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痴心暗許
2024-06-09 16:17:56
作者: 如意錦
或許對於旁人來說,能有如曲霓虹這樣一個,容貌頗為秀美的女子,投懷送抱那自然是件巴不得的好事。
而且如今的曲霓虹,還是一副站立不穩摔撲過去的架勢,作為男人於情於理那都是要扶上一把的。
可是這曲霓虹就是認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假裝摔倒。
但是偏偏她碰上的人,是一向最不喜被人算計,更是行為作風都有自己明確準則的蕭啟琰。
因此之前見識了曲霓虹那般嬌滴滴故意示好的舉動,蕭啟琰就知道對方沒懷著什麼好心思。
所以他一直嚴密的注視著對方呢,當瞧見曲霓虹摔倒時,面上雖然是驚慌失措,但是嘴角卻勾起笑容時,蕭啟琰豈會還瞧不出對方打的什麼主意。
因此就見曲霓虹摔下的時候,蕭啟琰並未躲開,而直到對方整個身子徹底傾斜,並且馬上要碰到他前胸衣襟的時候。
就見的蕭啟琰,當即勾起一絲輕蔑的笑容,整個人更是瞬間向一旁移開。
接著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就見得曲霓虹在徹底花容失色之下,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尖叫後,整個人就瞬間摔倒在了地上。
而對此這會已經從新回到趙錦楨身邊的蕭啟琰,卻在極度輕蔑的哼笑一聲後,就立刻打趣的說道:
「曲霓虹你想說話,就好好站著講話,否則站沒站相之下,只會像現在這般丟人現眼的摔倒於地上。而且你若話說完了,就快離開靈犀別院去尋太子吧,錦楨這裡恐怕並不歡迎你,也請你以後莫要在過來了。」
本來一跤就摔得不輕的曲霓虹,眼瞧著蕭啟琰臉上譏諷的神情,她就知道對方是故意躲她的。
當即心裡無名火起之下,曲霓虹凌厲的一面就有些控制不住的要爆發出來,在也裝不出溫順模樣了。
而眼見曲霓虹雙手握拳,竟然一副要衝上前來和蕭啟琰算帳的架勢。早就發現對方有時候,似乎連皇親國戚都沒顧忌的趙錦楨,馬上就上前一攔,並且神情冷了下來的出言警告道:
「曲霓虹你鬧夠了沒有,這裡不是襄安侯府,更不是你即將下嫁的太子府,在我趙錦楨的靈犀別院,還沒有你撒野的餘地。而且你最好自己心裡想清楚了,若你在失態下去,那不用我說什麼,你一直藏著的狐狸尾巴就得露餡不可。所以識相的話你就速速離開,以後別在在來攪擾我的安寧,否則就算母親身體不好,但你若一再挑戰我的耐性,那你信不信我也顧不得許多,會把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並且有六王爺給我作證,到時你就算不承認,恐怕也不行了。」
本來暴躁之氣不住上涌的曲霓虹,趙錦楨這番話說完,當即就將她給治得服服帖帖了。
就見得曲霓虹在深吸一口氣後,就湊近趙錦楨,語氣里透著凌厲,卻也有幾分無可奈何的說道:
「趙錦楨算你狠,不過你等著看吧,等我曲霓虹將琴棋書畫這些都學會後,就可以徹底和趙錦柯的這個身份融合到一起了。到時你就算在想指證我是借屍還魂又如何也沒人會相信你的,在此之前你就儘管用這件事情來拿捏我吧,你這裡我待不得,總還躲得起吧,妹妹我這就告辭了,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曲霓虹這番明顯底氣不足的強硬話說完後,就頗為狼狽的一刻離開了。
而本來以為應付走了曲霓虹和太子蕭啟瑞後,這靈犀別院內,也總算能從歸寧靜了。
可誰知就在這時,只見得之前還在周文詩面前,好一番哭訴被趙錦楨欺凌了的周文秀。
及時是和曲霓虹在院門處一前一後,插肩而過的走了進來。
至於周文秀為何會這會匆匆趕來,顧不得避嫌就跑來了,那還不是因為,在相府向來就消息很靈通的孟湘雲,在得知靈犀別院內,竟然先後來了太子蕭啟瑞,還有五王六王這些皇親國戚。
一直就盼著周文秀可以高嫁,最好麻雀變鳳凰的孟湘雲,她自然不願錯過這樣的機會。因此連忙親自幫周文秀梳洗打扮一番後,就催著愛女來了趙錦楨這裡。
而幾乎是周文秀才一進來,她的視線就痴痴的落在了蕭啟琰的身上。
其實在周文秀的心裡,她也如很多未出閣的女子一樣,懷揣著心儀卻不好言明的如意郎君。
而周文秀永遠忘不了,在數年前她隨著母親從父親任職的地上,搬來相府住的時候。
對於初次進了帝都的周文秀來講,那會她瞧什麼都新鮮,並且對於規矩禮數也不甚掌握。
因此拋頭露面下了轎子不說,她甚至還在帝都內的大街上,領著丫鬟閒逛。
而那會正巧趕上蕭啟琰領兵出征,抗拒邊境來犯的敵人大獲全勝,班師回朝的日子。
結果對帝都什麼都不了解的周文秀,竟然不知深淺的跑到了道路正中央,將蕭啟琰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去路給攔住了。
而當被御前的禁軍訓斥後,周文秀才知道,公然阻攔凱旋而歸的軍隊,那可是相當於犯了叛國的死罪,就是皇親國戚都要問斬以正軍規。
當時周文秀嚇的腿都軟了,直接坐在地上就哭了起來,而那會還只有十七歲的她,永遠忘不了蕭啟琰擺擺手,叫禁軍放開她的那一幕。
或許是她當時蜷縮在地上的樣子,委實太過可憐了,所以蕭啟琰甚至還將自己的披風解下,從馬上一揮間就直接披在了她的身上。
並且周文秀還記得,蕭啟琰那會對著禁軍,還有他身後的士兵們,很是英姿勃發的訓話。
說大晉的將士,為何而戰,就是為了保護河山,還有所有的黎民百姓。因此大晉士兵的刀只能對著敵人,卻不能對準大晉的國民。
而且蕭啟琰還說,這帝都內的一磚一瓦,那也是老百姓一點點建起來的。將士打了勝仗這本就是應該的,根本沒什麼可值得炫耀,並且因此就自鳴得意。因此這街道百姓可以自由行走,沒必要為了他們必須讓路,誰敢出現在道上就必須以死謝罪。
等到蕭啟琰那會將這番話說完,周文秀還記得,所有圍觀兩側的百姓,都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用自己的方式來表達著尊敬之意。
而周文秀那會就已經看痴了,就坐在地上瞧著蕭啟琰的戰馬從她身邊經過,而直到對方連背影她都瞧不見的時候,可她的視線卻依舊捨不得收回。
而也是從那一天起,周文秀的心裡就一直揣著蕭啟琰,哪怕她明明知道自己根本配不上對方,但只要能叫她有機會在和對方說上兩句話,那她真是覺得連死都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