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我們已面目全非
2024-06-09 12:48:20
作者: 秋如水
這極盡淫、盪的一幕讓阮溪絕望又憤怒,她想尖叫想怒罵,可是當蘇靜狠狠抓了她的胸一把時,她所有的憤怒所有的絕望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一種奇異的快、感剝奪了她殘存的理智,並霸道狠辣地將她拉入欲、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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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間,突然手腳能動了,嘴裡的布也被人抽走了。
手腳一自由,她就無法自控地朝蘇靜和黑人爬去。
眼裡流著淚,是最後一絲理智在提醒她該反抗,可是已經無力反抗,她眼睜睜地任由自己爬到了黑人身後,並將手伸向黑人。
黑人抓住了她的手,微微一用力,她跌落在他懷裡。
他低頭,眼看倆人就要唇齒相纏,突然楚若昀破門而入,一腳踢翻黑人,伸手將渾身大汗淋漓喘息不定的阮溪抱了起來往外就走。
蘇靜急忙起身隨在他的身後。
楚若昀將阮溪帶進另一間臥室的衛生間,將她扔進了滿是冰塊的水缸里。
阮溪原本渾身燥熱難忍,突然被扔進水溫零下幾度的冰水裡,立即感覺到仿佛有成千上萬根冰針刺破了薄薄的肌膚狠狠地扎在了心房上。
身體和心立即痙攣得縮成了一團,她無力地抱著自己不停地瑟瑟發抖,痛苦至極。
可是在這種痛苦中,她感覺到自己原本快要丟失殆盡的理智一點點回來了,這讓她淚如雨下。
楚若昀,到底沒有令她徹底失望……
蘇靜看到這裡,不由眉頭緊蹙,低聲說:「若昀,你真的要就此停止嗎?原本就要成功的!只要把她的羞恥心毀滅掉,她就不會再拒絕和我們在一起了。你現在這樣放棄,難道是準備要放她走嗎?」
楚若昀倏地轉頭,一雙血色的眸子怒火熊熊燃燒,一字一頓地說:「我要她和我在一起,是要她成為我的妻子,可以攜手一輩子的家人,不是性、奴,更不意味著別的男人可以碰她!蘇靜,如果你打著幫我馴服她的藉口來摧毀她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蘇靜搖頭,強辨道:「我沒有這個意思。你誤會了。我真的只是在幫你。而且你不得不否認這是最直接最快捷的一種方法。不過,既然你不想做得這麼過分,那麼我們可以換另外一種更溫和的方法。那就是讓她每天多嘗幾次這種被欲、海吞噬,卻又求而不得的方法。這樣同樣可以達到摧毀她的意志的目的,只不過可能需要的時間更長一點。」
楚若昀聽了,臉色變幻莫測。
已經將神智找回的阮溪則憤怒又絕望,她趁他們不注意,拿起浴缸旁邊的一把剃刀猛地從水裡躍起,一手勒住了楚若昀,一手將剃刀橫在了他脖子動脈處,低喘著說:「楚若昀,帶我離開這裡,要不然今天我們就一起死在這裡。」
蘇靜顏色大變,想朝她撲過來。
「別動!再動他就要死!你如果真的愛他,最好站在那裡別動!」阮溪厲聲喝道,手下的刀微微用力。
楚若昀的脖子立即出現一條血線。
蘇靜大驚失色,立即舉手投降,「別別別。我不動!我不動!」
楚若昀臉色死灰一般難看,啞聲說道:「阮溪,你竟然真的捨得下手。原來,我們的愛情果然已經不在了……」
阮溪聞言,手不禁一顫,心一下一下地抽痛著,卻還是硬聲說道:「十年的時間,可以改變你,也可以改變我。楚若昀,你不再我喜歡的那個楚若昀。而我,也早已不是你記憶中的阮溪。我們早已面目全非。我們不會有結果。你就認了吧!放了我,或許未來我們還有機會做朋友。」
「我若是不放,你是不是真的會殺了我?」楚若昀苦澀一笑,不死心地試探。
「的確有可能。你要試嗎?」阮溪挑眉。
她知道自己這樣說有多傷害楚若昀,她的心也痛得厲害。
可是她不得不這樣做,她真的不想讓自己有恨他的機會。
她不想以後未來的幾十年,一想起他,想起他們最開始的相遇,就覺得噁心……
「是。我想試一試。因為我覺得你是愛我的。我調查過你,在這十年裡,你從未談過戀愛。你長得美,溫婉又善良,學習和工作又常常表現得極其優異,追你的人一大把,可你卻從未給予人任何一絲一毫的機會。而歐辰,之所以能靠近你,全是因為你母親的緣故。如果不是被她所累,現在的你一定還在苦苦等著我回來是嗎?」楚若昀說這番話,心情十分激動,連聲音都是發顫的。
他心疼她,憎恨著自己的遲到,更憎恨著這些年因為想保留卑微的自尊而不曾給過她一絲一毫的音訊。
如果這些年他肯放棄尊嚴時不時地跟她保持聯繫聯繫的話,他就可以在她危機四伏時施以援手,那歐辰就不會存在。
而即便阮溪知道了他這些年的不堪,應該也會諒解的。
他知道她有多麼善良……
「不會有如果。只有現實。楚若昀,說這些都毫無意義了。走!」她的手微微用力。
楚若昀的脖子一痛,感覺到有滾燙的液體順著頸脖緩緩而流,他不禁有些絕望。
什麼時候,她如此心狠了?
她的確變了……
「快點!」阮溪見他不動,便又用了一點力。
刀口處,已血肉模糊。
楚若昀還面無表情。
蘇靜卻看得熱淚盈眶,大聲地沖楚若昀說道:「若昀,別再犟了!趕緊帶她離開吧!她說得對,你們都變了,她不再是你口裡那個溫婉善良的小姑娘了!你要是執意留她下來,她不會手下留情的!走吧!算我求求你了!」
楚若昀皺眉,冷冷逼視她。
蘇靜拼命眨了眨眼,眼淚撲簌而下,雙手合什苦苦哀求,「求求你。」
楚若昀的嘴角綻開一抹淒涼的笑,「聽你的。」
他說著舉步向前。
阮溪亦步亦趨,架在他脖子上的刀不敢離開,眼睛警惕地環視著四周。
走出房間,她才發現這走廊長得看不到盡頭,靜悄悄陰森林的,不由莫名不安,越發讓自己全身每一個毛細孔都保持著一種高警戒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