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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許大人,你到底還有多少底牌

2024-06-09 09:59:53 作者: 魚刀

  李修昨日已經在這兩頭通背犬手上吃過苦頭,知道這倆大妖軟硬不吃,也完全不把大夏朝的官員放在眼裡,主打一個不近人情。

  今夜再次正面對決,李修的心裡慌得不行,尤其看到通背犬竟然喪心病狂現出狗頭真身後,更是嚇得渾身一哆嗦。

  若非多年身居高位,讓他心性堅韌異於常人,只怕單是通背犬的一聲怒吼,他便要抱頭鼠竄了。

  「二位,能否通融一下?」

  李修艱難穩住心態,稍稍側身,避開通背犬嘴中的異味,笑容不減,「本官是奉命而來,只是想......」

  「奉命而來?奉誰的命?」

  其中一隻通背犬猛一下湊近,吐出的血紅色長舌都快要舔到李修的臉了,給他噁心的胃裡直翻湧,他不動聲色掩嘴乾嘔了兩聲,沉聲說道,「本官是奉......」

  「你還真敢說啊!告訴你,你奉誰的命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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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背犬很是惡趣味地獰笑了聲,「妖王大人深夜從不見客,別說是你一個正二品的工部尚書了,便是那位權傾朝野的張首輔來了,也進不得!快走快走,要不然狗爺可要你好看!」

  通背犬似是已經耗盡了耐心,體內的妖氣竟都不自覺地釋放出來。

  李修驚懼之餘,心裡一團怒火也隨之蹭蹭往上直冒,他仿佛看到身後轎中,有三雙嘲諷的眼神正在盯著自己,若是就這樣大敗而歸,自己在鄭圖和趙青煌這倆老小子面前,還有何威信可言?

  想到這裡,李修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竟突然跳了起來,長袖一震,大怒道,「誰說的妖王大人深夜從不見客?當本官傻嗎?許星牧剛剛不就進去了?」

  聽到這話,兩頭通背犬狗眼一瞪,殺氣騰騰地盯著李修,「沒想到你這老小子還是有備而來啊!不過你能跟人許大人比嗎?人家是南國妖族的准駙馬爺,狗爺我未來的主子,別說他只是進朝聖樓了,便是住在這裡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此話一落,李修徹底呆愣住了......許星牧他!他竟然是妖族的准駙馬爺?這他媽什麼時候的事兒!

  見李修一臉驚恐表情,通背犬冷冷一笑,懶得再跟他廢話,正要以暴力轟他走,朝聖樓內忽然有腳步聲傳來,回頭一看,竟是許大人出來了,自家的木神戰將,天馬高孟也在身邊。

  「許大人!高將軍!」

  兩頭通背犬渾身一緊,迅速恢復到人形模樣,對著許星牧和高孟恭敬行禮,哪裡還有半點面對李修時那副桀驁不馴的模樣?

  「怎麼回事?」

  高孟看了一眼門外的李修,知道對方是大夏朝的工部尚書,但身為妖族第一戰將,一品以下的大夏官員他一般都懶得搭理,所以直接假裝不認識,斥問道,「這深更半夜的,怎麼還有外人在這裡?」

  高孟在許星牧面前一副和藹模樣,但是對待妖族的手下,卻是相當的冷厲。

  天馬高孟的凶名也早已深入兩頭通背犬的腦海中,他們嚇了一跳,一邊準備伸手去拎李修的脖子,一邊說道,「將軍息怒,我這就給他弄走!」

  「且慢!」

  許星牧趕忙站了出來,一把將臉色鐵青的李修拉到高孟面前,介紹道,「高叔,這位乃是本朝工部尚書李修,自己人,在這裡等我呢。」

  「高叔?」

  李修臉頰微不可覺地抽動了下,「他竟然稱呼妖族聲名極盛的天馬高孟為『高叔』!他媽的這潑天的富貴怎麼就被他給接住了!」

  他的心中既震驚,又羨慕,同時還有一絲小小的慶幸......得虧是自己人啊,要是這小子是嘉悅娘娘那一邊的,憑他北境之主的身份再傍上妖族這座大靠山,三皇子還玩個屁啊!

