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你不要命了?
2024-06-09 12:47:35
作者: 秋如水
「愛情?」秦宛嘲諷地笑了一下,「愛情可遇不可求,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切實際的東西。就算當時得到了,也不可能保證一輩子。很沒意思。我早就不奢望了。」
阮溪聽得淒涼,頓了頓,低聲問道:「那你要跟誰結婚?就算你不想要愛情,但至少對方也不能太差吧?一輩子的事,無論如何,至少他得讓你能忍得下一輩子同床共枕吧?」
「長得還算不錯,雖然看起來有些文弱,但現在這個社會又不需要男人打打殺殺的,所以無所謂。更何況,他弱一點,在那方面要求少一點,對我來說何嘗不是種解脫呢?所以,就他了!」秦宛的語氣里充滿了頹廢,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那你肚子裡的孩子……」阮溪忍了忍,還是問了。
秦宛沉默了。
阮溪看著她瞬間變得晦暗的臉色,心裡很難過,正要安慰她幾句,她卻突然抬起來頭來燦爛一笑,「我約了醫生了。後天。後天他會親自上門為我拿掉孩子。」
「你約醫生上門為你拿掉孩子?你瘋了?不要命了?這種手術只可以在醫院進行的!萬一有什麼事,怎麼辦?秦宛,你不可以這麼做!」阮溪驚得渾身發冷。
「沒事。他是我在國外認識的一個朋友。他本身就是婦產科醫生。像這種手術對他來說只是小CASE。之所以選擇這種方式,是因為我懷孕這種事情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可要是進了醫院,保准第二天就會鬧得全城皆知。這樣的話,我想要的婚姻便會告吹。我不想這樣。所以寧願冒點險。」秦宛平靜得像在說別人的事情。
「那就來我這裡。我讓歐辰在澳大利亞給你找家醫院。你悄悄地做完手術再悄悄回去,來回不過三四天的時間。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關鍵是安全係數高!」阮溪急促地說道。
「不。我不能離開這裡。因為自從我答應要嫁之後,衛疏朗幾乎就天天纏著我。如果不是我發過一次大脾氣,他恨不得連我上班都跟著!」秦宛苦澀地笑,「好了。你不要擔心我了。我真的有把握不會出事。我其實也很惜命的,才不捨得稀里糊塗地把自己的小命就給送掉了。」
「可我還是不放心。這樣吧。你能不能把你請的那個醫生的資料發給我?我讓歐辰去查查他的底細,如果的確沒問題,那我就放心了。」
「真的不用了。在請他之前,我已經請私家偵探調查過了。確定沒問題,我才打電話約的他。」
「多加層保險不怕的。給我吧!算我求你了。」阮溪堅持。
「好吧!我發給你。」秦宛無奈地笑。
「阮溪!」遠處傳來歐辰的呼喊聲。
阮溪急忙說:「他叫我了,我先不跟你說了。你等我確切消息,我沒有反饋,你一定不能動手術,知道嗎?」
「知道了。」秦宛點頭,低低說道,「你要好好的。」
「嗯。我們都要好好的。」阮溪心酸地笑。
掛了電話,阮溪深吸一口氣,迅速地將情緒調整好,轉身向小木屋走去。
歐辰走下來迎她,牽住了她的手,疑惑地問:「臉色有點不對勁。你方才跟誰講電話講那麼久?還要跑那麼遠去講?是覺得我在附近不方便?」
阮溪也不說話,直接調出通話記錄給歐辰看。
歐辰定晴一看,釋然地笑了,「原來是秦宛啊!那幹嘛要躲著我?怎麼?怕她聽到我的聲音還會受到誘惑?」
阮溪笑著白了他一眼,「是啊!我就是擔心這個!你知道的啦,你是男狐狸精,可以隔空勾引良家婦女,所以我得防著點你。」
「我是男狐狸精,那你就是女狐狸精。瞧你笑起來眉眼彎彎的模樣,活脫脫就是狐狸精一個!」歐辰笑著將她騰空抱了起來,「走吧!咱們倆個狐狸精得好好用餐去嘍!」
「我不想吃飯,我只想喝你的精、血!」她張口,輕輕咬住了他的脖子,感受到他動脈在唇舌間的跳動,真的有種欲一口咬斷將他血液全都吸乾的邪惡念頭。
「多吸點。」他淡笑,毫不在意。
她狠狠咬了一口,鬆開了,笑道:「你可真大方,不過我捨不得。」
「嘿嘿。不用捨不得,我喜歡你吸我的精血。」歐辰曖昧地沖她眨了眨眼。
「是嗎?把那鋼琴師也請走吧。那這裡就真正是我們二人世界了,到時候我會狠狠地吸你的!」阮溪索性大方得很。
對付他這樣的流氓,厚臉皮是必備武器,害羞,不過是自我為難!
更何況,她現在還有事有求於他。
「哈哈!可以有!」歐辰朗聲大笑,加快腳步。
進了小屋,他小心翼翼地放她到沙椅上坐好,然後沖那鋼琴師打了個響指。
鋼琴師應聲而退,跳上岸邊的一艘小舟,很快就劃遠。
阮溪沖他瞟媚眼,「那我現在就先吃你,還是吃你做的菜?」
「先吃菜吧。我也得補充一下能量,要不然哪夠你吸呢?」他勾唇一笑,在她對面坐下,舉起桌上的香檳,「來,我們碰一下。為我們為彼此一再的妥協和退讓。」
阮溪挑挑眉。
妥協和退讓?
他有過嗎?
似乎每次都是他逼著她不住地妥協不住地退讓,到現在已經快無路可退了……
不過懶得和他爭了,因為根本沒意義。
「還要慶祝我們在一起已經一百五十二天了。」她端起酒杯笑得悽美。
「一百五十二天?你確定?你怎麼記得那麼清楚?」他驚愕,眼睛裡跳躍著喜悅的光芒。
「我當然記得。我想每一個和你在一起的女人都會清楚地記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因為你是這般的優秀。」阮溪的笑容越發地大。
一百五十二天,無數個失眠的日子,備受折磨的夜晚,她度日如年,歷歷在目,怎會不記得?
「我喜歡聽你這樣說。來!乾杯!」他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眼中的痛楚,笑容的勉強,笑著和她重重碰了一下,然後仰頭一口喝盡。
「再來一杯。」她也一口喝盡,拿起酒瓶為倆人都倒上,然後舉起杯來。
他卻摁住了她的手,深深地凝視著她,語氣溫柔得像要沁出水來,「別急著喝。還是把你心裡頭要跟我說的事先說了吧。先說了,我才有心情痛痛快快地跟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