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誰也別想好過

2024-06-09 16:17:35 作者: 小可艾

  次日,林清晚起了個大早,等到長安過來時直接出聲把人叫住,「長安,你幫我把這封信寄回去給我母親,出來將近一個月,還未曾給她寫過一封信。」

  她並不想讓玄千宸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所以把給林丞相的信放在了給丞相夫人的信中,夾在一起,大概率不會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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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點頭應下,把信封從女子的手中接過。

  日頭漸漸升了起來,林清晚從窗戶朝著外側看去,已經有幾個老伯扛著鋤頭向自己的菜地過去,口中還在交談著。

  「戰王妃昨日派人來告訴我們,說洪水大概率不會再衝到我們這裡,所以讓我們去把莊稼種上,你說……洪水真的不會再來了嗎?」

  「洪水來不來是小事,若是那群人還在不停的搶我們的糧食,恐怕……恐怕就算沒有洪水,我們也活不下去呀。」

  「唉,這就是我們的命……」

  「可是明明我們什麼也沒做。只想過安穩的生活,難道這也有錯嗎?」

  說話的人語氣激動起來,林清晚的眉頭輕輕跳了跳,沒忍住用手指輕輕的揉捏。

  她給林丞相的信中說了礦山一事,倘若林丞相不管,那就證明在背後搞鬼的人定然和林丞相有什麼關係,這樣就能夠快速排查掉一部分。

  倘若他並不知道此事,那定然是要在暗中調查的。畢竟開礦只有皇室之人能做,也就是只有皇帝的兄弟和兒子可以接手,但在這之前,必須要上報朝廷。這處礦山林清晚沒有聽說過,長安在玄千宸身邊這麼多年,也同樣沒有聽說過。

  所以……

  只能說是有人私自開礦。

  而開礦所能得到的資產可不是一星半點,若是長久的這樣下去,說不定還會有人利用開礦得到的錢去養自己的私兵,最後就會演化成叛軍。

  能夠平叛還好,倘若不能……江山一旦易主,玄千宸這種戰功赫赫的王爺定然會成為新皇帝的心腹大患,林丞相身為玄千宸的丈人,也會受到牽連。

  在腦中思索片刻,如今的林清晚決定先按兵不動,等到丞相的消息傳過來後再做打算,所以恐怕還得在此處多待一段時間。

  正出神時,春眠突然從門外進來,語氣有些焦急,「小姐,那邊的小路上突然來了一輛馬車,好像朝著我們院子的方向過來了,是不是……是不是那天把那群人打走,現如今他們叫人過來了?」

  聽到這話,林清晚收回思緒,輕輕眯了眯眼睛,然後從窗戶旁側起身,「過去看看。」

  等走到門外時,馬車已經停在了院子的門口,長安不在,其他幾個士兵和暗衛立刻把林清晚給圍了起來,一副不許來人靠近的模樣。

  女人頓了一秒,目光落到馬車車簾的圖案上,然後朝著身邊人揚手,「都先退下。」

  士兵們互相對視,最終還是向後退了幾步,林清晚則是上前說道:「祭司大人怎麼突然來了這裡,是覺得在那邊太過無聊嗎?」

  她在鄔時越的衣服上看到過一個小小的圖案,大概是圖騰之類的東西,而今天這個馬車的車簾上也有這圖騰,大概率是那個男人來了。

  話音剛落,車簾就被人挑著掀了起來。

  鄔時越微微一笑,「戰王妃還真是聰明,竟然能夠猜到是我來了。」

  林清晚冷笑,「我不是傻子,祭司大人也不必把我想的這麼蠢笨。」

  說完之後,她的語氣又冷了幾分,「不知祭司大人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只是一個人在那邊待著太過無聊,聽說了王妃這邊的事情,所以想要趕過來幫一幫王妃罷了。王妃怎麼看起來張牙舞爪,很不歡迎我似的。」

  正好此處缺少苦工,林清晚的眼皮輕輕跳了跳,捉弄的心思也上來,「不過我這裡沒有輕巧的活計,祭司大人想要留下來,恐怕要跟著我們一起幹活了。」

  「這都是小事,只要王妃不嫌棄我就好。」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字字針鋒相對,聽起來不太友善。

  春眠朝著二人看看,用一隻手拉了拉林清晚的衣袖,「小姐,祭司大人也是擔心小姐的安危,要不先讓他進屋吧。」

  林清晚沉默一陣,畢竟原主和鄔時越是好友,而且鄔時越現如今也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是還這樣上趕著過來,只能說明他心中也有他自己的打算。

  她倒是很好奇這個男人究竟想做什麼。

  「外面風大,祭司大人進來說吧,不過……不過這裡的條件和京城還是有些不同的,就怕祭司大人住不慣。」

  允許男人留下來,但林清晚還是嘴不饒人,轉身朝著屋子進去。

  其他的隨從自然沒有跟上,春眠也以給二人泡茶的名義退了出去,屋子裡此刻只剩下二人,女人的神色淡淡的,用手輕輕捋了捋髮絲,語氣也十分平靜。

  「祭司大人究竟想要做什麼?突然跑過來,怕不只是為了幫我這麼簡單吧?」

  鄔時越呵呵一笑,「只是過來盯著你,畢竟你現在用的她的皮囊,我可不能讓你發生什麼意外。」

  林清晚頭皮一緊,再次被人提起此事,她眼皮跟著跳了跳,一時之間很像給眼前之人來上一拳。

  最後的理智讓她把這想法給壓了下來,「我用的皮囊確實是她的,只是若不是我,現在這幅皮囊恐怕早就腐爛在了棺材裡,哪裡還會這樣活生生的坐在你面前跟你說話?」

  她言語犀利,輕輕眯眼,「祭司大人搞清楚,不是我占有了她的一切,我也是受害者,更不想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做的一切都是以她的身份,也是我賦予了她新的生命。」

  每次鄔時越都會一直提醒她她只是個侵略者,可林清晚也不是吃素的,說一次兩次就夠了,倘若再多的話,她也是會有爪牙和脾氣的人。

  而今日說的這番話,也恰巧向一把雙向的利刃,鄔時越故意傷害她,那他自己自然也會被刺傷,誰也別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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