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應戰

  蠻熊實在受不了，直接出聲朝著二小姐身後質問道。

  「若是你當眾承認你是一個孬種的話，我就不計較了。」

  此話一出，在他身後的兩父子臉色稍微好了一些。

  這樣的話，對於真正的男人來說是一種極大的侮辱。

  

  「哈哈哈哈！」

  吳長青忽然扒開柳生雪姬，仰天大笑道。

  「我真是沒想到，這邊的人說話都那麼好笑。」

  眾人驚了。

  周圍幾乎是一片寂靜，只有吳長青的笑聲迴蕩。

  似乎，他已然是這片天地的主宰一般自信，無敵。

  甚至蠻熊都有些震驚。

  他感覺這外來人根本就沒將在場的所有人放在眼中。

  這股唯我獨尊的氣勢，完全偽裝不來。

  「我雖無力，尚可勝爾等。」

  吳長青自顧自的笑道，旋即指著台階。

  「我就站在這，誰要挑戰也可上前一步。」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那麼自大的口氣，真的是從這小白臉的口中說出來的？

  他真有這個本事?

  一時間，竟然無人敢動。

  砰——

  一聲清脆的鑼響，將這安靜的氣氛給打破了。

  「大會開始，請各家代表按照順序上台挑戰！」

  一道尖銳的嗓音傳遍了整個場地。

  但全場沒幾個人動。

  「請各大家族代表按順序出戰！」

  那位負責任又將聲音提高好幾倍。

  周圍人頭攢動，開始聚集在台下，幾位身著各色鎧甲的人也早早駐足在場下坐定了。

  三當家也逐漸回過神，一臉不解的望著吳長青。

  「你真當如此藐視我們？」

  他的話語中沒有威脅，只是疑問。

  像是凡人對上蒼尋求答案一般。

  是不是強者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對面這人，內力幾乎全無，卻能給他造成巨大的壓迫感。

  而且，隱約有些熟悉，只是說不清在什麼地方見過這種感覺。

  「三當家，這人如此看不起我們，我一定要為柳生家請戰和此人一戰！」

  早就等著的老浪人立馬抓住話柄道。

  「若是不能和他光明正大的武士決鬥，我們柳生家在眾人面前終會蒙羞！」

  話語中真確實意，飽含了壓抑的憤怒。

  他懷中的兒子也恢復了一些，緩緩起身，跪在地上，試圖讓三當家能同意他們之間的決鬥。

  「這怎麼……」

  柳生雪姬剛想為吳長青說話，卻被阻止。

  那阻止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吳長青。

  「可以，什麼時候，什麼地點。」

  隨後側頭望著那十幾丈寬大的石台場地。

  「你定，我赴約。」

  簡單的幾個字，再次震驚了蠻熊。

  這等無上的自信，已經無敵的氣勢，就算不出手，他的內心都快被征服了。

  「可以，我做主。」

  忽然，一個嚴肅的聲音從蠻熊的身側響起。

  眾人定眼看去，發現居然是一個杵著拐杖的老頭。

  瘦高的個子微微駝背，顯得不是那麼起眼。

  「二當家的。」

  蠻熊見來人，也疑惑的出聲。

  「這件事是否……」

  他還想說下去，就被抬手打斷了。

  兩人四目相對下，三當家頓時瞭然。

  「那就在這試刀大會快結束時，再動手吧。」

  「一切聽從安排，以上。」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仿佛他這一次的出現，就為了宣布這件私鬥舉行。

  三當家自然緊隨其後離開。

  「小子，說大話是要吃虧的。」

  目的已經達到，老浪人冷笑道。

  說罷，便扶起兒子轉身離開。

  周圍，也就剩下吳長青和柳生雪姬二人了。

  後者想追上去讓他們取消這場戰鬥的，可兩位當家根本不給自己機會。

  「你真的有把握嗎？」

  無奈下，她轉頭望著旁人。

  「如若你不想戰鬥，我可以……」

  沒說完，吳長青便單指定住了她的嘴唇。

  做出一個噓的姿勢。

  溫柔的一幕，讓她瞬間臉紅到脖子根。

  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這一幕也讓不少有心人捕捉到了，咬牙切齒的亂罵著。

  因為人群太過雜亂，沒人聽得清他們在說什麼。

  不過，另一邊，柳生家集會的區域內。

  三當家正接受柳生旦馬守的盤問。

  「哦，你說那年輕人給你造成了壓迫感？」

  後者倒是來了興趣。

  蠻熊稱號可不是白來的。

  他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誰都能讓他感覺到壓力。

  「那按你這麼說，對方一定是高手咯？」

  面對後面這話的，三當家緩緩搖頭。

  眼中略有思索，才交叉著雙手道。

  「不，相反的是，他體內沒有一點內力，倒像一個普通人。」

  二當家也側臉望著蠻熊。

  從他臉上看出了嚴謹兩字。

  「老朽此前也在一些死裡逃生的人中感知到這種壓迫感過。」

  他杵著的拐杖往地上狠狠剁了三下，一邊嘆氣。

  「不過，那人之後騙了我，被我處以極刑！」

  每每想到這段往事，二當家就氣憤不已。

  誰知道那傢伙真的是百無一用的草包。

  給他武士的待遇，到頭來讓自己丟盡了臉面！

  「今日我不過是承應家主之令前去解圍。」

  三當家聞言，也看向柳生旦馬守。

  他心中其實早就猜到了。

  「那這倆人的戰鬥，是否……」

  關於武士之間的私鬥，一般只要有威望的人在場當裁判，就不會被判為惡意鬥毆殺人。

  相反，沒有見證人的存在，發生流血死亡事件，就會被幕府的人抓起來。

  所以他們的態度就代表了今晚的私鬥是否開啟的關鍵。

  因為往往武士沒有深仇大恨是不會選擇私鬥的。

  私鬥只有兩個下場。

  死，或者重傷。

  沒有任何例外。

  「可以，今晚你做見證人。」

  柳生旦馬守聞言後，不假思索的開口。

  目光指向那邊蠻熊。

  後者重重點頭。

  今晚這一場戰鬥算是板上釘釘了。

  正好他也想看看這個給自己造成壓迫感的人究竟是不是花架子。

  「那二小姐那邊……」

  忽然，二當家開口。

  「這小子若是死了，那她會很傷心的……」

  畢竟這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也不願意她那麼傷心。

  柳生旦馬守聞言，嚴肅的表情也鬆動了一些，默默道。

  「就讓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