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真是大快人心
2024-06-09 09:51:26
作者: 林間小語
「既然王妃娘娘有此意,你就考慮一二。」夏彧告訴獨孤劍飛,可以帶那位婢女前來,與王妃娘娘見個面。
「這,家母管的嚴。」獨孤劍飛說,馨芸雖然是他母親收留的孤兒,但他母親卻沒拿馨芸當作婢女來看。
而是視馨芸為親人。
教她讀書識字,去景郡探望侍郎大人時,還帶上了馨芸。「她是不允許獨孤府的女眷們晚上外出的,所以……」
不敢請來。
白天也不敢單獨帶出來。
「真沒用。」左修月一瞥見獨孤劍飛那副膽怯的樣兒,就嘲笑他,還不如襄王爺。
人家晚上敢去姬顏穎的房間,一呆就呆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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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左修月的話,讓獨孤劍飛瞪大了好奇的雙眼,忙問:「你如何知道?」是在西山靜蔭寺附近住客棧那回?
「正是。」
見左修月點頭,駱千依倒是鬆了口氣了。因為雲舒她們也曾經和她說過,說姬顏穎的房間就在無憂師太房間隔壁,半夜都還能聽到姬顏穎在跟人划拳。
邊說邊哭,還罵了駱千依好一會兒。
雲舒說:「真不知姬顏穎怎麼想的,好好的一個將門千金,為何非要嫁給景王爺?」
墨竹偷笑,道:「想嫁景王爺的人多了去了。」多姬顏穎一個不多,少姬顏穎一個不少。問題就是,姬顏穎是被景王爺拒絕過的啊。
被拒絕了還要嫁給景王爺,也太執著了吧?
駱千依說,那不叫執著,得叫無聊。
晚上回到盛城,夏彧帶著駱千依來到墨湖的畫舫船上,坐在窗邊眺望著湖泊對面的景康大街。
他伸手指向墨湖對面的一處燈火通明的府邸,告訴駱千依道:「愛妃,看到沒有?那座府邸,就是盛城襄王府。」
「嗯,看到了。」
駱千依順著夏彧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座襄王府,看上去都不到景王府的三分之二大。心裡難免疑惑:怎麼會這樣?
襄王夏宸本就不是低調的男子,何況,他是過繼給了姬珍的。而姬珍又是那樣爭強好勝的人,她怎能忍心看著她寵愛的繼子,王府不如夏彧的好?
仔細一回想,駱千依又隱隱覺得,姬珍其實是很在乎這些的。她對於名利的追逐,一點都不亞於任何的男子。
年前,駱千依奉旨進宮為皇帝的另一位貴妃秦妃號過脈。見她脾胃不好,就為她開了藥。
等正月進宮拜年之時,那秦妃就親自去紫凝宮接了駱千依去她宮裡,說是吃了她開的藥後,身體較從前好多了。
駱千依淡淡一笑,道:「看著貴妃娘娘身體康復,挺會貴妃娘娘感到高興的。」面對一個比她還小兩個月的秦妃,她確實叫不出「母妃」二字來。
好在對方也不是太介意,就沒追究什麼。
和秦妃交談之後,駱千依才知道了御醫的事。秦妃嚇的面如土色,請求駱千依道:「景王妃,這事……就不要外傳了。否則會累及無辜的人。」
駱千依優雅一笑,道:「貴妃娘娘放心,我一向口風很嚴。」
她只聽秦妃說,韋御醫在他孫女花容去世之後,就不怎麼去紫凝宮了。臘月二十八日那天,他去城郊他侄子家做客。
晚上從他侄子家出去之後,就再沒有回家過。
年後,也沒回到皇宮的太醫院來。
就在正月初六還是初七的那天,有人在西山山腳下,發現了韋御醫的屍體……
血腥的場景,雖然駱千依沒有親見。在她在聽了秦妃的描述之後,就能想像的到,韋御醫的死,是與夏彧有關的。
在畫舫船上,夏彧親口承認,韋御醫是他殺的。
武器,還是用的軟劍。
「聽秦妃描述的那麼慘,我就想到是王爺的殺人手法了。」她記得臘月二十八日那晚,夏彧被夏玦約走。
她問他去哪兒,他只說,出去走走。
那晚,夏彧的腰間勒著軟劍,穿的是一襲黑色長袍。可是等夏彧凌晨歸來時,就換上了冰藍長袍了。
她想,皇上不提韋御醫的事,大約是怕把姬妃牽扯進去。就像秦妃說的那樣,宮中和皇上相處時間最長的貴妃,也就只有姬珍了。
儘管姬珍沒有為皇上留下子嗣,可是他們有襄王。
新年進宮拜年,坐在餐桌邊用膳時,皇帝就跟夏玦們三兄弟提了兩件事。一是為夏宸物色襄王妃,二是……讓某位皇子娶姬顏穎。
駱千依以為皇帝的意思,是讓夏玦納姬顏穎為側妃,也就沒在意。
那是她婚後頭一次被邀請去皇宮用膳,還是皇帝派蔡公公前去景王府請她和夏彧去用膳的。
如此高規格的待遇,也是因為皇帝想讓她進宮當女醫。
夏彧替她拒絕了皇帝,他說:「多謝父皇如此器重兒臣的王妃,還請她留在宮中做女醫。只因為她身體受過重傷,還中過劇毒。」
身體方面受到的創傷,尚且需要一段時間的修復期。
恕她不能擔此重任,「還請父皇多多海涵。」
皇上聽夏彧如此一講,只好道:「彧兒言重了,既然你的王妃身體不太好,那就讓她好好調養便是。」
姬珍趁機獻計道:
「皇上,剛剛三皇子殿下都說了,景王妃的身體不好。」如此,可是得好好調養才是啊。
只是,景王爺和王妃娘娘都結婚一年了,也還沒有留下個一男半女的。如此下去,怕是不太好的。
「愛妃所言極是,彧兒,還有玦兒,他們都該有個孩兒了。」
有了皇上的默許,那姬珍說話,就更加肆無忌憚了。她鳳眼中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笑著問道:
「穎兒,你倒是表個態啊。」
如今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在,景王爺和景王妃也在。大家早晚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好害羞的。
姬顏穎深情的目光投向了坐在她對面的夏彧臉上,只見夏彧看著駱千依的眼神,盡顯著寵溺。
那種眼神,看的令姬顏穎嫉妒的發狂。
她用力的掐著自己的手。修的尖銳的指甲,就差沒嵌入她掌心的肉里。直到把肉都掐出了一條深紅的印痕,她才疼的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