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真實面目

2024-06-09 18:36:08 作者: 鹿公子

  林嘉良的臉色很難看,他挨個仔細觀察了每一個啞奴,這在平常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啞奴便是死士一樣的存在,但啞奴的身份更加低賤,縱然他們武功高強,一旦成為啞奴,便再無逃脫的希望,他們能做的只有維護主人的安全,否則將立即死去。

  林嘉良對這群低劣的啞奴從來都沒有好感,儘管為他們穿上了華服,也掩蓋不了他們骨子之中的下賤。所以他從來都不會去看他們長什麼樣子,只是以數字來稱呼他們。

  「啞七呢?」林嘉良低聲喝道,「他跑哪裡去了?!」

  剩下的七個啞奴面面相覷,最終搖搖頭,有些畏懼的看向林嘉良。

  「膽敢逃跑,真是活膩歪了!如有人學他,本公子現在就宰了!」林嘉良厲聲訓斥道。

  「呵,林公子打的好主意,難道說這啞奴逃跑,你便毫無罪責麼?」郭景寒嘲諷道,「你大可以將身上的罪責推諉給他們,反正他們不會說話,也不敢說話。」

  所有的啞奴,舌頭都被割去了,他們再也說不出任何事情。

  「啞奴……呵,表哥,武林盟玩的招式也很新鮮啊。」南宮漾的笑容有些發冷。

  小李子說那人聲音嘶啞,不似作假,那便斷然不會是這些連舌頭都沒有的啞奴,但另外一個失蹤的啞奴究竟有沒有舌頭,無人可知。

  林嘉良蹙眉道:「阿澤,你也懷疑我?表哥做事向來光明磊落,一個小太監而已,我隨便找個藉口就能殺死他,又何至於派自己的人過去。」

  南宮漾搖搖頭,解釋道:「表哥,我自然相信這件事不是你做的,但是失蹤的那個啞奴別有蹊蹺,宮裡之前若有那等武功深厚的人,必然隱藏不住,所以這人一定是從宮外而來。」

  「若真是從宮外而來,他怎麼會對頤和宮的部署那般熟悉……」林嘉良說著說著便啞了聲,那人的確是將小李子藏身於他們落腳的西院。

  顧明城低聲提醒道:「殿下曾說御庭司的後門一直開著,而且御庭司的構造複雜,若非極其熟悉者,又怎麼會躲過御令衛的探查,既然如此,御庭司之中也定然有內應,只是不知死的那人是與不是。」

  南宮漾點頭,微笑著看向他:「阿城分析的很有道理,死者的身份仍然需要仔細調查,至於那名啞奴……」

  「我武林盟再不屑與朝廷為伍,也不至於做此等下作之事。」林嘉良冷著臉道,「太子放心,我定然給你一個交代。」

  「郭叔叔,那名啞奴可有蹤跡?」南宮漾看向一臉戒備之色的郭景寒,扯了扯他的袖子。

  郭景寒回過神來,搖頭道:「沒有絲毫蹤跡,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但根據禁衛軍記錄,進宮之時的確有八個啞奴。」

  南宮漾一滯,看向林嘉良的眼神帶了些許懷疑:「敢問表哥,這啞奴究竟從何而來,又是如何訓練的?」

  林嘉良聽到南宮漾如此語氣,面露失望之色,但還是低聲道:「啞奴都是父親從各代的奴僕之中精心選取,訓練過程也極為殘忍,輕則同猛虎搏鬥,重則自相殘殺,食人以得生存……比之暗衛的訓練還要苛刻,而且為了防止他們逃跑,所有的啞奴都互不相識,這是訓練的規矩。」

  南宮漾頷首,啞奴來源於各代的奴僕,自然是忠心耿耿。她雖然不太相信林嘉良會做出這種惹禍上身的事情,但是也不得不防武林盟究竟安的什麼心思,明知到皇宮裡一切有林無瑕照應,還偏偏帶上了八個如同死士一樣的啞奴。

  心思昭然若揭。

  而這次幸虧是小李子沒有出事,不然林嘉良百口莫辯,武林盟與西鳳國皇室之間的關係雖不至於破裂,但已然是無法填補。

  「表哥,本宮借啞奴一用。」南宮漾低聲道,縱然那人逃脫了,她也要找出來,非要將他碎屍萬段不可。

  南宮漾命令所有的啞奴憑記憶畫出其餘七個啞奴的畫像,八個啞奴之間雖然互不認識,但卻日日相見,畫出畫像卻並不是難事。

  待到七個啞奴將七副畫像盡皆畫出,郭景寒拿著畫像一一比對,將在列的啞奴畫像盡皆除去,而最後的七張,畫的卻並不是一個人。

  「殿下快來看,」郭景寒道,「這裡不對勁!」

  南宮漾急忙湊了過去,四十九副畫像中,除卻現在的七人各有六幅畫像之外,剩下的七張本應該是走丟的那個人的模樣,但是卻詫異的出現了兩個人的面孔。

  南宮漾瞳孔放大,驀然看向赫然在列的七個啞奴。她本是打著挑選一個畫工最好的圖當做告示,結果卻從中的到了意外之喜,兩個面孔,兩個人……這啞奴中間或許曾經被掉包過。

  南宮漾拈起那唯一一副與其他六張不同的面孔,低聲問道:「這幅圖是誰畫的?」

  一個身材有些瘦小的啞奴向前微微探頭,看向南宮漾的眼中滿是警惕與戒備。

  南宮漾又拈起另外六幅圖,指給他看。

  「這兩個人,你都見過麼?」南宮漾輕聲問道。

  許是南宮漾的聲音太過軟糯,聽不出絲毫威脅,那啞奴漸漸放鬆了下來,對著南宮漾點了點頭。

  顧明城將那唯一不同的畫像展示給其他六位看,結果他們卻都毫無反應,搖搖頭表示自己未曾見過。

  難道只有這一位啞奴見過?那他們究竟是何時換掉的,而這兩個人哪一個是真正的啞奴,哪一個才是兇手?

  南宮漾一陣頭大,這主意是自己想出來的,雖然能夠找出這樣一個漏洞,但若是分辨不出兩個人究竟哪一個才是兇手的真正面目,最終結果也還是功虧一簣。

  「恩……呃……」那啞奴似乎想起了什麼,喉嚨里發出了聲響,用力掙脫了御令衛的鉗制。他對著南宮漾搖搖頭,用自己畫的那張圖蓋住了自己的臉,然後再次拿其餘的六幅圖覆上了他的臉,比劃個不停。

  這樣奇怪的舉動,卻讓南宮漾驀然清醒,領會了其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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