘後,他放下簸箕,取出一顆狗糧,放進嘴裡嘗了一下,滿意的點點頭自言道:「嗯!不錯,濕度正好。」

  坦白地說,如知真相,還以為他在嘗肉丸子呢!

  或許看到我不解的眼神,趙小狗笑著放下手中的活,笑道:「別驚訝,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狗。」

  說著,他來到馬扎前坐了下來,順手從石台上取出一把小茶壺,抿了一口滿意的點點頭說:「這茶不錯,來口?」

  我趕忙擺手,說還是算了,我口大,別一口再把茶壺給吃了。

  他也沒有強求,看著蔚藍的天空幽幽的說:「你一定很疑惑吧!余大哥把我打成這樣,我為什麼沒有記恨他,還這麼的尊敬他。」

  我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他也沒等我回答,繼續說道:「那是因為,比起後來的事情,我這條脊背根本不算什麼……」

  當初,姥爺余開甲將他打成了殘廢,一年沒有下地。

  這一年裡,他每天都要在心裡罵上一百遍,想著只要自己恢復了,天涯海角也要殺了余開甲。

  一年以後,他終於好了。

  可正在他想天涯海角的追殺余開甲時,一場災難發生了。

  那一年,天狗山大旱,四周的百姓用一句顆粒無收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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