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十狗周應秋
2024-06-09 19:18:42
作者: 二呆木
林平安知道魏忠賢的手下很多,但除了那五虎和五彪他記得名字 ,其他的諸如十狗,十孩兒,四十孫之類的,根本就記不到是些什麼人物。
見到林平安一臉懵逼,那名太醫解釋道:
「周應秋的絕活是燉豬蹄,由於巴結上了九千歲魏忠賢的乾兒子魏良卿,所以一路提拔,任左都御史。」
林平安點了點頭,奇怪道:「然後呢,這酒樓和他又有何關係?他為何要這樣做?」
其實現在大多數人已經看出來了,所謂的死老鼠不過是周應秋故意拿來栽贓陷害這酒樓的。
「哎,院長大人,這你就不知道了。」
那名醫繼續說道:「周應秋靠燉豬蹄起家,所以在這條街道上也有一家酒樓專營燉豬蹄,自從您這雲舒酒樓開張以來,他的生意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估計是心懷不滿,所以特意來砸場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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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林平安明白了,原來對方是眼紅自己的酒樓,所以刻意拿了只死老鼠來潑髒水。
此刻他看見對方那囂張跋扈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真想上去抽對方兩個大嘴巴子。
周應秋明顯是有備而來,身邊帶來的都是些健壯的漢子,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麼好人,她明顯是有恃無恐,看著葉雲舒,臉上露出了一絲淫笑。
「如果小娘子你肯做我的小妾,那這件事也就此作罷。」
他嘴裡呵呵笑著,伸出一根手指想要去勾住葉雲舒的下巴。」
林平安哪裡忍得了這氣,二話不說直接就沖了上去,一腳就朝著周應秋的肚子踹了過去。
嘴裡罵道:「回去找你媽做小妾吧。」
周應秋翠不及防,一腳就被林平安踹在了肚子上,他哎呦一聲,被踹的坐在了地上。
突如而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待看到林平安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之時,不由得更加吃驚了。
林平安擋在了葉雲舒的面前,要報關就口中喝道:「儘管去報官,我就不信這大明的天下還沒有了王法。」
周應秋被手下扶了起來,頓時是惱羞成怒,他沒想到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竟然被一個少年踹翻在地,於是他衝著手下一揮手大叫道:
「愣著做啥?還不快把這小子給我拿下,另外把這酒樓也砸了!」
話音落下,他身旁那群漢子就朝著林平安撲了過來,另外幾提起凳子,四處打砸了起來。
呂正見事不妙,急忙衝著周應秋大喊道:「周大人,這位是太醫院的院長林平安。」
聽到這話,那些手下們頓時停止了打砸,一起看上了周應秋。
周應秋聞言也是一愣,隨即獰笑道:
「太醫院的院長又如何,老子還是左都御史呢,他竟敢對我動手,今天我不把這酒樓拆了就不姓周!」
說完這話,他指著林平安叫道:
「給我打,先把這小子的雙腿打斷再說。」
那些漢子們聽到這句話,立刻提起板凳就朝著林平安沖了過來。
就在這時,眾人只覺眼睛一花,緊接著便聽到砰砰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些打手們竟然直接飛了出去,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個不停。
方文輕輕撣了撣袖子,淡淡說道:
「我家公子乃陛下親賜大明小神醫,誰敢對他無禮,我就要誰的命。」
林平安驚喜交加,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管家,竟然也是一位高手。
周應秋氣急敗壞,他也是個狠人,掄起拳頭就衝著方文揮了過去,嘴裡叫道:
「我是左都御史,有本事你就要了我的命!」
話音剛落,他就倒飛了出去,撲通一聲跌在了地上,口中吐出鮮血,再也站不起來了。
「左都御史又如何?」
方文波瀾不興的說道:「再說一次,誰敢對我家公子動手,我就要了他的命。」
周應秋躺在地上喘息著問道:「你到底是誰?」
他現在也看出來了,面前這人絕對不是一般人,不免有些心虛。
「我乃大明守夜人方文。」
方文衝著周應秋不緊不慢的說道。
一聽這話,周應秋頓時有些泄氣,因為他知道大明守夜人只聽命於皇帝,就連他的乾爹魏忠賢都對他們忌憚三分。
可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為何這名少年身旁竟然會有大明守夜人在保護?
難道僅僅因為對方是個太醫院的院長嗎?
這不可能啊!
周應秋眼珠亂轉,狐疑的打量著林平安以及方文,最後只得恨恨的說道:
「你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完這話,一群手下扶著他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酒樓。
「院長大人,今天這事情鬧大了。」
呂正看著林平安,憂心忡忡的說道:「那周應秋是九千歲的兒子,又是左都御史,惹惱了他可是後患無窮啊。」
林平安知道自己背後站著的是大明守夜人的老大花放放,所以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
「難道我就看著他把我這酒樓拆了?」
呂正一時無語小聲說道:
「你可以不在乎他,可是不能不在乎九千歲歲呀!」
對於這句話,林平安是深信不疑,因為天啟時代的魏忠賢的確是一言九鼎,可即便是這樣,那又如何?
