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下手輕點

2024-06-09 09:48:14 作者: 林間小語

  夏彧靜靜來到駱千依身邊,牽著她右手,輕聲道:「跟我走。」

  門緊閉著,想走,……只能通過密室逃跑了。而要想跳進密室,就得繞過靳月靈的雕花架子床。可完顏薩改守在那兒,他們想繞過他,又談何容易?

  夏彧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悄聲道:「開門。」

  

  她一臉錯愕的看向夏彧,想從他的臉上找出答案來。但她只是猶豫了幾秒,就乖乖的去打開了房間的木門。

  出了靳月靈寢宮後,夏彧就主動在她面前彎下了身軀,道:

  「來。」

  她輕輕搖頭,害羞的道:「夫君,不能。」他在密室和完顏薩改比試都耗費了很多的精力,她不忍。

  夏彧不由分說背上了駱千依,背著她穿過了大廳,徑直來到了庭院中。

  幽冷月光灑落在鋪滿了積雪的庭院中,駱千依伏在夏彧背上,俯視著滿地的積雪。伸手接了幾片飄落的雪花,又將它們揚在了凜冽寒風中。

  「冷嗎?」

  夏彧磁性而性感的男聲,很是溫和。駱千依只一聽,就如同沐浴在和煦春風中了。「有你在,我怎麼會冷?」

  他知足的笑了,心裡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暖流。背著她在雪地上走著,難免悄聲問了她一句:「千依,你怕嗎?」

  在密室的時候,他不在她身邊,她想過他沒有?

  「想,我和雲舒沒有找到密室的出口時。我害怕極了,因為她當時一聽到完顏薩改的聲音就嚇暈了過去。任憑我怎麼叫她,她都不回答我。」

  駱千依就以為密室里除了她自己,就再無其他人了。

  「我就叫了夫君……」

  「哈哈。」

  夏彧的笑聲微微有些清冷,他輕聲問道:「看你再還嚷嚷著跟我跑,這下,知道危險了?」

  對了,走的時候不是易容過的麼?怎麼,又撕了?

  「千依,莫非你中了毒?」

  夏彧聽無憂師太講過,有種毒藥粉是可以直接撒在易容麵皮上的。就是上次靳月靈派去刺殺無憂師太和夏彧的女子,無憂師太就從那女子戴的麵皮上,看出了端倪。

  「她把她麵皮用解藥酒浸泡之後,研製出了另一種解藥酒。可以解皮膚上中的毒,據說中了那種毒藥粉後,不受傷都能流血……」

  「是這樣。」

  在密室的時候,中了靳月靈的毒藥粉的毒。「雲舒幫我用無憂師太給的解藥酒清洗的,我的血,流在了麵皮上。紅的。」

  駱千依悄聲告訴夏彧,道:「我命大,幾次都沒有死成。」

  「你……」

  夏彧氣的暴跳如雷,道:「駱千依,你能不能不要在孤王的心上插一刀?」她要敢在他之前死,他就去陰曹地府抓她回來。

  他可不想喪妻。

  還說,他不是21世紀的人。什麼升官、發財、死老婆這幾件事,他沒考慮過。

  駱千依伏在夏彧背上偷笑起來。

  良久,她才解釋道:「夫君,你真有趣。你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景王了,還要升官麼?你的王府與皇宮僅一街之隔,其富麗堂皇,堪比東宮,還需要為財富傷神麼?」

  話音剛落,她嬌柔的軀體就被夏彧從背上放下。

  還沒待駱千依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呢,夏彧稍有力道的手掌就落在了她臀部。耳邊充斥著夏彧極具威嚴的聲音:

  「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他講一句,她能頂十句。頂嘴固然是可愛有趣的,可是得講吉利的話不是?但她這樣口無遮攔的回話,全然不顧及他心疼。

  是必須教訓的。

  「啪。」

  一掌下去,駱千依疼的緊蹙著秀眉,忙伸手去捂自己臀部,求饒道:「夫君。我錯了,你能不能輕點打?」

  而且,這是在人家庭院中,又不是在他的景王府。給人看到的話,傳出去多不雅?

  但是……

  駱千依靜心來聽,發現庭院寂靜的只能聽到呼嘯而過的風聲,以及小木屋處傳來的完顏薩改的痛哭聲。除此而外,便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響了。

  之前見到的穿鎧甲拿著弓箭的男子們呢?

  他們都去了哪裡?

  由於夏彧沉默著,她就不敢再開口。一路就默默著跟在他身後,看著他飄逸的身影,微微的發楞。

  寒風吹拂著夏彧的長髮,他的羊脂玉簪在月光下,泛著幽幽的光。最為吸引駱千依雙眼的,還是夏彧勒在腰間的軟劍。

  這把被好多人當作了是極品腰帶的軟劍,它曾經幾次救駱千依於危難之中。她忍不住上前輕撫了下夏彧的軟劍,這一微妙的動作,使得夏彧迅速停下了腳步。

  他轉過身來。

  高高懸於半空的冷月,皎潔若銀盤一般。月影的清輝灑落在了雪地上,也傾灑在了駱千依和夏彧的臉上。

  她抬眼,迎上了夏彧充滿了憐惜的眼神。

  伸手為她拍去長袍上雪花的時候,夏彧忍不住告訴她道:「千依,你可知道?孤王第一次帶你去西山狩獵時,也是在晚間。」

  「那晚,下著淅瀝的小雨。」

  回想起初進王府那一年的事,駱千依嘴角就勾勒出了一抹羞怯的笑意。她記得夏彧從皇宮回到王府中,對正在花園賞花的她說道:「千依?」

  「嗯,王爺,你回來了?」

  她眼底流露出難以掩藏的欣喜。似乎每天靜靜的守候在王府,守候他歸來,是件令她感到很幸福的事。

  每天聽到他的腳步聲越走越遠時,她會莫名的失落。

  可是當她守候在王府的某一處角落,傾聽到他漸近的腳步聲後。她就會精神許多,整個人都變得神清氣爽起來。

  「你……怎麼一個人跑這兒來?魚塘的水又漲了,你要當心。」他站在離她足有兩步遠的地方,提醒她道。

  「是我讓她們不要跟來的。」

  有些時候,她只想和他說話。但這種羞於啟齒的事,她又如何跟他講?

  「最近不太開心?還是……你又做噩夢了?千依,我帶你出去走走,可好?」他說,過幾天他將會去西山狩獵,不是去皇家狩獵場。

  因為之前他想約她一起出去散心,可又擔心她見到了他的家人們後,會感到受拘束。所以才想單獨的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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