  「原來是李尚書啊!失敬失敬!」

  高孟一聽是許星牧的熟人,立馬換上一副熱情的笑容,「手下的這兩隻死狗不懂事,驚擾了李尚書,回頭我一定嚴懲不貸,還請李尚書不要放在心上。」

  說完他又立馬瞪向兩隻通背犬,怒聲斥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事?竟敢對李尚書不敬,給我跪下!」

  通背犬叫苦不迭,心想這姓李的可真是可惡啊,既然和許大人相識,為何不早說?白白害老子受罰。

  心中罵罵咧咧,膝蓋卻已彎下,正要下跪,被高孟一番話整得有點受寵若驚的李修趕忙擺擺手,「二位快快請起!本官此行確實冒昧,你們攔下本官可以說是盡忠職守,若是因此受罰,本官於心不安啊!」

  話雖如此,心裡卻是將兩頭通背犬狠罵了一頓,「兩頭臭狗,再囂張啊!剛才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呢?」

  許星牧也在此時說道,「不知者無罪,兩位狗兄也只是儘自己守門的本分,並無過錯,高叔就別怪罪他們了。」

  高孟本就是做做戲,聽聞此言,便順勢將此事掠過,擺擺手示意兩頭通背犬退下,轉而看看天色,問道,「真不打算留這過夜了?我看陛下的意思,晚上還想著和你小酌幾杯呢。公主殿下也是不想你走,只是她性子驕傲,臉皮也薄,自己是肯定不願說出口的。」

  許星牧苦笑道,「承蒙妖王大人和公主殿下厚愛,只是如今我和殿下尚未定情,沒有名分,若是留下過夜,只怕會使殿下名聲受損,還是先回摘星樓吧,等忙完這陣,我再來朝聖樓拜訪。」

  「還是你想的周到。」

  高孟笑了笑,「如此,我便不留你了,一路小心,若是遇到擺不平的事兒,儘管說話。」

  「一定一定!」

  許星牧正欲告辭,卻似是有些放心不下,忽然湊近高孟耳邊,壓低聲音說道,「今晚說的事情,煩請高叔留個心,多多提醒妖王大人,這幾日,一定要將陛下留在太安城。」

  高孟點點頭,「包在我身上!不過陛下的意思是,此事兇險,若是在金京刺殺嘉悅娘娘,你最好不要出手。」

  許星牧笑道,「放心!我自己幾斤幾兩很清楚,這是技術活,還輪不到我。」

  言及至此,一切再不需多言。

  幾人互相拱手告別,為了不讓高孟察覺到三皇子的存在,硬是先目送他進去朝聖樓,許星牧這才和李修快速往馬車那邊趕去。

  剛一至馬車前,二人迅速竄入轎中,鄭圖立刻提起馬鞭,輕輕一揮,伴隨著瘦馬的一聲長嘶,馬車穩穩駛向敬人府。

  「事成?」

  臨南早已通過轎前小窗將朝聖樓門口的畫面盡收眼底,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從許星牧的滿臉笑容中不難猜出,這事已經搞定了。

  許星牧長呼出一口氣,半晌後點點頭,「幸不辱命!」

  「好!」

  臨南振臂狂喜,猛拍著許星牧的肩膀,「還得是你啊許大人!當初鬼蜮森林中本王就知道白寧越對你有意思,後面你又救了她一名,如今怕是對你更加情深意重,有她在背後幫襯,難怪妖王白行簡會答應得這麼爽快!」

  許星牧聞言羞赧一笑,「殿下,您這話說得,倒好象我是吃軟飯的一樣。」

  「何為吃軟飯?」

  臨南不解道。

  「就是靠女人活著。」

  許星牧言簡意賅。

  臨南恍然大悟,登時說道,「原來如此!那吃軟飯有什麼不好?能夠吃上這碗軟飯,說明你有本事,多少人想吃還吃不到呢!」

  鄭圖和趙青煌也是連連附和,望向許星牧的眼神中多出了許多敬意。

  既是未來的北境之主,又是南國妖族的准駙馬爺,加上身受劍聖的全部劍道傳承,以及教宗大人的青睞,此子的前途,當真是不可限量啊!

