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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破陣而出

2024-06-16 10:11:18 作者: 胡曉說

  徐公凌發現周圍的雷電越來越強了,尤其是分布在他周圍的,明顯比李子玉周圍的要粗很多。大天罡雷無論劈中人仙妖,都能教其形神俱滅。徐公凌還在等待時機,他往最裡面站,等待西南角的雷將換人。

  李子玉也在等待,五個角的雷將換位的時間是不同的,但在換位的一瞬間,確實是他們防守最薄弱的時候。李子玉握緊了拳頭,開始躍躍欲試。他緊張得滿手都是汗,換人的時候,釋放雷電的雷將必須關掉真氣防護罩,才能讓人進來。

  徐公凌暗想:「雖然一共有三十個人,但是我只要攻破其中一角就可以破陣了。」

  徐公凌目視李子玉,密語道:「等會我動手的時候,你要看清楚了。我預料我出劍擊刺釋放雷電的雷將,他邊上的兩個雷將就會馬上輸入真氣給他加持。另外兩個雷將揮錘子打我。」

  李子玉微微點頭,答道:「這六個雷將站成兩排,第一排中間的釋放雷電,左右兩個雷將作為他的羽翼,身後的一個雷將等待輪換並為他斷後。第二排邊上的兩個則隨時可以進陣攻擊。」

  

  徐公凌暗想:「這會我算是撿回一條命來。如果李子玉不在陣中,至少會有十個雷將衝進來打我。我在這陣中不能移動,只會受制於他們。」

  嫣然真仙眼看徐公凌就要被雷電劈死,於是一劍劈下。若虛上仙的護衛弟子於小紅擋下了這一劍,手中仙劍折斷,倒在地上直吐血。

  嫣然真仙皺起眉頭:「滾開,這裡沒有你的事。若虛師侄,你想連你侄兒一起劈死嗎?」

  若虛上仙忽地起身,用兩根手指夾住了無柳劍,嘆道:「好久沒有見到這把劍了。嫣然師叔,徐公凌已經不是你的弟子了。你偏偏還是那麼袒護他,他偷學了《天罡神罩》,是你替他受了烈火焚心之刑。」

  徐公凌聽到此話,心中大亂。

  若虛上仙接著說道:「當日在道藏塔,我原本就想格斃他。想不到你竟然用小吸天功吸走了他身上的天罡神風。你瞞得了別人,卻瞞不過我。你的雙眼已經看不見任何東西了,放下劍吧!我念在你是我的前輩師叔,會對你從輕發落的。至於徐公凌,我非殺不可!」

  徐公凌怒道:「若虛老賊!我幾次都差點死在你手裡,今天大不了和你同歸於盡。」

  西南角的雷將要換人了,徐公凌瞅准了這個機會,當即猛攻。

  「劍氣留形!」

  此刻徐公凌用劍氣留形,十分得心應手。眨眼間就分出了四個分身,一齊攻向西南角。原來想要換人的雷將,看到徐公凌的劍氣分身攻來,只好繼續釋放真氣維持大天罡陣。

  呼呼呼呼!

  劍氣分身每個人都揮起徐風劍,兩個使出徐風萬里,專劈正在釋放雷電的雷將。還有兩個跟著徐風萬里的劍氣,隨即使出清風徐來,一上一下同時攻擊。這一招徐風萬里使出,劍氣當頭之下,縱橫萬里,竟劈斷了面前的雷電。

  連朔漠看到這麼強悍的劍氣,不由驚道:「徐公凌的功力又上升了一個台階,這廝怎地如此命好,練成了天罡神罩不說,還有劍氣留形進攻。」

  兩個劍氣分身的劍都扎在了雷將的防護罩上,五名雷將一齊發功竟把所有功力都灌入了主雷將體內,眼看防護罩越來越強,劍氣卻在不斷消減。

  若虛上仙哼了一聲:「徐公凌,沒用的。你用過的方法,你師父蕭朗也試過,當年他被困在此陣之中,無處遁形,只得乖乖認罪。難道你比蕭朗還要厲害嗎?」

  徐公凌暗自笑道:「老賊!等我出去,我就收拾你。」

  徐公凌所想的沒錯,正北角果然要換將了。李子玉眼疾手快,四條白龍當即俯衝過去,神威無比,白龍的咆哮聲簡直震耳欲聾。若論攻擊法術,凌虛宮沒有任何一門法術能比得上白龍劍氣。

  李子玉第一條白龍也只是佯攻,哄騙其餘的雷將把真氣全部灌注到主雷將體內。當他們把真氣灌注到主雷將體內,他們自身就不能形成防護罩了。相反主雷將原本只有一層防護罩,經過疊加變成了六層,即便是白龍劍氣也打不透。

