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王少安來了
2024-06-09 10:48:03
作者: 半夏笙歌
明初被她的厚臉皮打敗,趕緊舉手投降:「是我栽你手裡。」
「還有,」季書晴眼梢邪氣地挑了挑,完全一副嬌小姐的潑辣樣,「王少安的確被下了,但他可沒放棄搜尋你們,你們讓王氏家族背上那麼大的恥辱,他怎麼能善罷甘休,現在他無官一身輕,正帶著他的一批私衛跟你們死磕呢,要不是本小姐罩著你們,你們哪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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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初面色微慮。
「不過我以後就是你大嫂了,罩著你應該的哈哈。」
明初敷衍地笑笑,季書晴的粗神經她也不是第一次領教了,不然衛晉祥哪那麼容易能把她降服。
本是令她不屑的性子,如今卻讓她生出了許多羨慕之意,她沒有季書晴的純粹,永遠也不會像她這樣想愛誰愛誰,愛得一無反顧,「任性」這兩個字對於她來說,真的太奢侈了。
「我也急,他現在在晉南打仗,以弱敵強,急需救援,可我爹那個老頑固就是不肯起兵,」季書晴一嘆,愛莫能助地說道:「我以休養為名占據著墨蘭鎮,只能幫你們給王爺騰時間養傷,其他的事還得你和承元自已去辦,不過我可提醒你啊,如果你說不動他,很可能會把自己的小命給丟了。」
「這本來就是非死即生的選項題,」明初倒看得很坦然,「我們打算這兩天就上路,到時王爺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我照顧自家公公不敢懈怠的。」季書晴沒心沒肺地咧嘴笑笑,再次搭箭,「我把師父再借你幾天,等承元的傷徹底好了你再還我。」
「好。」
明初剛剛應聲,季書晴再次開口:「你們可以從我娘那裡下手,我爹一向聽她的,而我娘跟師父私下裡交情也不錯,你可以求師父先去攻克我娘。」
曾在季書晴十歲時就已為她安排好銀衛,憑由她肆意馳騁,無所忌憚,季夫人固然寵孩子,但側面也能看出,她不失為一個厲害的角色。
「好,我回頭跟承元商量一下,那個人雖說討厭地很,關鍵時候真的很有用。」提起承元,明初不由地有些失神,腦子裡自動跳出溫泉那一幕,他肌膚的緊實感、貼身的熱度都仿佛剛剛還在,這應該是幾天來占據她思維最多的畫面了,明明那麼恨,為什麼對他的點點滴滴仍然記憶深刻……
「呵!」身邊的季書晴忽然出聲,喝了一聲。
明初回神後忙向她一看,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靶場盡頭的一處高坡,離這邊約有六七十丈左右,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頭麋鹿在向她們張望。
「來的正好,打點鹿血給未來公公補補,」季書晴一臉振奮地開弓引箭,瞄向麋鹿,「你別跟我搶,事關你未來嫂子受不受寵,大事。」
明初扶額:「好的。」
季書晴把弓拉成滿月,「嗖」地射出,卻在這同時麋鹿身子一轉掉頭就跑,毫無懸念這一箭放了空,季書晴恨得直跺腳,拎起箭囊向麋鹿追去。
「餵你真去啊!」明初正想追上去,一道白影從後躍出,快速跟上季書晴,是天啞。
在明初面前他是師父,在季書晴那裡,他永遠以一個屬下自居,他從不問季書晴做了什麼,他只負責聽從命令,保護季書晴的人身安全。
兩道身影很快遠去,明初有些索然,天色還早,天啞吩咐過要一直練到夜間,因為天啞發現她的視力極好,即便光線昏弱也能看見常人看不清的事物,從白天到黑夜不停地練習,也是讓她的眼睛能更好的適應光線由強及弱的變化。
拉開弓,瞄準靶心,她發現有一個方法可以讓她的訓練不必那麼枯燥,那就是把靶子當成她最痛恨的人,比如承元,於是她興致大起,念一聲承元,放一支箭,打靶打得好不歡快。
而此刻正在溫泉養傷的承元莫名覺得某個地方痛了痛……
「駕——」一隊不下一百人的馬隊沖向墨蘭鎮的關卡,這群人鮮衣怒馬,個個殺氣騰騰。
馬蹄聲驚起了守關士兵的高度警覺,為首的小眼隊長匆忙叫道:「快攔下來!」
士兵們不禁慌了,拿著長槍衝上去試圖去阻攔他們,但馬隊快抵到身前仍沒有停下來的跡象,為保小命士兵們哄哄而散。
小眼隊長嚇歪了軍帽,忙喝道:「快給我放箭!」
然而他的話剛剛下達,守在後方的士兵還沒來及把弓拉開,馬隊上的人群早已把弓弩對準了他們。
「放!」
一個「放」字的餘音未落,隨著「嗡」地一個整齊劃一的震動聲,一拔箭雨直接叩進了墨蘭的關卡。
士兵們伏的伏散的散,箭雨紛紛在他們的身旁爆開,所到之處如狂風掃落葉,以絕對的強勢壓得他們毫無還手之力,卻沒有傷到他們任何一人。
訓練有素的戰馬躍過關口的柵欄,揚長而去。
等他們過境後歪帽隊長才跌跌撞撞地爬起來,聽見馬隊裡有人大聲喊道:「通知你們家侯爺,我王少安來了!」
王少安一路策馬,把來往行人被馬隊沖地四散,所到之處一片驚惶。
在這次攻打晉南的任務中,王少安負責纏住晉南王,卻屢次被對方突圍,但只要有人馬在他仍有機會扳回局面,可是朝廷里那些嚼舌根的,不知受誰指使,彈劾奏章雪片一般相繼砸向了王家,於是攝政王和太后「不得不」對王少安做出處置,削去了他二路元帥的職位,又給了王家一個奇恥大辱。
這口氣王少安怎麼咽得下!
馬隊直赴望仙苑。
王少安早前收到消息,季書晴已經離開衛晉祥回到墨蘭鎮,而墨蘭鎮與望仙山溫泉突然進入封禁狀態,突來的狀況讓他下意識就將望仙山和季書晴聯繫在了一起,季書晴當日被衛晉祥帶上戰場,雖然不清楚她是自願還是被逼,但她總歸和衛晉祥關係特殊,現在又全身而退,難保她沒投靠衛晉祥。
他一定要把這件事弄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