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結婚?現在?
2024-06-09 13:06:45
作者: 許我恩澤
「我的女人。」
顧天佑說著看都不看她,一勾身側的喬晚肩膀,帶著她進屋。
喬晚有些同情地回頭看了任如沁一眼,只見她面上一片霜打的淒婉之色,梨花帶雨地望著面前的兩人,纖細嬌小的身子宛如羸柳,和風搖搖欲墜。
嘟噥道:「人都說痴情女人負心漢,真夠絕情的。」
顧天佑挑著眉頭,說:「國內十大鑽石單身男排行榜,我排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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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晚眨了眨眼,腦袋裡反應了幾秒,回悟過來直接翻了個大白眼,「自戀狂!」
「我只有一顆心,是留給我未來老婆的。」
男人說話時與生俱來的霸道與高高在上。
他眸色沉沉,一眨不眨地看著她,讓她恍生錯覺這話是對她說的。
喬晚心狠狠地悸動一下,連忙別開臉躲閃開來。
眼前的男人不是她招惹的起的,還是早早離開的為妙。
餐桌上,喬晚一邊低頭吃飯,一邊想著,她對面就是任如沁和顧天佑的母親,二人視線從開餐坐在桌前就一直緊盯著她,尤其任如沁泛紅地眼睛盯著她好像隨時要下起雨來。
喬晚就著這樣的目光吃飯,嚼在嘴裡的飯菜也變了味,偏偏身邊的男人還沒完沒了。
男人的筷子夾著一塊清蒸鱘魚放到她碗裡,「愛吃多吃點。」
隨後又夾著她挑在碗邊的蘿蔔絲放進自己嘴裡。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說不出的從容自在,仿佛在這之前這種事已經做了無數遍。
明明他們才認識不過幾個小時,這男人是怎麼知道她喜歡吃鱘魚。
而且他到底是什麼愛好,專門喜歡挑她碗裡的剩菜吃?
任如沁看到這一幕再也承受不住,紅著眼睛對旁邊道:「顧伯父,伯母,我突然有事,下次再來看你們。」
「哎,如沁!」
張安茹看著匆匆跑開的任如沁,不敢對顧天佑開口,只好將目光轉向左手邊正坐上的丈夫。
顧父掃了一眼喬晚,對顧天佑道:「去吧如沁追回來。」
完全是一副命令的口吻。
顧天佑坐著不動,甚至眼皮都未抬一下。
啪地一聲。
「把我話當耳旁風嗎?!」
喬晚嚇了一跳,抬起頭看到顧父怒瞪地雙眼,連忙又低下了頭。
「當然不是。」顧天佑懶懶地抬起眼皮,絲毫不為顧父的氣場震懾地道:「不過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罷了。」
「你!」
當著外人的面顧天佑這麼不給自己面子,顧父當下氣得抬起手朝顧天佑揮去。
顧天佑唇角噙著冷笑,一動不動地坐在原位,眼眸里寒意幽深。
他這巴掌打下去,父子二人僅剩地那點兒父子情分也被打散了。
念及此顧父舉在半空中的手忽然有些抬不動了,卻又礙於面子,不好放下。
「這多大的事兒犯得著您爺倆動氣。」張安茹適時地拉住顧父手臂遞上一個台階,顧父順勢落下手臂,狠狠瞪了顧天佑一眼坐回座位。
「如沁是你任伯伯的女兒,你們兩個自小的婚約,你想娶也得娶,不想娶也得娶。」
「這婚約我從來沒有答應過,誰訂的誰娶。我們走。」
顧天佑冷冷地丟下一句話,扯著喬晚手腕離席。
「你個逆子,給我站住!」
「你早不是當初的部隊首長,我更不可能是你的兵,你沒資格命令我。」顧天佑毫不停留的大步邁向門口。
顧父氣的額角青筋跳動,重重地一掌拍在餐桌上,桌上的餐盤嘩啦晃蕩,旁邊的傭人禁不住身子一抖,退後幾步當努力當隱形。
「天佑一向就是這個脾氣,你就別怪他了。」張安茹體貼的走到丈夫身後,一雙手力道正中的為他揉、捏肩膀:「祁皓快從美國回來了,任家那邊如果天佑真的堅持不願意娶,要不就……」
「你也累了,不用揉了。」顧父握住肩膀上的手將她後面的話打算,站起身,說:「我去書房處理點事情,看時間,你忙完趕緊午休。」
「……好。」
張安茹低眉順眼地目送顧父的背影消失在二樓樓梯處,眼底狠色昭然。
任家是有名的名門望族,祖宗三代與顧家一樣都是軍旅出身,後來顧家從顧毅這輩下海經商,任如沁的父親正好跟顧毅一起從部隊隊伍結伴下的海。
顧天佑和任如沁的婚約是顧老太爺在世時候定下的,為的就是兩家強強聯合。
張安茹一直想要為兒子顧祁皓爭取這個機會,但每次一提起來,丈夫就顧左右言它,想著法轉移話題。
顧天佑和喬晚出門,黑色SUV停在門口,司機為二人打開車門上車。
緩緩離開顧家別墅大門,顧天佑下令降下前面的擋板,轉身伸出一條手臂按在喬晚腦後的車座椅上,將她困在胸膛與座椅的狹窄縫隙里。
「想不想徹底擺脫喬亦琛的抓捕,嗯?」
這還用說嘛?喬晚眨了眨眼,道:「當然想啊。」
她因為喬亦琛的原因,這一年多輾轉換了好幾家醫院,醫生的職業最大的來自於病人的信任。
這種頻繁跳槽的舉動,很容易讓她成為日後求職的黑歷史,畢竟沒有一個患者,一家醫院肯接收一個三天兩頭被追捕鬧失蹤請假的醫生強。
顧天佑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嫁給我!」他伸手挑起女人下巴,如此近距離,說話的氣息噴薄在她柔嫩的臉頰上,清淡的薄荷味道彌散在鼻翼之間,並不讓人反感。
「只要你成了顧太太,喬亦琛就算想抓你,也要先過我這關,看我答不答應。」
喬晚略微驚詫地瞪大眼,隨後想也不想推開他放在自己下巴的手,「別鬧,這玩笑一點兒不好笑。」
她是想要徹底擺脫喬亦琛,可這種擺脫不是跳進另一個圍城。
顧天佑有未婚妻,她幫他偶爾演一場戲可以,但是擋箭牌的活兒不長久,她不能為了一時安全就稀里糊塗把自己嫁了,更不想背負那個罵名。
顧天佑洞悉她的顧慮,甩出誘人的條約,「你現在接受我的提議,嫁給我幫我擋住任如沁。喬亦琛我替你解決,其他有任何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你,你想做什麼做什麼,隨心所欲。」
「真的?」
喬晚不相信有這麼好的事兒,「我媽以前說天上掉餡餅是會砸死人的,我還是離你遠點兒。」
顧天佑沒想到她到現在還會拒絕,還想說什麼,目光掃到窗外的人,勾起了唇角。
「我不強迫你,你如果不同意結婚,可以現在下車,只要你這次還有好運氣能跑的掉。」
「你什麼意思?」
喬晚順著他的目光回頭,看到車窗外向這邊開過來的商務卡宴,下意識地蹲到了車座字底下,食指伸到唇瓣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我沒那麼大耐心,如果還是剛才的答案,你可以下去了,別讓喬少爺久等了,你說是不是?」
顧天佑邪氣的挑眉,慵懶腹黑的模樣,與平時的高冷犯大相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