  那一條白龍轉了個彎,一下就擊中了主雷將右側的羽翼雷將。薛白龍曾說過,任你身穿千甲萬甲,也擋不住我的白龍劍氣。白龍劍氣是最能沖透戰甲的,這一道白龍劍氣當即打穿了那雷將。

  那雷將狼嚎一聲,嗚呼哀哉。其餘三條白龍也幾乎同時打死了餘下的三個雷將。六個雷將之中還剩下兩個雷將。李子玉看到邊上的雷將想要過來增援,當即揮劍過去阻擋。徐公凌自然不肯失去這個機會,四個分身一齊使出清風徐來。

  只見四個劍氣分身,好似一排晴天雲鶴,排成一隊,一同疾刺過去。清風徐來,勢如破竹。兩個分身拼掉了兩層防護罩,還有兩個分身則刺中了雷將的胸膛。這雷將當即發出雷電相抗,想要打算劍氣。

  徐公凌當即使出徐風萬里,喝道:「接我一招把!」

  徐風萬里卷集三道狂風,竟然刮歪了雷電。徐公凌隨即轉到清風徐來,一劍刺中,無影無蹤……

  在場的所有弟子都驚呆了,傳功長老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想要看看徐公凌到底被沒被劈死。

  若虛上仙看得清楚:「不用找了,徐公凌剛才使劍的時候,中了一道大天罡雷,決無生還的可能。」

  嫣然真仙完全看不見徐公凌,卻道:「他沒那麼容易死。他不會死的!」

  飛羽上仙也搖搖頭:「大天罡雷雖然打不穿天罡神罩,但是會被天罡神罩吸收掉,回到徐公凌體內,中了大天罡雷,只會爆體而亡。」

  執政長老則非常清楚,暗想:「徐公凌身上有我的神骨舍利,即便被大天罡雷擊中,也能保他不死。」

  高自嵐高聲笑道:「徐公凌已死,這個賊子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誰知眾人都聽見了呼聲,再仔細一看,徐公凌正騎在高自嵐的脖子上睡覺。其餘雷將眼看兄弟們慘死,竟包圍住了李子玉,要錘死他。

  李子玉則瞪著他們:「想死的話就來吧!」

  「啊啊啊啊啊啊……」

  只聽得慘叫聲不停,李子玉的白龍劍氣彈來彈去,瞬間殺光了餘下的所有雷將,鮮血被他的白衣都給染紅了。

  李子玉冷冷說道:「你們這是該死!」

  話音剛落,李子玉突然消失不見。飛羽上仙心道:「他用白龍劍氣強行破陣,看來受到了反噬。」

  徐公凌扭住了高自嵐的耳朵:「誰說我死了。小地瓜還沒死,我怎麼能先走一步呢?」

  這時候若虛上仙突然發掌,往徐公凌擊去。這一掌出手就是要徐公凌命的,徐公凌不敢怠慢,跳了下去,全力接住這一掌。

  徐公凌的真氣此刻遠比若虛上仙充足,自然無所畏懼,一掌對上去。殿內的玉柱都被震斷了。若虛上仙的這一掌帶著很強的風毒,風毒只要入體,就可以切斷徐公凌的經脈。

  然而徐公凌的真氣更強,反而把若虛上仙的真氣壓了回去。若虛上仙大驚:「自嵐,快來助我!」

  高自嵐當即一掌出手,徐公凌左掌相迎對了上去:「一起來吧!一幫狗雜碎,我有什麼好怕的。」

  這時候無為殿的五聖弟子一齊出手,五道真氣一起灌入若虛上仙體內,徐公凌暗暗有些抵擋不住了。高自嵐支撐了片刻,當即滿頭大汗:「快來幫忙啊!我頂不住了。」

  嫣然真仙看不見徐公凌,便問道:「如風,你在哪?」

  徐公凌左掌陡然發出七成功力,一下打飛了高自嵐:「去吧!」

  無為殿的五聖弟子也是若虛上仙的心腹,所有弟子都不知道他們的姓名,只知道他們五個弟子都是天仙修為。五個人總是一起出手,五人的真氣集中在一起,便是三百年上仙也難以抵擋。

  飛羽上仙望向眾弟子:「無為殿以六敵一,當真讓人失望。切勿出手相助!」

  傳功長老更是大笑:「若虛啊!若虛!你最近真是虛了吧!連一個二十來歲的娃娃都打不過,我看你這掌門還是別當了。太丟人了!我們凌虛宮有你這麼個掌門,有個鬼用啊?」

  六道真氣一齊壓了過來,徐公凌漸漸乏力,暗想:「難道我真的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大哥,我來助你!四俠莊張翔龍在此!人生在世不稱意,雷公鞭起鬼神愁!」

