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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郡主行兇

2024-06-09 18:10:43 作者: 彥瓊

  隨著李羨初的一聲令下,座下的官員都開始離席。

  韓驚瓊因為是在裡面,所以等外面的人先走了才能出去。

  遙塵郡主掙脫了李羨初,自己獨自一人踉踉蹌蹌地往回走。什麼也不說。

  李羨初也不敢上前,叫了幾個小侍女跟著,自己站在原地看著遙塵郡主的背影,笑容發苦。

  

  韓驚瓊拍拍李羨初的肩膀,沒有說話。

  等到外面的人陸續散了,韓驚瓊才想起叫蘇彥和阿顧一起回家。只是韓驚瓊一回頭,發現蘇彥和阿顧不知何時都昏昏沉沉地趴在桌案上睡著了。

  有這麼困?

  韓驚瓊當即大叫:「蘇彥,阿顧。」

  又不停地推著兩個人,可惜,兩個人紋絲不動。

  這兩個大男人的,她怎麼能扶得回去啊。韓驚瓊一臉無奈。

  李羨初明白韓驚瓊的難處,於是給韓驚瓊出了個注意:「要不你們今晚就在此地歇息吧,東面有幾十間廂房都是空的。我讓下人給你們收拾一下就好了。」

  韓驚瓊摸摸頭:「這樣好嗎?」

  「沒什麼不好的,這個時辰都宵禁了。而且你也看到了,郡主對周摯他是怎麼樣的,你們是周摯將軍的貴客。遙塵郡主歡迎還來不及。」

  韓驚瓊見李羨初都自戳傷口來方便自己了,也不矯情,當即就答應了下來:「如此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李羨初淡淡一笑,他叫來幾個小廝將昏睡的阿顧和蘇彥都抬到了廂房。

  等妥善安置後,李羨初才帶著韓驚瓊去另外一間廂房。

  「今晚你就住這裡吧,你旁邊就是蘇彥。我會安排守夜的人在外面,你有什麼事都可以叫他們的。」

  韓驚瓊點點頭,和李羨初道謝後便倒在床榻上,一下子就睡著了。

  一夜無夢,難得好眠。

  *

  第二天韓驚瓊才起身,外面突然傳來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啊……啊……啊——」

  出什麼事了?

  韓驚瓊顧不得穿外衣,衝出去,發現一個侍女被嚇癱在地。

  而眼前出現一副韓驚瓊此生都難以忘記的畫面。

  一個小廝,就是昨夜那個打碎玉如意的小廝倒在地上,眼睛睜得大大的,就像是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胸口已經是空蕩蕩的大窟窿。

  而他的身上倒著一個女子,穿著大紅色的衣裳。是遙塵郡主,她的嘴邊臉上都是血跡,瑩白如玉的手上緊緊握住一顆心臟。

  那顆心臟正是小廝胸口裡取出的。

  韓驚瓊捂著嘴巴,有一瞬間有些噁心。隨著蘇彥和阿顧聞聲趕來,前來的人越來越多。

  見過的幾乎都是一陣反胃,大家都跑了出去,大叫著:「遙塵郡主是剜心的妖怪,是剜心的妖怪。」

  就算是留在原地的侍女小廝都退的遠遠的,不敢上前。

  韓驚瓊看著這情況有些不對,就問一旁的蘇彥:「遙塵郡主,她……?」

  蘇彥一愣,慢慢上前,將手指放在郡主的鼻尖。冷不丁,郡主脖子一動,嚇得蘇彥急忙縮回手。

  遙塵郡主睜開眼,看見這麼多人將她圍住,混沌的眼睛頓時清明了起來。手裡似乎又什麼濕濕的東西,遙塵郡主轉頭一看,頓時嚇暈了過去。

  韓驚瓊穿著褻衣,在周圍看了看,在草叢裡發現一塊小小的碎布條。

  於是不動聲色地放進袖子裡。

  李羨初趕來的時候也是嚇得不輕,他哆哆嗦嗦地將遙塵郡主抱回了房間,命人給遙塵郡主洗漱了一番,還不忘請來大夫。

  衙門的人很快就來了,劉捕頭很耿直苦笑著調侃:「我們昨兒就來過這兒,今兒又來。」

  仵作楊衡查看屍體後開始給結論:「被害人死於昨夜子時,外表沒有傷痕,死前掙扎是清醒的,直接被剝奪了心臟。具體的,我還要回去看看。」

  李羨初點點頭。

  「怎麼回事?難道在將軍府出現的妖怪,跑到郡主府了嗎?」韓驚瓊小聲地和阿顧說。

  阿顧搖搖頭,也是一臉疑惑。

  身上突然一沉,韓驚瓊發現多了一件外衫,回頭才發現蘇彥將自己的外衫給了她。

  她剛剛因為急著出門忘記穿外衫了。

  「謝謝啊。」韓驚瓊真心道謝,然而蘇彥卻甩了個白眼自己回去了。

  韓驚瓊莫名其妙。

  *

  周摯大清早就派人來接韓驚瓊一行人。

  進來的時候聽說這件事後,眉頭一皺。周摯一進去,遙塵郡主已經醒過來了,直接撲進了周摯的懷裡。

  周摯身子一僵,拍拍郡主的背,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滿大街都在說你是剜心的妖怪?」

  遙塵郡主鬆開周摯,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昨夜我喝醉了一個人慢慢地走著。突然感覺後勁一痛,就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就遇上這麼可怕的事情了。」

  周摯點點頭:「好了,好了。你受看驚嚇,先好好休息。外面的事情我看著處理。」

  周摯讓遙塵郡主好生休息,帶著韓驚瓊一行人出去。

  「你們先回去,我在這裡處理遙塵郡主的事情。」

  韓驚瓊點點頭,隨著阿顧和蘇彥一同回了將軍府。

  一路上韓驚瓊都聽見來往的人在一輪郡主是剜心的妖怪。韓驚瓊放下車轎帘子,疑惑更深:「你們說遙塵郡主真的是剜心的妖怪嗎?」

  閉著眼睛的蘇彥嘖嘖了兩聲:「這你都看不懂嗎?這明顯是有人栽贓陷害的。」

  阿顧也同意蘇彥的觀點:「我也覺得是有人栽贓陷害的。表面上看著沒什麼破綻,可就是太過刻意了。現場,目擊證人什麼的樣樣齊全。」

  「可是死法和將軍府里死的兩個小廝是一模一樣的,這個又怎麼解釋?」韓驚瓊問。

  蘇彥有些無奈:「就是這點想不通,若是想通了我們就不必先回將軍府了直接捉拿犯人了。我現在就是好奇,我昨夜到底喝了什麼?怎麼那麼犯困?」

  阿顧感同身受地附和:「對,我昨夜也特別的犯困。」

  「那你們的意思是,昨夜有人故意要留我們做目擊證人?可是昨夜留我們的是李羨初,死者是在昨夜子時死的。也就是說他被拖下去不久後就死了,而李羨初昨夜一直和我們在一起,他根本就沒有做案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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