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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蠶絲冰雪衣經打,耐摔!

2024-06-09 18:51:40 作者: 蘋果再砸牛頓

  儋世這麼大的動靜,當然會驚到了其他的鳥人。

  也幸好那會兒這些鳥人沒有在山上,只有羽甲和羽丙再看守丁語他們。

  

  丁語和儋世,是往後山跑的。

  後山樹林密集,灌木草叢旺盛。

  丁語在比自己還高的草木中穿梭,眼看前面就是一片空曠……

  「你留在樹林裡,我出去把他們引開!」儋世說道。

  「你不說『俺』了?」丁語驚奇地問。

  他平日裡不都是「俺,俺」很鄉村氣息的嗎?

  「現在誰還有空說啊?」儋世咬牙切齒。

  他又不是鄉下人,他好歹是九黎族的右護法,只不過用「俺」來掩飾一下自己高貴的身份而已!

  「行行!」丁語表示理解。

  一位直男被……的確會心情不好一整天!

  儋世瞧著丁語那同情的眼神,恥辱感立馬上心頭。

  他立馬向前奔去:「鳥人,你給老子滾下來!」

  丁語站在一人高的草叢裡,她準備鳥人一下來,她就找個機會逃下山,讓儋世一人面對眾鳥。

  然而,天空中傳來一聲短促的鳥鳴,然後,上空的翅膀「嗖」一聲,鳥人們都不見了。

  我去!還以為儋世又會被侮辱N次呢?怎麼怎麼走運了?丁語咕囔一聲。

  「說什麼呢?」儋世轉頭瞪丁語。

  「沒有,沒有!」丁語訕笑。

  這不,就是在自個兒的唇角掛掛嗎?

  當然,丁語並不知道離耳人的耳朵有多靈敏,就是你用腹語,腹部鼓動,他都能聽清動了幾下,別說,現在丁語就要溢出唇的話語了。

  儋世咬牙切齒。

  他的人生就被這個女人胡說八道給毀了!

  丁語嘆一聲,走上前,搭著他的肩膀,安慰道:「儋世啊,別這樣,大丈夫能屈能伸,就這事完全不是事!」

  「滾!」儋世吼一聲,把丁語一推。

  丁語一腳踩空,立馬朝著山坡滾了下去。

  丁語現在對於「摔」,都有了應激反應。

  只要摔下去,幾乎在摔的動作之前就下意識地把頭給護住。

  所以,此時丁語滾下那麼大的山坡,還是沒有受一點傷。

  這座山的山凹是一片淤泥地。

  丁語滾到了一處山坳里。

  當丁語伸伸腰,就要站起來的時候,她瞧見後面儋世也滾碌碌地摔下來了。

  丁語是沒有受一點點傷,但是,這位儋世就全身都是傷痕。

  衣服勾破了,臉上抓傷了等等,當然,傷的最厲害的要數他的大耳朵--血跡斑斑!

  他不屑地說,他剛才在山上打鳥人的時候,就受傷了!

  「那個意思是--也沒有摔著?」丁語撣撣衣服,好奇地問。

  「你怎麼一點事也沒有?」儋世打量一下丁語--

  他可是記得丁語是從半空的茅草屋上摔下來的。

  那茅草屋離地面少說也有三丈高,摔到地上的聲音,還很重地傳到他耳膜里呢。

  還有,那個五彩鳥女,少說也抽了她三十多鞭,風聲呼呼,下手很重……

  再加上這山坡,石鋒、棘刺等等,沒摔成傷,至少也會破皮……

  現在的這位姑娘居然看起來氣定神閒,若無其事……

  「其實……我有事……」丁語拉拉衣服。露出裡面一片片殷紅。

  最外面碧色衣裳已經破損不成樣,隱約地露著裡面猩紅色……

  儋世看到的是血的顏色,丁語知道的是,自己碧色外套里穿著血一樣顏色的內衫。

  嗯,這就是為了遮人耳目。

  總不能叫人知道自己身穿珍稀寶衣,經打又耐摔!

  儋世的目光從丁語帶血的身上轉到她鼻青臉腫的臉……

  好吧!他相信她傷的比自己重的!

  儋世揉揉一陣陣發痛的耳朵,猶豫一下,問:「不痛?」

  丁語一聽,頓時慷慨激昂起來:「男兒流血不流淚!怎麼可以說痛呢?」

  儋世一怔,頓時覺得自己全身的痛楚減輕了不少。

  他輕笑一聲:「你是女兒身吧?」

  丁語頭抬了抬,豪邁地道:「女兒不輸男!」

  儋世點點頭:「有志氣!」倒是由心地佩服起丁語了。

  丁語笑眯眯,伸手去拉他:「還能走嗎?」

  儋世本來想像丁語一樣,若無其事地站起來,誰知,他爬了幾次還是爬不起來。

  儋世頓時面紅耳赤,這次的尷尬,似乎比茅草屋還尷尬了!

  「可能摔到骨頭了!我幫你瞧瞧!」丁語說著蹲下來。

  「沒……沒事……」儋世想縮回腳,但是,發現自己的腳壓根兒就動不了了。

  丁語把他褲腿往上一摞:「別動!傷著筋骨可不是好玩的!」

  她表情嚴肅而認真,完全沒有該有的嗤笑和不屑……

  儋世怔怔地瞧著丁語,看著她小心翼翼地幫他把傷口拉開,抓來草藥包紮……

  神情認真,檫拭仔細。

  有汗珠從她紅腫的鼻尖滴落。

  儋世忍不住想幫她拭去……

  最後,她說,他的腿骨頭摔裂了,需要木板夾綁固定。

  他也不知道木板夾綁固定是什麼……

  就見她折來幾根木枝,綁到他腳上。

  「這叫木板?」

  「附近沒有木板,將就一下!」丁語說完,還拍拍他的腳。

  儋世倒吸一口氣,瞧著自己兩隻都夾滿木枝的腿,苦笑不得。

  這個樣子……太滑稽了!

  好吧!儋世又動彈不得了。

  因為儋世走不了,丁語自個兒走,也覺得路茫茫,不知道方向不說,沒有一點法術和武功,在這個什麼人種都有的荒古上,她有些懼怕。

  儋世受傷的日子,都是丁語在照顧。

  要不是這位姑娘烤的魚太難吃,燒的什麼野菜都是草,摘的野果都是苦的……儋世會覺得這幾天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

  可是--

  嚼著草根,吃著焦到發黑的魚肉,嘗著發苦發澀的野果……儋世快要崩潰了。

  某一天的大中午。

  「那位姑娘,像這樣明顯還發青的果子,是沒有成熟的!」

  「這位姑娘,像這樣明顯還沒有好的魚,是不該撈起來給我吃的!」

  「小姑娘,過來,過來,你給我吃的是什麼草?」儋世說到這的時候,已經咬牙切齒了。

  「半夏!」丁語瞄了一眼他手上黃綠色的小草,道。

  「又苦又澀……」

  「嗯,苦口良藥!」丁語編織著手上青草,道。

  丁語準備編織幾片青草,扔在身上,匍匐著逃跑。

  就像八路軍一樣,打個掩護。

  鳥人基本都是在天空巡邏,他們在地上蠕動,他們估計就不知道了!

  「吃什麼好的?」儋世心氣平了平,問。

  「獸醫用以治鎖喉癀!」

  「什麼?獸醫?」儋世一聲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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