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物是人非

2024-06-09 09:48:21 作者: 林間小語

  眼看著夏彧在脫鞋,駱千依才問道:「夫君,那邊有張木床……?」

  夏彧聞言,迅速踢開了另一隻鞋後,便躺在了駱千依身邊。他嚴肅的眼神鎖住她美麗的臉,道:

  「愛妃,聽你的意思,是想和孤王分開睡?」

  因為生他氣踢開了錦被也就算了,這下還敢公然跟他提那邊的木床。別說那邊的木床他嫌小了些,就是不小,他也是斷然不會去的。

  分床,休想。

  等夏彧一湊近駱千依的臉,她就嗅到了他衣服上的馨香氣息,道:「你何時換的裝?」

  「你休息了兩個多時辰,孤王自是用膳後換的。」

  

  隨即目光灼灼的凝視著駱千依粉嫩的臉,喃喃道:

  「愛妃,你用紅麵皮敷臉之後,倒越發顯得俏麗動人了。看來,靳月靈的毒藥粉,應該留下的。」

  「留著禍害人?」

  駱千依怕夏彧誤會,只得解釋道:「這是師父教我的,因為我中了靳月靈的毒藥粉的毒,得用這方法來解毒。」

  否則,她會很快衰老。

  「生老病死乃人生常事。愛妃,你大可不必擔憂。」無論她是否年輕,他都會愛她如初的。

  聽了夏彧的話,駱千依在他溫暖懷抱中,繼續會周公去了。

  臥房的窗戶依然敞開著,幸好火盆里的火燃的很旺,為整間臥房升溫了。

  上官凌羽來到臥房門前,剛準備敲門,卻又收回了手。屋內靜的沒有半點聲響,他無奈之下,只得折回了位於夏彧們臥房旁的屋子裡。

  收拾的一塵不染的房間,冷如冰窖。

  除了張空空的木床和床邊的一張不大的木桌,就再無其他的家具。

  上官凌羽瞅著躺在木床上睡的很香的左修月,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將自己的長袍脫給左修月蓋上了,而他,只能站在牆角瑟瑟發抖。

  本想去問問景王爺,何時動身?

  可等他去了回來,才發現,不適宜去問。好不容易等到左修月醒來了,他道:「哎呦,你這一覺可是睡的真香。這都是第三天了。」

  「糊弄誰呢?」

  左修月坐起身,將身上的長袍扔給了上官凌羽,道:「上官兄。你怎麼休息了幾個時辰就起來了?」

  景王爺不是吩咐過麼?

  能睡到多晚是多晚……

  上官凌羽沒好氣的說道:「你能跟王爺比?人家有美女相伴,肯定是能呆多晚是多晚。你……夢去吧。」

  「吆喝,上官兄。」

  左修月右手拍打硬冷的床板,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沒有美女,就不能休息了?」

  說到這裡,左修月壞壞的笑著,提示道:「好像太子殿下上次來行營時,單獨找過你。其實,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嗯。」

  上官凌羽淡淡的應著,坦誠的道:「既然你都聽到了,那就幫我出謀劃策吧。在姬姑娘和目前的景王妃之間,你更趨向於誰做未來的景王妃呢?」

  其實,景王爺喜歡誰,他們十二位精英護衛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可是,太子殿下不想讓駱千依這個亡國公主,跟著景王爺回盛城。「我是煊逸皇朝的子民,我能不聽他的?我是景王爺的精英護衛上官凌羽,我又怎能背叛他?」

  已故的上官皇后還是他堂姑母,「我如何能害了自己的親人?」

  「知道這些就好。上官兄,別怪兄弟我沒有提醒你:那個姬放的女兒可都是人精。」姬雪凝死了,這對姬放是個不小的打擊。

  而姬放是統領襄軍的將軍,當今聖上是肯定要與姬家聯姻的。

  「政治的聯姻,不用講感情。但我們的景王爺,卻是個很重情義的皇子。」他肯定是不會要姬顏穎的。

  上官凌羽聽後,無奈的搖頭,道:

  「可是姬顏穎和姬妃娘娘說過,她只中意三皇子景王爺啊。要不,太子殿下上次要與景王爺在雪地比試呢?」

  左修月挑眉,試問道:

  「上官兄的意思,是要幫姬家咯?」

  ……

  快要天黑時,駱千依才醒來。她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找點東西填飽肚子。

  卻剛從暖和的被子裡出來,就被夏彧又抱回了懷抱里。他伸手拍打著她後背,閉著眼說道:「為夫都還在休息,你還不好好相伴?」

  駱千依望著木桌上的桂花糕,狠狠咽了口唾沫,才道:

  「王爺,你醒了?」

  「饞貓都醒了,我能不醒來餵她?」夏彧起床端來木桌上的餐盤,拿了塊兒桂花糕餵進了駱千依口中。

  她張口接住,也拈了塊給他,道:「好吃,甜。」她想,這無憂師太做的桂花糕都是供不應求的,如今她們離開了小木屋……

  難不成這桂花糕是左修月和上官凌羽做的?

  夏彧點點頭,道:「正是。他們做好桂花糕後,孤王見你還在休息,就沒叫你起來吃。」快要回盛城了,喜歡吃桂花糕,以後就天天能吃到了。

  駱千依喃喃道:「盛城,盛城。」

  盛城於她而言,是個充滿了回憶的古城。甜蜜的,憂傷的,難忘的……

  以及想忘卻又無法釋懷的。

  那座繁華的鬧市里,住著煊逸皇朝最有權勢的人們。她一個亡國公主如果回去了,他們會還像從前一樣稱呼她為景王妃嗎?

  腦海中浮現的幸福心動的歷歷往事,是真的;被身邊躺著的這個男人關進王府的死牢,腹中的胎兒被太子妃暗中下藥打掉,也是真的。

  死牢將記憶里的往事生生給切割成了兩個不同的片斷。

  駱千依不知該偏向於前一個溫暖的片斷,還是要側重於後一個虐心的情景。從本質上講,打良心上說,她是想好好聽從無憂師太的教導,就此放下仇恨的。

  可是……

  就算她能放下,但那個太子妃,她能輕易放下麼?

  剛剛醒來的時候,隔壁房間似乎還傳來了左修月和上官凌羽的聊天聲。他們都提到了一個人:

  姬顏穎。

  前一句是:「姬顏穎只中意三皇子景王爺……」

  後一句,好像提到了如今的景王妃。

  至於上官凌羽的身份,駱千依還在景王府的時候,就已清楚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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