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痴情容易壞事
2024-06-09 10:47:31
作者: 半夏笙歌
「他們是衛晉祥的人,」季書晴低聲警告:「喊我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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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衛晉祥到底什麼恩怨,值得她這麼敵對?明初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糯糯地喚上一聲「書晴」,喚得那兩名蒙面人面面相覷。
「瞧瞧我們家新相公,就是乖呵呵,」季書晴撫著明初微紅的臉,小鳥依人地貼在她並不寬厚的背上:「哪像衛晉祥那個沒良心的。」
明初算明白了,敢情這位書晴小姐喜歡衛晉祥?可據她所知衛晉祥兩年前就已成親,妾室被人收買行刺衛晉祥,後被處死,家中還有一位正妻。明初這個假郡主不是好當的,得替真衛敏救她爹,還得幫她大哥擋桃花債,正想著,小屋的門被人一腳踢開。
那個人身材修長,一身不顯眼的灰色長衫,蒙著面巾。
「你總算來了,如果我不弄死你幾個屬下,是不是你連見我一面都懶得?」季書晴情緒突然失控,惡聲地道:「本小姐又不是非你不可,本小姐現在就要跟一個比你俊比你有趣的小白臉玩,衛晉祥,我知道你這次出現在永州的目的,你想救你父親,只要你求我,我立馬勸說父親出兵幫你。」
原來這位嬌小姐是黔城權貴人家的孩子,明初正要開口勸衛晉祥服軟,被季書晴一把抱住了脖子,綿軟的小身子近近抵在她的後背。
「別再執迷不悟了,起兵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父親不可能因為你撒個嬌,就把整個黔城與其餘十郡賭上。」灰衣人正是衛晉祥,明初認得他的聲音,很暖,一點都不像久經沙場的男人。
但能聽出他話中的幾分隱忍,他應該是憤怒季書晴得知了他的計劃。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為了我幫你?」季書晴急了,越發摟緊明初的脖子。
明初的臉憋得通紅,但這時她身上的藥性還沒過,提不起勁來反抗。
衛晉祥苦笑,「別幼稚了,你跟王少安已經被議婚,我們沒有可能的。」
「你不要跟我提他!」季書晴大聲喊道,憤怒讓她的呼吸格外散亂,「你為什麼不試著求我,你寧願拼死冒險,都不想求我。」
衛晉祥低下眼眸,沉默了,他不想和這個丫頭有任何瓜葛,他們立場相反,跟她的每一次交集都可能為她帶來災難,男人的驕傲也不允許他利用這個傻女子,想救父親他有自己的方式。
明初費力剝開季書晴的手臂,忍著喉頭的不適,斷斷續續向衛晉祥求助道:「別說那麼多,救我……」
要不是為了明初,衛晉祥也不會在目前這非常時刻露面,「你記恨我,不關其他人的事,先放開她,有話跟我說。」
「你現在發誓娶我,我立馬回黔城求父親斷絕和王少安的關係,不然我把你在永州的事捅出去!讓王少安來捉你!」季書晴圖一時嘴快,但說完就後悔了。
從來在她面前都溫暖柔和的男人目光變得陰冷莫測,冷然地道:「書晴,你別逼我。」
季書晴死死地盯著衛晉祥,俏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是你逼的我,衛晉祥,如果你再執意,我保證你救不了王爺。」
衛晉祥的手忽然握緊,額頭上隱隱可見突出的青筋。父親是勢必要救的,沒有人可以攔他,他緊握的手指慢慢打開,在季書晴看不見的角度里,一柄細小的柳葉飛刀從袖中滑出,到達他的指間。
「嗖」地突然一記輕響傳來,一根銀色繩索從另一扇窗戶射入,把季書晴連同明初一起齊身纏住,衛晉祥見勢果斷出手,但暗器打在繩索上卻被彈開,與這同時屋頂轟破,四名白衣人從天而降,衛晉祥把白衣人交給隨行屬下,拔劍就向銀色繩索追去。
那繩索捆綁著明初和季書晴,用強勁的內力牽扯,直接把兩人彈出了小屋,等衛晉祥追出小屋,一名戴著衫帽白衣人攥著銀索,正雕塑一般擋在衛晉祥身前。
幾縷白髮從帽子裡飛揚而出,帽子寬大,遮住他的大半張臉。
而四肢被綁的明初已經被扔上馬車,身邊坐著季書晴。
「書晴!」衛晉祥一個大躍身向季書晴那邊騰去,白髮老者信手將銀索一展,迅速攔住衛晉祥的去路。
而這時馬車飛奔,往東面的馬路上駛去。
明初倒在顛簸的馬車中,眼見那間廢舊的小屋在視線里越來越遠。
「小白臉,」季書晴拍拍她的臉,「別看了,你一個打雜的還指望別人來救你麼?」
對明初來說,最重要的是活著,她答應過他們的。
她的親生父母,和愛她的親人們,還有養父母們。
再殘酷血腥的事她都經歷過,大朗山、永豐鎮,更早的從前,哪個不比眼前的事兇險?一個被慣壞的嬌小姐,又有什麼可怕的。
她眼中的擔憂很快散去,換成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是啊,我身份卑微,肯定沒人救,不過小姐既然都跟那位大哥鬧開了,你拿我也激不了他,還會拖累你,要我也沒用的。」
「要麼做我的人,要麼去死,你選一樣。」
明初立刻閉嘴。
「路上乖一點,不然的話這條命都活不到安塘,別說我因為一個男人亂殺無辜,我本就喜歡殺人。」季書晴眼底泛著微紅,在明初沒注意到的時候她又偷偷哭過,她對衛晉祥求而不得,這半年前來衛晉祥在南疆養病,她的心一刻也沒放鬆過,她讓師父留意衛晉祥的行蹤,好不容易得知他的下落,卻被他不留面地拒絕。
後來她暗地裡追他到永州,有了後面的事。
「安塘?」明初聽了不由一驚,季書晴和王少安關係特殊,會不會因為跟衛晉祥有衝突,就跑去找王少安?王少安是認得她的,上回放過了她一次,再見面恐怕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季書晴會不會把永州的事告訴王少安?
因為承元和那位金爺玩了一場心理戰,這才使王少安對承元的監視放鬆,而且他們在永州做足了治病的樣子,並不會惹到金爺懷疑,對永州是個極好的掩護,離他們行動還有一天時間,可不能壞在季書晴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