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分離
2024-05-01 13:03:33
作者: 夢小魔
「不敢確定……怎麼,書上說得不夠詳細嗎?」
「不!」
他搖了搖頭:「書上說得很詳細,甚至還有圖案標示,這裡……和書上記載的一模一樣。」
「那不就得了,這肯定就是五色岩了。」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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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沒有笑,抬頭看著我幽幽地說:「五色土都那麼罕見,五色岩就更不用說了,書上對於五色岩的描述是『萬千不出其一』何其稀缺呀!可你看看這裡……」
說著他伸手指了指四周難以置信地說:「到處都是,就和垃圾一樣。真的很難想像如此珍貴的『五色岩』居然有這麼多。」
聽他這麼一說我和姚靜蘭都沉默了。
這就好比一幫窮小子走進一間由黃金鑄造的房子裡,難免會懷疑這黃金會不會是青銅。
這種震撼,外人很難理解。
畢竟這裡除了伍三丁之外沒有人了解五色岩的價值,也無法理解此刻他內心的震撼有何其強烈,以至於一下子不敢相信。
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但已經有些厭煩了。
在這裡待的時間太長了,別說這五色岩在我眼裡形如草芥,哪怕真有金山銀山也不如趕快找到路彤,然後回家泡個熱水澡來得舒服。
伍三丁沒有心情去搭理我的抱怨,不過一直沒有說話的姚靜蘭想了想問道:「五色岩……有什麼作用嗎?」
後者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幽幽地說:「書上說:土主亡,亡者蔭生。岩主生,生者空亡。」
「說人話。」
我罵了出來,這文言文佶屈聱牙的誰能聽明白。
不過,我這次誤會伍三丁了,不是他不肯好好說話,實在是他也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
或許這麼說並不準確,他只知道前半句是什麼意思,卻對後半句捉摸不透。
「很難解釋嗎?」我問道。
「不是難解釋,是捉摸不透。」
伍三丁想了想說:「土主亡,亡者蔭生。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五色土用來埋葬屍體,從而福蔭活著的子嗣……」
「這不就簡單了。」
我插話道:「那岩主生,生者空亡。就是說五色岩用來埋葬活人,活人死了……哎!不對,說不通啊!」
「不是這麼解釋的。」他搖搖頭說:「應該是五色岩對於活人有極大的裨益,但是卻對別人有損傷。」
他這話看是解釋通了,其實根本沒有,第一,五色岩怎麼對活人有好處,又有什麼好處。
第二,這種好處是建立在別人痛苦的基礎上的,是損人利己的,那麼這個受損的人到底會落到什麼樣的下場呢!
這一點完全沒有概念,所以說他才躊躇不定,無法解釋。
更何況現在這裡有如此多的五色岩,量變引起質變。
如果它真的有某種神奇的力量,如此多的五色岩架在一起是非常恐怖的。
「九幽部落!祭壇!」我睜著眼睛幽幽地說道。
伍三丁點頭了,他也是這麼想的,傳聞中九幽部落為了建造這座祭壇甚至都滅了國。
那麼,這祭壇就絕對不是某種象徵,而是有著極其誘人的能力。
「呵!」
這時伍三丁笑了:「還是繼續往前走吧!說不準再往前走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老王呢!都走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見到他。」
走了這麼長時間,依然沒有見到老王,我有些心急。
伍三丁長長吸了一口氣,緩緩地搖搖頭:「不知道,但他確實是往這邊走的,應該……」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我的心卻沉重起來,老王啊!老王,你可千萬不要出事。
再向前走了幾百米後,那些五色岩更加駁雜了,腳下的路也開始變得皺皺疊疊,十分難走。
沒走多久,就覺得雙腳越來越疼。
「這路有古怪,踏腳的力度輕,它就鬆軟。一用力,就很硬,必須軟著腳走。」伍三丁嘗試了一下得出了答案。
我軟著腳試了試,還真是這樣,不由得發起了牢騷,說這裡的岩石是有脾氣的,吃軟不吃硬。
不過,長期軟著腳走路會感覺到不舒服,就如同一種心理暗示,雙腿膝蓋越來越軟,甚至有幾次差點跪在了地上。
「腳可以軟,但心要硬。」伍三丁再次出聲提醒。
說來容易做起來難,這就如同自我催眠,腳已經軟得如同一朵棉花,可心裡還要一遍一遍地強調自己,這條腿是鐵打的。
心裡這麼想著難免無法集中,好不容易走出了這種地形以後。
腳下忽然一陣顫動,面前兩米的距離忽然裂開一條大縫,將我和伍三丁硬生生地分開了。
「快點跳過來。」伍三丁大叫道。
我也很想跳過去,但是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始料未及,心中難免打鼓。
就是這點時間,裂縫再次擴大,轉瞬間在我們之間形成了一個二十多米的懸崖,崖下黑漆漆一片,還有一股子黑氣往上竄。
「李落……」
姚靜蘭心急就要跳過來,沒想到,剛剛跳起就被這股黑氣纏繞拉扯地往下走。伍三丁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她拉回去。
「不要過來……這黑氣有古怪,是陣法。」我急忙大喊。
「看來是了,而且是一種很厲害的陣法。」
關於陣法,伍三丁要更加專業一些。
按照年代來推算,上古時期的九幽部落不可能有如此龐大且完善的陣法。
那麼結果只有一個,後來有人在此借造地勢開發了如此龐大的法陣。
會是誰呢?
牛三犇嗎?
還是別的什麼人。
「有陣法必然就有陣眼,你們快去找陣眼。」我想了想衝著對面大喊。
「可你呢?」伍三丁不放心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
我笑了:「我在陣法之外不會有危險,反倒是你們在陣中,比我要危險百倍。快些找到陣眼,不要囉嗦。」
我在陣外看似獨自一人,其實並不危險,反倒是深陷陣中的伍三丁兩人危機重重。
伍三丁比我知道這個道理,末了,狠狠地一跺腳,拉起姚靜蘭:「我們走!」
事到如今絕對不能再有人落單,否則就太危險了。
兩人走後四周恢復了沉寂,黑漆漆的一片,我掏出姚靜蘭給我的手電四下照了照。
發現這道裂縫好像開的並不徹底。
向左邊照射了一下,發現大約十幾米開外,那裡的縫隙好像要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