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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東邊日出西邊雨,看似有情還無情

2024-06-09 12:54:18 作者: 竹墨不染

  獨孤冷宸把玩著杯沿,望著杯中那黃澄清澈的茶水,一直在思索著,今日在何環節著了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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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您體內的毒尚未清楚,容我用金針替您再做牽引!」

  「有勞了!」

  他腦海中飛轉而過的是在白府的畫面,能有機會近身的唯有簫珏,當簫珏見到白倩羽離去的時候,簫珏刻意與他對了一掌……

  他忙著去找尋白倩羽,根本沒有戀戰,揮劍傷了他,當時簫珏很反常,他的傷並不嚴重,卻也沒有再上前纏鬥,這實在有駁常理。

  獨孤冷宸赤膊著上身,端坐在椅子上,陸昱川替他行針,他眉目始終擰著,沒有半分鬆懈:

  「什麼時候?才能不用王妃解毒?」

  「從您現在的情形來看,恐怕還需二次才可清除餘毒!」

  「你確認不會對王妃的身體有任何損傷嗎?」

  獨孤冷宸挺了挺背脊,眼底划過一絲不忍。

  「王爺放心,王妃自幼體質陰柔,她體內的陰蠱自然能平安解毒!」陸昱川將金針收入藥箱之中,婉拒了獨孤冷宸一道茶聚的美意,告辭了。

  書房之中,再次安靜了下來。

  他依舊無法集中精神去處理政務,在書房之中來回踱步。

  「追風,去查一下簫珏的產業,蕭家遍布在北周國的經濟網!」

  「是,王爺!」

  他獨孤冷宸自持身份,本不願與簫珏太過難堪,畢竟簫珏身後是整個簫氏家族,素有簫半朝的簫家在北周國也是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可,如今簫珏覬覦的太多了,簫珏竟然僭越就不要怪他冷血……

  ——

  白倩羽醒來的時候,已是月上中天。

  她撐起身來,發現人已經在行書齋的寢殿,一身碧色羅裙已被人穿戴整齊,若不是渾身的疼痛,她真的以為下午的那一切是夢。

  她環視四周,僅有貼身侍女薔薇低眉順眼的站在一旁,見她醒了,薔薇這才鬆了口氣,嘰嘰喳喳起來:

  「王妃,您的藥好了!這一下午您一直昏睡沉沉的,王爺吩咐,不讓您被打擾!藥剛巧還溫熱的,您趁熱喝了吧!」

  「唔!又是這藥!」

  白倩羽起身,踱步至梳妝檯前,望著薔薇手中捧著的藥碗,不禁眉頭一簇,這幾日來,她都快被養成藥罐子了,這藥喝得倒是比一日三餐還勤。

  「王妃,這藥奴婢一直用茶爐溫著,現在剛好可以入口了!」

  「不喝不喝,我又沒有病,幹嘛總是給我喝這些黑乎乎的東西,不喝,拿走!」

  她一臉厭惡的將那碗藥汁推開,以前為了怕被人懷疑,她不得不在人前裝模作樣,現在看來獨孤冷宸只是當她是解藥,她是誰既然不重要何必為難自己呢!

  「可是,王妃,若是您不喝藥的話,身子一定會吃不消啊!」薔薇一臉擔憂,她自幼服侍白倩羽,深知這藥對她的重要性。

  「呃好吧!薔薇啊!我突然有些餓了,你去找些飯菜!」白倩羽懶得與薔薇多做口舌,找了個藉口遣走了薔薇。

  薔薇前腳剛離開,白倩羽便快速將那黑沉沉的藥汁倒入了花盆之中,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在回身之際,愣登當場。

  「王妃在澆花麼?」獨孤冷宸不溫不火的開了口,他一身玄色錦袍,步履沉穩的走了進來。

  午後的情形在眼前略過,她瞪了獨孤冷宸一眼,也不請安更不答話,隨手將藥碗放在了茶桌上,視獨孤冷宸為無物。

  「怎麼?王妃如今連規矩都忘了?」他沉聲開口,語氣之中有了一絲無可奈何。

  「那又如何,你大可以休了我,哦!我忘記了,你毒發的時候我是解藥!」白倩羽冷哼著,有恃無恐的朝著獨孤冷宸走了過去,上下打量著她,這次她終於有了要挾他的資本,更不再畏首畏尾,看著獨孤冷宸的眼神都多了幾分凌厲。

  「不過記住你的話,待你毒解之日,便是放我離開的時候!」

  「你就這麼想要離開本王?」獨孤冷宸那千年不變的冰冷模樣終於有了一絲變化,他薄唇微抬:「本王的毒是被茴凝草誘發的,不過若是簫珏知道本王輕而易舉的找到你且解了毒,會不會被氣得七巧生煙?」

  「茴凝草?」

  白倩羽默默念著他說的話,這茴凝草是生長在蜀國的草藥,有活血鬱氣之效的毒花,性熱畏寒,怎麼會在北周出現?

  「怎麼,莫非王妃也知道此草?」獨孤冷宸鷹眸似勾,不動聲色的望著她。

  「我只是聽著名字奇怪,不禁思忖了一下而已,若是沒什麼事情,那妾身先告退了!」

  白倩羽又恢復了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獨孤冷宸眉目一揚,想要扣住白倩羽的手腕,誰知她早有準備,劈手掙開,反手划過髮髻上的珠釵,朝著獨孤冷宸的面頰劃了過去,一道血痕像是荼蘼盛開的花瞬間蔓延在獨孤冷宸的面頰上,她心中一凜,一臉戒備的望著他。

  獨孤冷宸伸手抹去他面上的血跡,俊逸無鑄的面龐憑添了幾許邪魅,他竟然沒有躲開,委實令白倩羽吃了一驚,她半張著口,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你,為何不躲開!」白倩羽咬了咬唇角,望著獨孤冷宸有些不知所措。

  「現在你還生氣嗎?可以安靜的坐下來與本座談談了嗎?」獨孤冷宸面色如常,復又坐回了座位上,指了指他身側的椅子,示意白倩羽坐下。

  見她難得面有愧色,他心情倒是不錯,彎了彎唇角,絲毫沒有將臉上的傷放在心上:「說說吧!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能讓一個人連性子都變得天差地別?」

  「天地萬物,人心最是善變!今日喜歡有可能來日便不喜,有什麼天差地別的呢?」白倩羽月華般的面容閃過一絲哀愁,心底被針扎般的疼,她不禁想起曾經括昀與她並肩作戰,繾綣情深的過往,只是漸漸的被那抹血紅所掩蓋。

  「那就是羽兒喜歡過簫珏,亦有可能會愛上本王?」獨孤冷宸那雙深邃狹長的眼眸仿佛可以看穿人的前生今世,他邪肆一笑,帶了幾分張狂魅惑。

  「王爺在說笑麼?倩羽不過是你解毒的棋子,來日便是棄子!」白倩羽倏然起身,她似乎對獨孤冷宸的話莞爾一笑,只是那笑並不及眼底,她回首冷眸寒霜:「別忘了,你的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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