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0現實世界(3)
2024-06-20 00:05:24
作者: 本宮無恥
池芫休假了,雖然在外邊看來,她在位面世界待的時間都不夠一個月,但她畢竟在三千位面里幾乎無縫銜接地上班(沈昭慕非說是談戀愛她也勉強認了好吧),回到現實就想休(擺)息(爛)。
所以她二話不說,將自己三千世界都該休的假一次性休了。
對此,孟總監表示:「是否離譜了點?按她這個算法,她都不用交養老金了,三千世界,她不成退休三千回的老妖怪了……」
話沒說全呢,唇角噙著笑的boss沈,忽然淡淡地說了一句,「新股東合理休假,作為老股東,你應該表示支持才對。」
看著好友這一臉春情蕩漾(色令智昏)的模樣,孟闕狠狠地打了個哆嗦,退出幾步外,嘴角一扯,便譏道,「沈昭慕,沈氏以後是不是要姓池了?」
他覺得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不如現在就去和池芫搞好關係,這老搭檔已經廢了,滿腦子都是池芫了。
沈昭慕揚了下眉梢,「姓沈姓池都一樣。」
孟闕:「……」按你這個說法,怎麼不說姓孟也沒差?合著就我是外人了。
看著孟闕這要吐槽不吐槽的表情,沈昭慕便眯起眼,一下看穿了他的心思,抱著手臂淡淡說著,「總裁和總裁夫人是一家,你終究姓孟。」
孟闕冷笑,豎起大拇指給沈昭慕點了個贊——能將重色輕友說得如此清新脫俗還理直氣壯的,這天底下找不到第二個了。
「是我的錯了,我加入不了你們這個家,那就祝你們幸福——對了,池芫不來上班,女頻位面誰來維護?」
沈昭慕低頭翻著手裡的員工手冊,默默點在一個名字,「她身體恢復的話,讓她去吧。戀愛位面,池芫以後不去了。」
他說得雲淡風輕的,孟闕卻如雷劈似的張了張嘴,「沈昭慕,你清醒一點!她可是公司獨一份的金牌中的老油條,她不去修復位面bug的話,以後咱公司倒閉了怎麼辦?」
沈昭慕抬眸古怪地看了眼大驚小怪的這位孟姓友人,「你這話不對,全公司不是只指著她幹活的,沒有人了,就去招。」
他唇一啟一合的,將「就去招」三個字說得無比輕描淡寫,孟闕卻抓了抓頭髮,「那我不去,我社恐。」
「你毒舌,的確不能你去,你會將員工說哭嚇跑。」
沈昭慕拿起鋼筆,在員工手冊上做了筆記,「哦,以後男頻的你去吧,我有主了,要潔身自好。」
說著,還勾唇,有些許嘚瑟似的扶了扶眼鏡,輕嘆一聲,「你孤家寡人應該能理解我的,對吧?」
孟闕:「……」我理解你個der啊!
你談戀愛,你帶著金牌員工一塊擺爛,你倆夫妻雙雙把家還,坐收股份和分紅,我這個打工人承擔所有?
他咬著牙槽,「不去戀愛位面,總可以去別的,跑龍套修復bug之類的……」
沈昭慕抬起手錶看了眼時間,嗯,到了去追妻的點了,該去老婆家裡刷印象分了。
便合上員工手冊,朝門口方向走去,越過孟闕時,手冊塞他懷裡。
「再說吧,我還沒追到老婆,你就辛苦點。好歹我是老闆,不能什麼任務都找我吧。」
孟闕冷笑著回了句,「是啊,免得老闆又被位面嘎嘎碎了,全公司想法子救你。但這種危險指數高的任務,『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沒想到你這麼偉大,那就你入地獄吧。」
沈昭慕說完,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還衝身後石化了的孟闕擺擺手。
孟闕氣得跺了下腳,「我不是這個意思!」
去他大爺的,沈昭慕自從和池芫走近了後,這嘴皮子是真的變厲害了,他都快被對方的強盜邏輯繞暈了。
池家。
池芫正穿著睡衣敷著面膜,美滋滋地和父母還有堂弟搓麻將。
沒辦法,她也想陪父母做點溫馨有意義的家庭活動,但她爸媽只想拉著她打牌——想贏她的錢。
池芫因為敷著面膜,不好做表情,要不然她該無情地笑了。
爸媽還不知道吧,她在位面里別的沒練多牛,唯獨這打麻將,練出了神技。
於是,池家一開始還是其樂融融、歡聚一堂的。
等開了三五局後,便一片哀嚎:嘆氣、吸氣、咂舌的聲響此起彼伏。
先是涉世未深的堂弟,他摸牌的手逐漸顫抖,愁眉苦臉地磨蹭著,遲遲不敢出牌。
「弟,趕緊出。」
池芫唇沒有張開地催促著。
暑假回來想蹭頓飯的大男孩,含著眼淚,視死如歸地將牌丟了出去。
「碰——」
「胡!」
「哎呀給錢。」
「……」
堂弟發現大伯看他的眼神帶了嫌棄,大伯母看他也多了點殺心。
很好,這頓飯是蹭不上了,倒是腰包要癟。
「爸媽,親兄弟都明算帳的啊。」
池芫將面膜撕下來,一手拍了拍臉頰,一手伸出,手指靈活地動著,伸到了面色蒼白的池爸池媽面前。
「給錢。」
池爸嘆氣,「我心臟不是很舒服,孩兒她媽啊……」
側過臉,池爸拼命給老婆使眼色。
池媽淡定地將池爸放褲子口袋裡的錢夾子拿出來,丟池芫面前,「喏,你爸的私房錢,他換成了紙鈔,我那份他出了。」
池爸:「……」非但沒有拉攏隊友,還被出賣了。
他胖嘟嘟的臉轉向池芫,拼命地眨眼睛,企圖賣慘扮可憐。
池芫手指靈活地在錢夾子裡掏出幾張鈔票,眉眼不動,笑得一團和氣——
「爸,願賭服輸啊,你二老一開始可是說了不打到有人下桌絕不散場的……」
話剛說完,面前老池家的三人,不約而同地屁股挪了座位,起身到沙發離池芫最遠的那一頭挨著排排坐了。
「散了散了吧,年紀大了打不了了。」
「是啊,我心臟不太舒服。」
「姐,我想起來我還有社會實踐沒做,我要不……先回家?」
堂弟更是拿起旁邊的書包,彎著腰便朝池芫鞠了一躬,指望著被放過,然後猴子似的跳到玄關處,就準備換鞋子離開。
池芫眯著眼,還沒說話呢,門鈴就響了。
她看了眼牆上的掛鍾,這個點……
也只能是那個男人又來獻殷勤了。
「別開——」
話沒說完,堂弟就「勤快」地開了門,「哎呀,這麼巧家裡有客人,那大伯、大伯母還有姐,你們繼續打,我就先……」
弟弟「走」字沒說完,便看著眼前穿著一絲不苟的襯衫,油光可鑑的皮鞋,手臂上搭著熨得毫無褶皺的西裝外套,戴著金絲邊眼鏡,另一隻手還提著好幾袋看著就貴的禮品的男人,張著嘴,傻眼了。
這男人好帥,眼鏡片仿佛都閃著光——有錢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