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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轟天雷

2024-05-01 12:59:49 作者: 夢小魔

  最終,他搖了搖頭說:「算了,即便你是李驚山的孫子,我也不能把仇報到你的身上,更何況你還是余先生的外孫。」

  為了守護陵墓,三個效忠國王的將軍隱姓埋名,做起了守陵人。

  甚至,陀嚕國滅國的時候都沒有現身。

  這三個將軍全都改成了一個姓氏『寒』。

  一支留在不祥林的寒公莊。

  一支留在飛雲堡。

  一支留在老鴰溝。

  曾『品』字形共同守護烏塗公主的陵墓,一守就是三四百年。

  五十年前的那場惡戰,三支護陵人損失慘重。

  寒公莊和老鴰溝的守陵人,十去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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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雲堡更是殺到只剩下大東這一脈。

  就在所有人要絕望的時候,姥爺余開甲出現了。

  他帶領著三股殘存勢力與李驚山的人展開一場長達半年的爭鬥。

  最終,余開甲利用祭巫的能力將敵人各個擊破。

  只剩李驚山一人還在負隅頑抗。

  最後的對決有多兇殘,沒人知道。

  反正當余開甲回來的時候,已經身負重傷,足足恢復了一個月才康復。

  在他的口中得知,李驚山逃走了。

  他沒有得到白玉瞳,必然會捲土重來。

  然後余開甲就離開了,說誓死也要將李驚山消滅。

  「原來是這麼回事。」

  聽完這一切後,我明白了,也糊塗了。

  如果說姥爺和爺爺是死敵的話,後來怎麼會成為親家呢!

  這一點,寒守義無法回答我。

  從那以後,他也再沒見過兩者任何一人。

  寒守義搖搖頭:「我只知道,李驚山是什麼魚頭教的人」

  「什麼!爺爺是魚頭教的人。」

  我有些懵。

  「不但他是,連余先生也曾經是魚頭教的人,後來好像因為什麼決裂了。」

  此刻,我的腦子好像被雷電擊了似的,完全傻了。

  爺爺是魚頭教的人,這已經很讓人驚訝了。

  萬萬沒有想到,姥爺居然也是。

  寒守義指了指我的右臂說:「我在余先生的胳膊上見到過這種紋理,所以第一次見你時,以為你是他的後人,可是……」

  可是我姓李。

  他立刻想到了李驚山。

  因為余開甲說過,普天之下只有他和李驚山可以承受得住這種紋理。

  所以,他本能地認為我是李驚山的後人。

  這也就是,他為什麼說我姓什麼都行,就是不能姓李的原因。

  因為,那意味後來廝殺的結果,是李驚山勝了。

  自己的恩人居然被仇人殺了,這讓他無法接受。

  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求證。

  我把姥爺前幾天剛去世的消息告訴了他,他在悲傷之餘,又有些欣喜。

  這時,我問出一個許久想問的問題。

  當年的三支護陵人後裔。

  大東還在,老鴰溝也在。

  為何獨獨寒公莊沒有了人。

  「因為時代不同了,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受得了苦的。」

  三個守陵人忠心,不代表他們的後代也能忠心。

  二十年前,有人對是否還值得繼續在這裡守護一座陵墓,提出了異議。

  老祖宗的誓言,憑什麼要一輩一輩地約束子孫。

  這個想法很可怕,很快便瀰漫開來,得到了很多人的擁護。

  於是,離開的人,由一個、兩個,漸漸變成了十幾個、二十幾個。

  老鴰溝就是在那幾年迅速衰敗的。

  而寒公林更是如此,逐漸地全都搬走了。

  說到這裡寒守義無奈地搖搖頭:「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聽說那些離開寒公林的人為了徹底和這件事情決裂,連姓氏都改成了『夏』。」

  聽到這裡,我恍然大悟。

  我說夏沫沫怎麼會在小時候到寒公林玩耍。

  原來她是守陵人的後人。

  看到寒守義惋惜的表情。

  我勸了起來,時代在發展,人們在進步,幾百年前的東西,未必適合幾百年後的形勢。

  適當地變通一下,也未必就那麼大逆不道。

  他沒有說話,似乎不太贊同我的說法。

  信仰這種東西,有時是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我也無可奈何,只好識趣地閉上了嘴。

  「這個給你吧!」

  說著,他把手中的『炮仗』交給了我。

  「當年余先生開發了很多對付邪祟的利器,這『轟天雷』就是其中之一,也是我唯一保存下來的東西。」

  他說這東西本來就屬於姥爺,現在給了我也算物歸原主。

  我接過轟天雷看了良久,終於明白它的工作原理。

  其實很簡單,這就是根管子,裡邊裝有炸藥。

  不一樣的是,炸藥上面放著許多符咒。

  這些符咒我在書上見過,叫『燒符』,可以產生神火,焚燒邪祟。

  是比較普通的一種符咒,效果也很一般。

  說白點,轟天雷就是利用炸藥將足夠多的燒符同時炸出,一瞬間產生巨大的能量,將邪祟活生生的震死。

  這是量變引起質變的原理。

  這樣做的好處,是簡便。

  幾乎不需要什麼操作,普通人就可以用。

  缺點是,太費燒符,且不能夠連續使用。

  「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末了,寒守義來了這麼一句。

  我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他難道很想讓我走嗎?

  「你如果不走的話,再見面時,我可能會殺了你。」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無比的堅定。

  我問他為什麼這麼說,還是對爺爺的事情耿耿於懷嗎?

  他搖搖頭,說那件事情就算過去了,不會為難我。

  「那是因為什麼?」我不明白了。

  他沒說,轉身向前走了幾步,末了,甩了一句:「很快你就知道了。」

  寒守義走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不過,從那背影來看,他輕鬆了不少。

  「你們說了點啥?」

  回來後的伍三丁,十分好奇。

  我搖搖頭沒有說話。

  事情更加的撲朔迷離。

  姥爺的事情還沒調查清楚,爺爺卻卷了進來。

  五十年前,他倆斗的死去活來,二十年後,卻結成了親家。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絕對和魚頭教有關係。

  看來,有機會要找父親問一下爺爺的事情了。

  「對了,白玉瞳的事情,你問得怎樣了?」

  「哎呀!」

  我一拍腦袋。

  光顧著詢問爺爺和姥爺的事情,居然把正事給忘了。

  現在寒守義已經走了。

  大東正在處理長舌女的事情。

  從他剛才的態度來看,問也是白問,他不會允許有人破壞祖先的輪迴。

  「實在不行,明天就帶苗忠走,走得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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