  「接我火雲刀,魂斷奈何橋!」

  張翔龍、馬家駒、張無音突然一同現身。張翔龍一招怒雷天降使出,當即劈中了五聖弟子,五聖弟子的傷口處黑血噴涌而出。馬家駒則用火雲雙刀,砍出一個大火球。這火是太陽真火,便是若虛上仙功力再高也擋不住。

  若虛上仙只好撤掌,卻被徐公凌十成的掌力壓過來,向後飛了五丈遠。張無音瞅准了這個機會,一根大冰箭發出,射中了若虛上仙的胸口。若虛上仙捂著胸口,再也站不起來了。

  徐公凌則扇出三道龍捲風,風助火力,滿殿都是太陽真火。眾人睜不開眼睛,紛紛衝破屋頂而逃。這時候徐公凌抱住了嫣然真仙,輕輕說了句:「師父,跟我走吧!凌虛宮已經不能留了。」

  張翔龍拿著雷公鞭,威風凜凜,一眾弟子畏其雷電厲害,紛紛不敢靠前,嚇得抱頭鼠竄。馬家駒拿著兩把火雲刀,面帶殺意,完全是一個開路先鋒。徐公凌御起赤兔飛劍帶著嫣然真仙,張翔龍御起雷公鞭,張無音和馬家駒也御起飛劍,飛回四俠莊。

  李斯是楚國上蔡人。他年輕的時候,曾在郡里當小吏,看到辦公處附近廁所里的老鼠在吃髒東西,每逢有人或狗走來時,就受驚逃跑。後來李斯又走進糧倉,看到糧倉中的老鼠,吃的是屯積的粟米,住在大屋子之下,更不用擔心人或狗驚擾。

  於是李斯就慨然嘆息道:「一個人有出息還是沒出息,就如同老鼠一樣,是由自己所處的環境決定的。」

  於是李斯就跟荀子學帝王治理天下的學問。學業完成之後,李斯估量楚王是不值得侍奉的,而六國國勢都已衰弱,沒有為它們建功立業的希望,就想西行到秦國去。在臨行之前,向荀子辭行說:「我聽說一個人若遇到機會,千萬不可鬆懈錯過。如今各諸侯國都爭取時機,遊說之士掌握實權。現在秦王想吞併各國,稱帝治理天下,這正是平民出身的政治活動家和遊說之士奔走四方、施展抱負的好時機。地位卑賤,而不想著去求取功名富貴,就如同禽獸一般,只等看到現成的肉才想去吃,白白長了一副人的面孔勉強直立行走。所以最大的恥辱莫過於卑賤,最大悲哀莫過於貧窮。長期處於卑賤的地位和貧困的環境之中,卻還要非難社會、厭惡功名利祿,標謗自己與世無爭,這不是士子的本願。所以我就要到西方去遊說秦王了。」

  到秦國之後,正趕上秦莊襄王去世,李斯就請求充當秦相國文信侯呂不韋的舍人;呂不韋很賞識他,任命他為郎官。這樣就使得李斯有遊說的機會,他對秦王說:「平庸的人往往失去時機,而成大功業的人就在於他能利用機會並能下狠心。從前秦穆公雖稱霸天下,但最終沒有東進吞併山東六國,這是什麼原因呢?原因在於諸侯的人數還多,周朝的德望也沒有衰落,因此五霸交替興起,相繼推尊周朝。

  自從秦孝公以來,周朝卑弱衰微,諸侯之間互相兼併,函谷關以東地區化為六國,秦國乘勝奴役諸侯已經六代。現如今諸侯服從秦國就如同郡縣服從朝廷一樣。以秦國的強大,大王的賢明,就象掃除灶上的灰塵一樣,足以掃平諸侯,成就帝業,使天下統一,這是萬世難逢的一個最好時機。倘若現在懈怠而不抓緊此事的話,等到諸侯再強盛起來,又訂立合縱的盟約,雖然有黃帝一樣的賢明,也不能吞併它們了。」

  秦始皇就任命李斯為長史,聽從了他的計謀,暗中派遣謀士帶著金玉珍寶去各國遊說。對各國著名人物能收買的,就多送禮物加以收買;不能收買的,就用利劍把他們殺掉。這些都是離間諸侯國君臣關係的計策,接著,秦王就派良將隨後攻打。秦王任命李斯為客卿。

  恰在此時韓國人鄭國以修築渠道為名,來到秦國做間諜,不久被發覺。秦國的王族和大臣們都對秦王說:「從各諸侯國來奉事秦王的人,大都是為他們的國君遊說,以離間秦國而已,請求大王把客卿一概驅逐。」李斯也在計劃好的要驅逐的客卿之列。於是李斯就上書說:

