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小寶的來歷
2024-06-09 18:12:14
作者: 彥瓊
「可是你知道純湘被招蝶蟲咬一口並不會死,於是提前用匕首劃開純湘的脖頸,將她的血放干。然後用招蝶蟲的傷口掩飾真正的死因。師姐因為在後山發現了匕首,察覺到了純湘的死沒那麼簡單,於是半夜去純湘的靈堂。當時你一定躲在暗處,察覺到了危機,於是利用自純真的外貌設計將師姐扔下了後山懸崖,就是為了殺人滅口。小寶,你雖然模仿師姐的筆記模仿得很好,但是我和師姐從小一起長大,我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差別。我將計就計然後假裝自己發現了純湘的異常,並且說自己知道了兇手,你果然鋌而走險要將我置於死地。」蘇彥面色平常,將所有的過程都說了個透。
小寶被拆穿後沒有慌張,反而面色極其平靜,她冷笑一聲:「看來今天,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你們走了。」
韓驚瓊摸著下巴,說道:「可你根本就不是真的小寶,真的小寶早就已經死了。她的屍骨就埋在地下的洞穴里。那麼你到底是誰?」
「我就知道你們剛發現山崖下的東西了,今天誰也別想走。」小寶似乎極其反感含進去過說她是假的小寶,也不想聽到下面洞穴里的任何事情。她雙拳握緊,眼睛都有些發紅,開始大叫道,「我就是小寶,我就是娘親的小寶。」說著原本白皙肉感的小臉開始長出一片又一片的鱗片,身體急速擴大長大和韓驚瓊一樣的高大。
韓驚瓊見狀,立馬從袖子裡取出鎮妖的符咒飛身貼在小寶的身上。可是這點小小的符咒對它根本沒有什麼作用。小寶的雙臂變成鋒利的爪子。手指變成細如針一樣的東西。
這個東西,看著好眼熟。
韓驚瓊心裡咯噔一聲,她仔細想了想,突然驚訝起來:「她是招蝶蟲妖。」這分明就是招蝶蟲的樣子。難怪當日自己抱著小寶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後背一疼。估計那時候,小寶的爪子已經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變成了這幅模樣,然後輕輕一紮。所以才神不知鬼不覺。
小寶速度極快,身法游離直取韓驚瓊。韓驚瓊身子一輕,被一旁的蘇彥掠過腰身,往後退開幾丈。
三人便開始了糾纏,你來我往間塵土飛揚。正酣戰,從草叢裡突然站起一個人,她大喊一聲:「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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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刷刷地站起了許多的人,有景玉涼,景玉衡還有阿衍。
那個時候,韓驚瓊和蘇彥都用了十成的內力,朝小寶打去。而小寶因為這一聲熟悉的呼喊分了心。
「嘭——」地一聲,雙雙打中了小寶。
小寶半跪在地上,嘴角溢出一絲血跡。她雙眼有些迷茫,她看著站出來的那人,臉上的鱗片和爪子瞬間都變回了原樣子。她喃喃地開口:「娘親?大姑?二姑?」
景玉涼和景玉衡愁眉不展,景家大嫂一臉痛色:「方才韓姑娘和蘇公子說得可是真的?你將他們二人扔下了山崖?」
小寶爬了過去,小心翼翼想要靠近景家大嫂卻又不敢的樣子,看起來竟然十分地可憐:「娘親,孩兒錯了,孩兒錯了。」
小小的一團,跪在腳下哭得撕心裂肺。
景家大嫂閉上眼睛狠心不去看她:「小寶,你答應過我的,不會再傷人。你分明答應過我的。」
小寶咳嗽了幾聲,扯著景家大嫂的裙角,抽泣著:「娘親,小寶真的知錯了。你再原諒小寶一次好不好?」
「你走吧,我累了。隨便去哪裡,以後和我再也沒有關係了。」景家大嫂說完這句話,便狠心地推開小寶,轉身就下山。
景玉涼和景玉衡看了一眼小寶,也是搖搖頭,跟著下山。
跌倒在地的小寶一愣,似乎不敢置信的樣子:「娘親……」
可景家大嫂再也沒有回過頭看一眼。
韓驚瓊和蘇彥正準備動手,那小寶突然縱身一躍,跳下了懸崖。在韓驚瓊的驚呼中,景家大嫂一個回眸,大叫一聲:「不要……」
可惜已經太晚了,景家大嫂一個箭步沖了過來,站在懸崖邊上。若是韓驚瓊和蘇彥拖著,只怕是要跟著跳下去。
韓驚瓊看著景家大嫂面目淚痕的樣子,終究是自己養育的孩子,怎麼會沒有感情呢?
韓驚瓊嘆了口氣,和蘇彥一起守著景家大嫂跪坐在懸崖邊上哭泣。
晚風漸漸吹來,有了幾分涼意。
景家大嫂哭也哭得累了,景玉涼和景玉衡便攙扶著她下山。韓驚瓊和蘇彥也一道跟著並將她送了回去。侍女扶著她坐著,韓驚瓊和蘇彥,景玉涼,景玉衡都有許多的疑問。只是眼下看景家大嫂這個情緒,大家都忍住了沒問。一送到地方就告辭了。
四人剛出門,就被景家大嫂叫住了:「你們等一下。「我知道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願意說給你們聽。」
四人兩兩對視了一下,便轉身坐在景家大嫂的身邊,靜靜地坐等著真相。
景家大嫂給大家倒了杯茶,茶壺的水在茶杯里一圈一圈地蕩漾開去。
「我丈夫過世得早這個你們也是知道的,當年我生下遺腹子小寶,等長到三歲的時候,夭折了。小寶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寄託,當時我一直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也隱瞞了下來。每天就如同得了癔症一般,抱著小寶的屍體去山下的洞穴里。那個洞穴是我丈夫為了秘密修建的。我們時常去那裡一起玩耍。那一日我抱著小寶下去,一直哭一直哭,然後就睡過去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小寶已經是活生生的了。能叫我娘親,能叫我抱她。我欣喜一場,將小寶一把抱進懷裡。只是轉身的時候,我看到大石板上還有一個小寶的屍體。
我當時不知道怎麼了,將活著小寶抱了回去。然後有偷偷回來將自己的小寶給埋葬了。然後告訴自己什麼都沒發生過,自欺欺人地活著。我把這個小寶當做是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她對我也像是尋常孩子對母親的依戀,我以為是上天給我的補償。
直到有一日,我發現小寶的不對勁。她那時候正在和小廝玩耍。小廝抱著她,她在小廝的後擺露出了可怕的笑容,她的手變成了爪子,一把刺進了一個小廝的身體裡。可那個小廝根本沒有什麼反應。她的爪子拔出來瞬間就變回了肉呼呼的小手。
從那天起我就知道,小寶是個妖怪。
我很害怕,但我沒有吱聲,因為我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她了。直到後來她每隔一段時間就對一個人下手,我終於忍不住了,當場捉住了她。
我言明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她告訴我只有每隔一段時間將體內的毒液排出去,將人體內的血液交換,她才能維持小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