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暗流涌動
2024-06-09 12:06:56
作者: 小墨魚的烏托邦
對一切的感覺都很真實。
甚至可以說,現在要是有以前的仇敵來找自己麻煩,他是萬萬反抗不了的。
可他依舊穩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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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既然有人救了自己,那這群人暫時就不會動他。
不過,這段時間,用於休養生息。
對於他來說,也足夠了。
至少不會淪為對方的魚肉待宰。
他放下茶杯,閉眼靜靜冥想著。
在外人看來,他就像是一尊木頭做的人像。
就在那椅子上生根不動了。
唯有胸膛起伏的動作證明他還是一個活人。
殊不知,周圍正凝聚起道道氣息,無形中形成了一道溪流,不斷湧入吳長青的身體中。
在窗外,一道人影轉瞬消失不見。
不多時,柳生家內堂。
「那人沒一點武者的波動,而且沒有其他舉動。」
一位身穿夜行衣的人半跪在柳生旦馬守的身前,恭敬道。
「更重要的是,對方沒發現我。」
怕家主不相信,黑衣人又加重了幾分語氣。
不過,很快,一道冷冽的眼神就降落在了他身上。
「屬下知錯!」
黑衣人察覺到了目光後,立刻低頭認錯。
他很清楚,這是家主不喜歡他的說辭。
後背竟冒出許多冷汗,緊緊附著在衣物上。
「妄自揣測我的心思?」
柳生旦馬守望著下方的人,眼中多了一道寒芒。
「繼續盯著,有情況立刻匯報。」
話音剛落,那黑衣人就一個閃身消失在了房間內。
可以看出他的行跡慌張。
「果然有問題……」
內堂空無一人後,柳生旦馬守才舉手托到下巴,不斷左右磨著胡茬,若有所思道。
「我看你能裝多久。」
良久,他才放出這句話。
方才從那破敗院子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在思考這個問題了。
因為吳長青身上的傷口根本不像是尋常兵器傷害到的。
他緩緩坐下,為自己沏了一杯茶,放入口中仔細品鑑起來。
「那丫頭,說的是真的嗎……」
想起二女兒和自己說,是在黑豹快吃掉他時救下的。
「真是拙劣的技巧。」
說著,他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他才不會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剛好昏迷,被黑豹盯上,然後最善良的二女兒剛好出現救下了他。
一切都是那麼的不自然。
「那地盤,似乎是三船家的……」
他放下茶杯,朝著外面招呼來了幾個食客調查。
對於這個來歷不明的人,他都覺得是自己太小心了。
身為東瀛最大家族之一的柳生家,居然會為了這樣一個半死不活的人而小心翼翼?
可他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直覺。
在見到那個髒兮兮的男人第一面時,他的內心就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
「父親。」
等他處理完一切後,一位中等身材的年輕男子走了上來喊道。
「您還在為那件事煩憂嗎?」
柳生旦馬守微微斜眼點頭。
今日自己這個大兒子,居然穿著一身赤紅的武士鎧甲,腰間佩著名為紅丸的武士刀。
「你這身打扮是怎麼回事?」
「在府上為何穿這些東西?」
柳生旦馬守表情不悅的問道。
紅色鎧甲和武士刀一旦配備完畢,就預兆著此人不是要參加一場大戰就是要去接受最高封賞。
可目前來說,和對手家族的恩怨都沒能平息,底下更是小麻煩不斷。
「眼下還沒有要用到這些東西的地方,快脫了。」
聲音並不重,可語氣已經十分不善了。
身為兒子的柳生十兵衛身體都有些瑟瑟發抖。
他毫不懷疑,一旦惹怒父親,那被瞬間殺死也是很正常的事。
「父親,明日就將進行比武了。」
說著,還將一張請帖遞過來,紙張輕微的晃動著。
「我紅丸在開戰前需飲血開鋒,所以我想一併將父親的心患剷除!」
說著,眼中也流露出一絲殺意。
柳生旦馬守怎麼能不明白,他說的那個心患,正是不久前被撿回來的那個髒兮兮男人。
若不是家中二女在不斷周旋擔保,那人估計早就被丟到街上了。
如此力保這一人,更讓他們懷疑這是對手家的某種陰謀。
而穿得如此隆重,也正是以防對手的臨死反撲。
「暫時不可。」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柳生旦馬守出聲阻止道。
「我自己解決,你回吧。」
說完,無情的將其驅逐了。
原地,只留下一身紅色鎧甲的柳生十兵衛。
他錯愕的望著父親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父親,您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他的眼底都是不甘和憤怒。
『「我可不會學您那麼心慈手軟!」
說罷,也轉身決絕的離開。
原地只留下了一道微風撫平了剛才的氣氛。
黑夜逐漸籠罩了東瀛,柳生家也早早點起了燈籠。
府邸上下,一片燈火通明。
相較於白天,夜晚時分顯得很是寂靜。
偌大的柳生家,只有蛐蛐和時不時的一聲夜鶯啼叫。
下人走路也都是把頭埋在胸前,急匆匆的走著。
仿佛怕誰看見他一樣。
而偏僻的院落內,卻是沒有任何光亮。
大門敞開,設施簡陋。
房間內還有許多生霉的柴火堆擺放在角落。
蜘蛛網在上面結了又結。
腐敗的氣味順著晚風吹進吳長青的鼻腔中。
「咳咳……」
被這一刺激,他立馬激烈的咳嗽起來。
「從頭開始,真是麻煩。」
緩緩說出這句話後,體內氣息也穩固不少。
那破碎的丹田也被修復得七七八八。
雖然裂痕清晰可見。
但至少能存住氣了。
有內力才是修補身體各處的基礎。
萬里城牆也需平地起。
深知這個道理的他,也收起了心思,不去糾結。
想著,他拖著身體走了出去。
腳步明顯變快了一些,和常人幾乎看不出什麼不一樣。
若是不盯著上半身看的話。
因為內力只夠下半身的,所以走起路來身體有些不協調。
好不容易走出了屋子後,他就在門檻的位置坐下了。
仰頭遙望著正常的天空。
月亮高高懸掛。
皎潔的月光灑下一些銀幕裝飾他這片荒涼的小院。
一個人顯得不是那麼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