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人性本善？

  「你們怎麼還在這裡？」聖僧看到那幾個女子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外面等他。

  「我們不知道怎麼回去，我們要跟著大師！」她們說道。

  聖僧皺了皺眉頭：「我不能帶著你們，這樣吧，你們告訴我你們的家在哪兒，我送你們回去！」

  「不行，就算我們回去了，我們的家人也會認為我們不清白了，等待我們會是更大的苦難！」女人們說。

  「怎麼會？」聖僧不解。

  「我本是要嫁到麗縣，誰知道半路被這群土匪給劫了，如今我被劫走的信息肯定已經傳到我夫家那邊，如果我回去，肯定會被他們浸豬籠！」為首的那個女人長得十分漂亮，此時梨花帶雨訴說道。

  「人性本善，我相信你的夫家會為你成功歸家而感到高興！」聖僧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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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很無奈，只得淒悽慘慘對聖僧說：「奴家叫程桃桃，請大師記得我，若我不信身亡，還請大師給我收斂屍體！」

  聖僧垂著眼沉思片刻：「我不可能收留你們，倒是可以給你們介紹幾間庵堂！」

  「讓我們當尼姑？我不要！」程桃桃拒絕說。

  「我只需要大師將我平安送到前面小鎮就好！」突然裡面最不起眼的女人說道。

  「好！」聖僧說道。

  「那也將我送到那兒吧！」又有幾個人說道，只有程桃桃不說話。

  「好，不過需等待數日，我有一個傷患，需要養好身體再出發！」聖僧說道。

  「是裡面那個女人嗎？」程桃桃突然問道：「她是你的什麼人？」

  什麼人？聖僧愣在那兒，他拼命的闖進她的拜堂地方，想要她跟他走，卻沒想過這樣的他們究竟算什麼。

  「我不知道！」聖僧淡淡說。

  「你們是什麼關係你都不知道，那你還這麼關心她？」程桃桃繼續追問道。

  「她不一樣！」聖僧說道。

  「有什麼不一樣？」

  「因為我愛她！」聖僧終於說出這句違背他信仰的話。

  「你們替我照顧她！」聖僧突然說道，隨即往外走，速度如風一般。

  聖僧一個人走到附近最高峰，從自己包裹中拿出一條帶著倒鉤的鞭子，往自己身上狠狠打去，不一會兒，鮮血從袈裟中透出，染紅一片。

  許久，待到他感覺自己對自己的刑罰已經足夠抵消自己內心的那份衝動後，才緩緩回到山寨里，而山寨中的那些人已經被這幾個女人綁住。

  富家小姐已經醒了過來，看到一身血跡的聖僧，上前查看：「你怎麼一身血跡？」

  「嘶……」大概是被富家小姐觸碰到痛處，聖僧忍不住痛呼出來。

  「很疼嗎？」富家小姐看到他身上血淋淋都是傷痕，又看到他背負的那條倒鉤鞭子，瞬間明白了緣由。

  「為什麼？」她傷心說道：「愛上我就讓你這麼不堪嗎？」

  「不是！」聖僧低沉聲音：「是我背叛了佛祖，這是我應得的懲罰！」

  「是因為我而背叛的嗎？」富家小姐期待問。

  「是！」沉默了一下，聖僧還是回答了：「我要為你還俗！」

  「你沒騙我？」富家小姐有些不敢置信。

  「我從不妄語！」聖僧說道。

  富家小姐猛地抱住他，喜極而泣！

  ……

  休養了數日，聖僧下山，將這些土匪全部交給山下的捕快，順便希望他們能妥善安排這幾個姑娘，可惜被拒絕。

  這些捕快只希望抓住土匪領賞錢，可不願意做一些沒利益的好事，聖僧無奈，等富家小姐身上的傷好了一些，就動身送這些姑娘回家。

  好在除了程桃桃，其他姑娘送到鄰鎮就自己離開。

  「現在你有什麼打算？」聖僧問。

  「我不想回家，我想留在你身邊！」程桃桃說。

  富家小姐冷冷看著她，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搶自己的男人。

  「不可能！」富家小姐說。

  程桃桃不理她，只是看著聖僧，等他回話。

  「不可，我送你回家！」聖僧堅持。

  「我不要！」程桃桃拒絕。

  聖僧牽著富家小姐轉身就走，徒留程桃桃一個人站在那兒。

  「喂喂，你可是出家人，怎麼一點愛心都沒有？」程桃桃不滿道。

  「我已決定還俗，馬上就不是出家人了！」徑直朝前走的聖僧並沒有停下腳步，只是回頭不咸不淡說了一句。

  「別走，我求你了，大師。別丟下我一個人！」程桃桃在後面喊著，聲音帶著一絲哭腔。

  「那你是否願意回家？」聖僧停了下來。

  「我……我願意回去！」程桃桃痛苦的吐出這幾個字。

  根據程桃桃的提示，三個人來到程桃桃夫家所在的縣裡，聖僧將她送到門口就打算離開。

  「等等，大師！」程桃桃喊道，聖僧腳步一凝，問：「還有什麼事？」

  「請大師一定要記住，我叫程桃桃！」說完，轉身毅然決然的走進去。

  「為什麼她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模樣？」富家小姐好奇問道。

  「她說她的夫家並不會因為她的回歸而開心，反而會讓她浸豬籠！」聖僧說。

  「沒這麼殘忍的人吧！」富家小姐不敢置信說。

  「我也認為人不會這麼壞！」聖僧說。

  「不如咱們去看看！」富家小姐小心說。

  「也好！」說著聖僧將她一抱，輕輕一躍就到了程桃桃夫家房子的屋頂，裡面傳來一陣爭吵聲。

  「你怎麼好意思回來？」是一個蒼老的女人聲音：「我要是你，就直接死在外面，免得到我這裡丟人！」

  「我雖然被抓去了，可他們還沒來得及對我做什麼，我身體是清白的！」是程桃桃的聲音。

  「那也得有人信才行！」蒼老女人的聲音繼續說道：「現在陳縣的所有人都嘲笑我們家，嘲笑你被土匪玷污了！」

  「可我真的是乾淨的！」程桃桃爭辯：「不信你們可以檢查我的身體！」

  「孩子，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乾淨的！」突然蒼老女人的聲音變得柔和了些，聖僧剛以為這個老夫人想通時，卻聽她說了一句特別可怕的話。

  「桃桃，不如你自殺吧！」老夫人說：「還能留一個貞潔烈女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