難不成就看著對方騎在自己頭頂上拉屎?
他衝著呂正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的,即便魏忠賢是九千歲,那也得講道理呀。」
聽到這話,呂正不由的暗自搖頭道:「看來這個少年還不知道魏忠賢有多厲害,放眼整個朝廷,敢和魏忠賢叫板的都沒有好下場。」
林平安沒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叫眾人收拾酒樓,然後轉頭不停的安慰著葉雲舒。
葉雲舒畢竟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此時受了驚嚇,臉色有些發白,她想起在盛京開酒樓時的那一場爭鬥,不由得委屈的落下淚來,嘴裡叫道:
「在盛京開酒樓也有人鬧事,沒想到回到了北京還是有人鬧事,難不成是老天爺不讓我開酒樓?」
「沒事的,這就叫做好事多磨,只要渡過了這一次,相信以後沒人敢在這裡鬧事了。」
林平安柔聲安慰道,心裡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氣惱。
.
卻說周應秋受了這麼大的氣,當晚便跑到了肅寧府,找到魏忠賢去訴苦了。
「乾爹呀,我被人打了。」
他跪在魏忠賢的面前,痛哭流涕道:「您老人家可要替我做主呀!」
魏忠賢咦了一聲,口中奇怪問道:「在這北京城竟然還有人敢打你?」
周應秋連連點頭說道:「那人是太醫院的院長,叫林平安。」
聽到這話,魏忠賢竟然笑出了聲,他指著周應秋罵道:
「你可真沒出息,林平安就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你怎麼可能被他打了?」
「千真萬確的啊。」
周應秋哭喊道:
「他的確是個孩子,可是他身邊竟然有守夜人保護,這才把我打成了這樣。」
聽到這話,魏忠賢皺了皺眉,緩緩說道:「你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與我聽。」
周應秋不敢隱瞞,於是就將這件事人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包括自己眼紅對方的酒樓,這才拿了一隻死耗子去鬧事也說了出來。
魏忠賢聽罷不由得罵道:
「開酒樓各憑本事,老子最看不起你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這件事情你就是活該,早知道該被人打死才好。」
聽到這話,周應秋愣了愣,頓時是連連叩首哭泣道:
「我被打了倒無所謂,可是眾人都知道我是您的乾兒子,要是不找回面子,那可有損乾爹您的形象啊。」
魏忠賢聽完這話,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說話。
「難道乾爹也怕那守夜人?」
周應秋見魏忠賢有些猶豫,不由得使出了激將法。
魏忠賢乾笑連連,不屑的說道:「守夜人又怎樣?惹惱了我,一樣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這話,他衝著周應秋說道:「起來吧,這件事我替你做主了。」
周應秋一聽大喜,又衝著魏忠賢磕了個頭,這才站了起來,小心的問道「乾爹您準備怎麼辦?」
「打我是打不過守夜人的。」
魏忠賢呵呵笑道:「不過噁心噁心倒是可以。」
說完這話,他衝著周應秋低聲吩咐了幾句,後者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叩首而去。
林平安的別院裡。
葉雲樹有些擔憂的問道:
「少爺,你說那人會善罷甘休嗎?」
「當然不會了。」
林平安說道:「以我對魏忠賢的了解,此人最好面子,這次打了他手下的十狗之一,竟然會不肯罷休的。」
葉雲舒聽著這話,總覺得哪點不對,心說你一個孩子怎麼就對魏忠賢如此了解了?
「那他們會怎麼做?」
葉雲舒更加擔憂了,秀眉緊緊的蹙著,很是擔心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
林平安說道:「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罷了,有什麼可怕的。」
.
花房裡。
花放放靜靜的聽著嫣笑笑將今天發生在酒樓的時間說完,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嘴裡喃喃道:
「看來這小子還很有脾氣嘛。」
一旁的笑嫣笑有些心急的問道:「那周應秋是魏忠賢的乾兒子,此事他竟然不肯就此罷休的。」
花放放擺了擺手說道:「沒關係,只要保護好林平安,其他的事情不用我們操心。」
「可若是他們拆了林平安那間酒樓呢?」
嫣笑笑不太明白花放放話里的意思,因為以林平安今天表現出來的脾氣,到時候一定會和對方拼命的。
到那時候,還不是要守夜人出面才行?
花放放看出了嫣笑笑心裡的擔心,呵呵笑著說道:
「那就讓他們拆唄,林平安是天脈者,這種事情他應該能夠應付得了。」
「天脈者,又是天脈者! 」
嫣笑笑嘟著嘴嚷道:「他畢竟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呀,而且又不會武功,怎麼可能斗得過周應秋那幫人?」
「那又怎樣,難不成我們守夜人去和錦衣衛打群架?」
花放放皺眉說道:「那要是傳出去可就太丟人了。」
嫣笑笑對花放放的話深以為然,在她的眼裡,錦衣衛根本就無法和自己的守夜人想比,若是和這些人動手,實在是有些丟人。
同時她心裡也很是好奇,如果沒有了守夜人這個靠山,林平安拿什麼去和周應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