  聽說官員們議論要驅逐客卿,我私下認為這是錯誤的。從前秦穆公招攬賢才,從西戎找到由余,從東邊楚國的苑地得到了百里奚,從宋國迎來了蹇叔,從晉國招來了丕豹、公孫友。這五個人都不生在秦國,而秦穆公重用他們,吞併了二十多個國家,也就得以在西戎稱霸。秦孝公採用商鞅的新法,移風易俗,人民因此殷實興盛,國家因此富足強大,百姓們願意為國家效力,其它國家也誠心歸順,擊敗了楚國、魏國的軍隊,功取了千里土地,至今政治安定,國家強盛。

  秦惠王用張儀的計策,功取了三川地區,向西又吞併了巴、蜀,向北占領了上郡,向南攻占了漢中,囊括九夷,控制鄢、郢,在東面占據了險要的成皋,割取了肥沃的土地,並進一步瓦解了六國的合縱聯盟,使他們面向西方,奉事秦國,功業一直延續到今天。

  秦昭王得范睢,廢黜穰侯,驅逐華陽君,使公室強大,杜絕了私門權貴的勢力,像蠶吃桑葉一般,逐漸吞併諸侯的土地,終於使秦國奠定了統一天下大業的基礎。這四位君主,都是依靠了別國客卿的力量。由此看來,客卿有哪一點對不起秦國呢?假使這四位君主拒絕客卿而不接受他們,疏遠士人而不重用,這就使秦國既無富足之實,又無強大之名。

  現在皇上您羅致崑山的美玉,得到隨侯之珠、和氏之璧,掛著明月珠,佩著太阿劍,駕著纖離馬,豎著翠鳳旗,擺著靈鼉鼓。以上這些寶物,並沒有一樣是秦國出產的,但陛下您非常喜愛它們,這是為什麼呢?

  若是一定要秦國所產然後才使用的話,那麼夜光之璧就不能用來裝飾朝廷,犀角象牙製品就不能為您所賞玩,鄭國、衛國的美女也不能列於您的後宮之中,良馬也不能填滿您的馬棚。江南的金錫也不該用,西蜀的丹青也不應用來當顏料。

  您用來裝飾後宮、充當姬妾、賞心樂意、怡目悅耳的,一定要出自秦國然後才用的話,那麼,用宛地珍珠裝飾的簪子,璣珠鑲嵌的耳墜,東阿白絹縫製的衣服、刺繡華美的裝飾品,就不能進獻在您的面前,那時髦而又高雅,漂亮而又文靜的趙國女子不能侍立在您的身邊。

  而那些敲打瓦壇瓦罐、彈著秦箏、拍著大腿、嗚嗚叫喊以滿足欣賞要求的,這才是正宗的秦國音樂。象《鄭》、《衛》、《桑間》、《昭》、《虞》、《武》、《象》這些樂曲,則是其他國家的音樂。現在您拋棄敲打瓦壇瓦罐這一套秦國音樂而聽《鄭》、《衛》之聲,不去聽彈箏而欣賞《昭》、《虞》之曲,這是什麼原因呢?說穿了,只不過是圖眼前快樂,以滿足耳目觀賞需求而已。而現在您用人卻不是這樣,不問此人能用不能用,也不問是非曲直,只要不是秦國人一律辭退,只要是客卿一律驅逐。這樣看來,陛下所看重的是美女、音樂、珍珠、寶玉,所輕視的是人才了。這並不是統一天下、制服諸侯的方法。

  我聽說過土地廣闊所產糧食就豐富,國家廣大人口就眾多,軍隊強盛士兵就勇敢。所以泰山不排斥泥土,才能堆積得那樣高大;河海不挑剔細小的溪流,才能變得如此深廣;而成就王業的人不拋棄廣大民眾,才能顯出他的盛德。

  所以地無論東南西北,民眾不分這國那國,一年四季五穀豐登,鬼神賜予福澤,這就是五帝三王無敵於天下的原因所在。而現在陛下您拋棄了百姓來幫助敵國,排斥賓客而使他們為其他諸侯國建立功業,使天下有才之士後退而不敢西行,停住腳步而不敢進入秦國,這正是人們所說的「借武器給敵人,送糧食給盜賊」啊!

  非秦國出產的物品,值得珍視的很多;非秦國出生的士人,願意效忠的也不少。現在您驅逐客卿來資助敵國,損害百姓以幫助仇人,在內部削弱自己而在外面又和諸侯結下怨恨,這樣下去,要使國家沒有危險,是不可能的。

  於是,秦王就廢除了逐客令,恢復了李斯的官職,終於採用了他的計謀,他的官位也升到廷尉之職。二十多年,終於統一了天下,尊稱國王為「皇帝」。皇帝又任命李斯為丞相。並拆平了各國郡縣的城牆,銷毀了各地的武器,表示不再使用。使秦國沒有一寸分封的土地,也不立皇帝的兒子、兄弟為王,更不把功臣封為諸侯,以便使國家從此之後再也沒有戰爭的禍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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