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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盜洞

2024-05-01 11:22:37 作者: 搖風

  到了老寨子溝外圍的森林,胖子的神情突然嚴肅了起來,他把身上的包裹放下來解開,然後取出了香燭黃裱紙桃木劍。

  胖子說:「小安,接下來的每一步路都很危險,你跟在我身邊跟緊了。」

  「我知道。」我點了點頭。

  老寨子溝晚上的森林很安靜,只有我跟胖子的腳步聲,甚至連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剛開始我跟胖子還會說點話解解悶,但這裡距離老寨子溝還有點距離,為了保存體力我倆就選擇了不說話。

  我們悶頭走到天昏地暗,越往深處走,周圍的樹冠越發茂盛,氣氛也就越安靜,甚至就連頭頂的月光都被樹葉遮住,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

  我看著周圍心裡有些發怵,就跟胖子說:「胖子,把煤油燈點上吧。」

  雖然我明知道在這黑暗裡的危險是煤油燈無法抵抗的,但在這個漆黑的夜裡,有一點點的光亮,還是能讓人能感覺到心安的。

  胖子應該是累了,他這身體要走這麼遠的路,的確也是一種煎熬。

  他沒說話,直接把煤油燈遞給我,煤油燈把上有點濕潤,應該是胖子的手汗,我也沒在意。

  就把煤油燈點著,然後繼續往前走,再往裡面走,路也就越難走,荊棘藤蔓啥的,在我腿上割了好幾道。

  其實這森林也沒多遠,大概走了半個多小時,我就看到前面有了一點點的亮光,那是月亮的光,這說明前面就沒有樹了。

  我有些興奮,也有些激動和害怕,這是我十多年後又一次進入老寨子溝,上一次的記憶已經模糊不清了。

  我就趕忙跟胖子說:「胖子,我們到地方了。」

  這麼說著,我就轉過身去看胖子,結果卻發現我的身邊什麼都沒有,再回頭看去,依舊是空空如也。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跟胖子居然走散了!

  這一下子,我心裡頓時升起了一股危機感,隨即而來的就是恐懼,一個人在這種環境下,說不害怕那是真的逞能,更何況我又沒有什麼保命的能力。

  我就這麼杵在這兒不知道該往前走,還是退回去找胖子,周圍都是一樣的樹,如果退回去四處亂走的話,搞不好就會迷了路。

  我開始回想到底是什麼時候跟胖子走散的,明明剛才胖子還遞給我煤油燈了。

  煤油燈。

  不對。

  胖子他早就開始不說話了,現在仔細想來,好像剛才一路走來,我都沒有聽到胖子的聲音。

  我心頭一緊,突然意識到煤油燈的不對,趕緊把煤油燈提起來,聞了聞把手上的味道。

  腥臭,就像是河底的淤泥。

  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了「嘶嘶」的聲音,就像是蛇信子的聲音,我不由得一陣發寒,腳底發軟,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咽了下口水,根本不敢回頭,聲音是在後方傳來的,而且一直保持著一段距離的樣子,似乎是在告訴我,只有往前走這一條路。

  咬了咬牙,下定決心抬起腳,我小心地往前走,每一步都走得很謹慎,因為煤油燈的穿透力並不是很強,除了我腳底下,前面後面都是黑漆漆的。

  就在我走動的時候,身後的嘶嘶聲一直都在,而且保持著一段距離,似乎是盯著我不准我往回走。

  走了一會兒,我終於走出了森林,身後的嘶嘶聲突然消失了。

  我抬眼望去,遠處是邙山的分支,面前是一小片平坦的地,然後就是一條約莫有三四十米寬的古河道,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原本應該長到河道那邊的樹在我腳底下這片地方就沒了。

  我就知道前面就是老寨子溝了,我心裡著急,想要找到胖子,即便是有月光,想要看清楚附近也是很困難的,我環顧了四周,都沒有發現胖子的身影。

  現在我又陷入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地步,但很快我心裡就下定了決心,既然已經到了這裡,如果再打道回府,那就是實實在在的懦夫。

  懷著這樣的心理,我咬了咬牙,硬著頭皮就往前走。

  這一段路倒是沒有任何事發生,我很快就走到了老寨子溝的邊緣,這邊的荒草長得極為茂盛,甚至已經到了腰間,我一邊扒拉著草,一邊忙下面走。

  雖然老寨子溝名字是個溝,但好歹前身也是黃河故道,很寬敞,倒是沒有什麼坡度。

  我就這麼慢慢地往前走,這種感覺就像是冒險遊戲,當你通關了上一關,迎來短暫的柳暗花明,很快又陷入了下一關的迷霧裡。

  尤其是一個人在這種環境裡,這個冒險遊戲就成為了恐怖遊戲。

  我明顯感覺到我的心跳就沒有平緩過,神經一直在緊繃,就連當年高考的時候我都沒有這麼緊張過。

  走著走著,我驚訝地發現周圍的荒草居然長得沒有外圍那麼茂盛,視野也漸漸變得開闊起來。

  一直都是平安無事的處境,讓我漸漸也開始有些放鬆起來,轉念想想其實這也就是個溝子,只不過前面發生的事以及爺爺的叮囑,才讓它看起來神秘了許多。

  我這麼在心裡安慰著自己,屬實也是無可奈何,不這麼安慰自己的話,我怕是自己都要嚇死自己了。

  我甚至在想要不要唱一首歌來緩和一下氣氛,只是還沒得當我做出決定的時候,突然就感覺到腳底下一軟,緊接著身體就像是失重了那樣,徑直往下掉。

  「臥槽,完了。」

  我聽到我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驟然響起,我這一腳踩進了一個坑裡,不過好在這個坑,與其說是個坑,用洞來形容顯然更貼切,因為這個洞很深,而且有些窄。

  窄到只能容納一個成年人鑽進去,也恰恰是這個寬度,讓我有機會用手掌撐著地面,堅持著身子不掉下去。

  從洞裡把腿抽出來,我有些好奇,就舉起煤油燈朝著洞口照了過去,然後我就發現這是一條很深的洞,不知道通往哪個地方。

  再退後一點,我驚訝地發現這洞口周圍明顯有人存在過的痕跡,先前我沒有注意,現在再仔細看過去才發現,這旁邊有許多的空罐頭,而且裡面殘留的食物還沒有風乾,保持著一定的水分。

  這一瞬間我就想到了一個詞——盜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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