  此時大概也只有李修相當鬱悶了。

  被打臉了倒是小事,重要的是他忽然間想起了自己那個不成器的獨子李知秋,大家都是年輕人,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咱們還有五天時間準備,儘量提前將刺客送入金京,提前埋伏好,只要嘉悅那個臭娘們一到,立馬做了她!」

  臨南滿臉猙獰,惡狠狠說道。

  趙青煌皺起眉頭,「只是,派誰去呢?有前朝餘孽做掩護,倒是不用擔心陛下會追本溯源地去調查,不過嘉悅的身邊肯定少不了高手守護,至少會有一兩位二品強者跟著,誰能在如此高強度的防禦下將她殺了?」

  此話一落,轎中頓時陷入沉寂狀態。

  顯然這是個難題。

  臨南的身邊忠臣雖不少,但要說起真正意義上的高手,還真找不到幾個。

  太安城內十六位二品強者,除了摘星樓的那名二品術士青天河外,幾乎全是圍著太子伯約轉的,也就是說都是嘉悅娘娘的人。

  而且教宗一走,青天河需要擔負起鎮守摘星樓的重任,根本無法分身。

  關鍵時候無人可用,臨南相當惱火,正要發飆,許星牧再次及時救場,「殿下,您還記得那位陳天霸嗎?」

  「陳天霸!」

  臨南皺了皺眉,「那個由武夫轉行刀途的東海散修?提他作甚?」

  許星牧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夜被滄海重傷之後,陳天霸體內的刀勢破而後立,教宗說,等他醒來時,是有九成的把握能夠突破到二品的。」

  「可他當初想要殺了你啊許大人!」

  鄭圖說道,「而且本官聽說此人腦子有些不太好,做事愚鈍不說,並且一根筋,讓他去刺殺嘉悅,怕是人沒殺了,倒先把我們給賣了。」

  許星牧笑道,「這一點您放心,陳天霸現在是曹將軍的人,有他的調教,相信陳天霸會成為一個合格的殺手。」

  「曹先顯?」

  沉默許久的李修終於開口,「他這人向來孤傲,並且在太子和三皇子之間一直都保持中立,憑什麼會幫我們?」

  「教宗大人曾救過曹將軍兩次,就算是報恩,曹將軍這次也一定會站在我們這邊,這是其一!其二嘛......」

  許星牧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曹將軍多年以前由劍道改行刀途,曾受過劍聖大人的指教和恩惠,所以看在劍聖大人的面子上,他說以後一定會罩著我,不管遇到什麼事,都可以找他幫忙。」

  聽到這裡,轎內又一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臨南在無聲中表露驚喜。

  鄭圖和趙青煌則暗自感嘆。

  李修則是搖了搖頭,望向許星牧的眼神中,仿佛寫著兩個字,「我服!」

  「許大人,你老實說,太安城內,你到底還有多少底牌?」

  臨南抱著許星牧的肩頭,狠狠地搖了搖頭,忍不住激動說道,「你可真是本王的福星啊!」

  許星牧低調笑道,「這些都不是下官的底牌,而是劍聖大人的底牌,下官能在太安城內苟活至今,全靠劍聖大人的庇佑啊!」

  「許大人,過于謙虛了!」

  鄭圖一邊抽動著馬鞭,一邊說道,「你要是早點來到三皇子殿下身邊,皇城裡的儲君之爭,還會有懸念嗎?」

  「鄭大人,莫要捧殺下官啊!」

  許星牧繼續低調,換來的是轎內眾人的連環馬屁。

  ......

  馬車一路穿行,繼續往敬人府駛去。

  只是除了趙青煌和李修陪著臨南回府外,許星牧和鄭圖卻在半道下了車。

  鄭圖是直接去了摘星樓,想要問問臨時負責人青天河,曹先顯究竟何時出來,當時是說僅需三天,算算時間應該也快了吧?

  許星牧則去了南城街道的一家茶樓。

  此時正是寅時四刻,天尚未亮,可茶樓內卻人聲鼎沸,人來人往,想來並非喝早茶的顧客,而是一夜未眠的不歸郎。

  能夠將一家茶樓的生意做得如此之好,自然是需要點東西的。

  這家茶樓的東西,便是女人。

  沒錯,此茶樓非彼茶樓,而是一座紅塵風月樓,俗稱紅樓,也就是妓院。

  掛羊頭賣狗肉的買賣多了,把妓院說成是茶樓的,許星牧倒是第一次見。

  不過他無所謂,他今夜前來,不是來消費的,而是來踩點的。

  這裡是死去的那位金京左侍郎張懷心的胞弟張懷情開的茶樓,教宗臨走時交代了,要找機會把這家茶樓給燒了,人也給殺了,任務艱難而重大,必須先來個實地考察,再制定個詳細計劃。

  燈火下,許星牧於茶樓前沉靜片刻,最終推開了那扇遮掩住濃郁胭粉味的大門,剛一進去,便有一位露著半邊雪白胸脯的姑娘迎了過來,「這位公子,您是來喝茶啊,還是聽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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