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由得向後一縮
2024-06-09 15:28:54
作者: 茉莉花開
「是誰?」景傲軒從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眸光定格在床上嫌疑最大的景豪騰。
眼神就像是淬了毒的冷箭,射到景豪騰的眼前,他早已經見識過景傲軒的厲害,此時被這樣注視,渾身瑟瑟發抖,很不得往床下鑽。
「不是我,我都沒有離開病房。」
殷娜冷哼一聲,一把把景豪騰護在身後,「你爸媽都在這裡,我還不信別人能對你做什麼!」
說著,她語氣又軟下來幾分,「老公,你看看你的好兒子,他眼裡到底有沒有你這個親爸爸!」
景宏海眼前一片漆黑,血液衝到了腦袋裡,這個逆子還真是一如從前,時時刻刻都跟他作對。
「混帳東西,那個女人明明是你自己不要的,你竟然為了她更景家翻臉。」
景宏海現在再不濟也是景家的執行負責人,也是稍微有些權利的。
景傲軒冷眼看著啤酒肚,滿臉橫肉的男人,嘴角噙住譏誚。「跟你翻臉又怎樣,我早就應該跟你翻臉,這樣才對得起我媽泉下有知。」
「你瞎說什麼東西!」
景博然背後一涼,媽媽的死在景家是不能提的,而且當年的事情也是剛剛才知道的真相,沒想到景傲軒居然挑了個這種場合說出來。
景傲軒吐出來心中們的鬱結,面上一閃而過的釋然,轉眼看著景博然,「哥,我們沒必要這個時候再躲著了,咱媽的事情我早晚要報仇。」
景宏海氣的直拿著拳頭摔桌子,「混帳,一個一個的混帳東西。老子養育你們這麼多年,如今都長大了,還想要逼死老子!」
如今的形勢,景博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別過頭去。
景宏海氣血沖腦門,早已經沒有理智,尤其是看著景傲軒梗著脖子的模樣,只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威脅,順手從桌子上拿起來東西丟了過去。
景傲軒看著眼前的白色物體越來越大,依舊挺直了腰杆,沒有挪動地方。
菸灰缸打在景傲軒的額頭上,還好只是擦過去,卻依舊留下傷口。殷紅的血液流了下來,與白皙的皮膚對比明顯,順著側臉淌下,點點滴在地上。
殷娜心裡一喜,不由和景豪騰對視一眼。
景宏海看到景傲軒沒有倒下,心裡更氣,提起景豪騰的拐杖上前,朝著景傲軒招呼著。
只是拐杖還沒有落地,已經被一隻有力的大手鉗制住。
景宏海一時間慌了,一直以來景傲軒在景家表現的不咸不淡,即使和自己對著幹,也從未如此放肆。
如今看來,這個二兒子是保存了實力。
景宏海氣急敗壞,抬起另一隻手對著景傲軒的臉打過去。他不允許有人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即便是這個人是他的兒子。
景傲軒冷笑,一把抓住來人的手腕,反手把他按在桌子上,揮手把拐杖丟去一旁。拐杖早已經壞成兩半,應聲而落,在這寂靜的房間裡格外詭異。
手腕上傳來的疼讓景宏海吃驚,肥碩的臉上抽搐幾下,豆大的汗珠砸落在地。
二兒子竟然還有這個本事?
只是如今他也不想承認自己的處境,不相信自己居然被壓制了,「你個王八蛋,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要是王八蛋,你就是王八!」景傲軒眸子裡冷光一閃,厭惡把人扔向殷娜。
殷娜猝不及防被甩出來的一坨橫肉打個正著,倉惶後退幾步,摔在病床上。
「我的頭!」
病床上還沒來得及躲開的景豪騰被壓在身下,嗷嚎大叫。
景博然溫潤的臉上滿是寒意,眸色有些複雜。既然景傲軒今天和景宏海撕破臉,他當然要站在二弟這邊。
只是……
景傲軒嘴角的譏誚更盛,殷紅的血液流在他的唇邊,舌頭舔舐一下,妖冶又可怕。
「剛剛我承受的那一下是因為我在景家多年,從今往後,你若是再想打我,就掂量掂量自己分量。」
景宏海咬著牙,粗喘著氣起身,「你混帳,我是你老子。」
「呵呵!我們倆怎麼長大的,我們心知肚明,你沒資格說出來這種話。」
景傲軒擦拭著臉上的血漬,整理著黑西裝,「我告訴你們,要是讓我知道那丫頭的失蹤跟你們有關係,老三就不會再健全了。」
說著,他冷眼掃過病房,轉身出門去。
「現在就給我去找!」景傲軒一拳打在門上,留下碗大的窟窿。
劉偉恭敬點點頭,兔子一樣跑出去召集人。
A市今天註定是不安穩的日子了。
……
蘇凌月醒來,痛苦的搖搖混沌的腦袋,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看樣子這些人已經把她眼睛蒙住了。
而且嘴上也不舒服,黏膩的感覺實在是難受至極,呼吸也極為困難。
蘇凌月屏氣凝神,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細細聽來,耳邊吹著小風,自己像是被關在陰暗的小屋子裡,屁股與地面接觸的地方是潮濕感。
自己來A市不過幾天的時間,自己如此軟萌的性子怎麼會得罪人,要是真的說得罪人,那就是郭婷婷和景傲軒。
而且……他們一直都說自己是蘇夢白,可還是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相似的兩個人。
不過,說起來這麼多人都把自己和蘇夢白搞混,就連她的親人都難辨真假,怎麼那麼巧合。
兩個人都是蘇姓氏,要不是自己從小都在孤兒院長大,她還真能腦補出來一部大戲。
自己都已經在蘇家看過了,確實這麼長那個時間蘇家只有蘇夢白一個人的記錄,從未出現過兩個人。
這件事極為蹊蹺,確實值得深究。不過,要說自己是蘇家的女兒,她心裡有些抵抗。
自己僅僅是去了一趟蘇家,就能感受到那麼多陰謀。豪門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地方,滋生出來的黑暗讓人厭惡。
蘇家這樣,更為富裕的景家更甚,都沒有自己的生活環境輕鬆。
她一瞬間有些想念在孤兒院的溫暖了,每次有了玩具什麼都會分享,看著每個人滿足的笑臉格外安心。
不像是在暗箭難躲,只有金錢權利的豪門裡,除了爾虞我詐,就只有冷冰的床沿,都不覺得身上的那一身鎧甲格外累嗎?
她鼻息一重,嘆口氣。耳朵微微一動,聽到外面有開門的聲響,不由得向後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