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雲夢澤親至
2024-06-09 09:44:56
作者: 闖蕩大丘北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際,突然一聲槍響在小吃店內炸裂開來。
只見冥河猛地一怔,低頭看著自己腹部被火藥豁開的大洞,身體如同一灘爛泥般癱軟在地。
玄殺目睹眼前慘烈的景象,更是摸不著頭腦。他甚至都來不及反應,便眼睜睜地看著冥河就這樣死去。
就在冥河倒下的瞬間,冷月迅速上前,將一柄火銃抵在了玄殺的腦袋上,冷聲說道:「識相的便老老實實交代你們的身份,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玄殺被冷月的迅捷動作嚇得一跳,他完全無法理解剛才發生了什麼。眼前這個女子手中的這種奇怪兵器,竟然能瞬間擊殺與自己實力不相上下的冥河,這讓他大為震驚。
在死亡的威脅下,玄殺終於選擇了保全自己,即使他心知這樣做已經完全違背了雲兮樓的規矩,日後必將遭到來自雲兮樓的追殺。
但此刻,玄殺已顧不得那麼多了,他毫無骨氣地懇求道:「女俠,女俠,你只要不殺我,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看著如此貪生怕死的玄殺,陳軒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在他的印象中,雲兮樓的殺手向來以完成目標為首要,即便任務失敗,他們也絕不會選擇苟且偷生,而是會選擇自我了斷。
但眼前玄殺的反應,卻讓陳軒感覺到事情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他審視著玄殺的眼神,冷聲道:「你們雲兮樓的殺手,向來以信守諾言聞名,很少有人會像你這樣求饒。看來你們似乎對我們隱瞞了什麼。」
陳軒冷冷地盯著玄殺,隨即用腳尖輕輕踢了踢他的腿,語氣中沒有半點溫度:「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
玄殺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我們不知道具體是誰派我們來的。我們接到任務的時候,只看到了目標,並不知道僱主的具體身份。」
聽到這裡,陳軒眉頭微蹙,有些懷疑地問道:「難道你們連懸賞金額都不看嗎?」
玄殺用力點了點頭:「是的,我們不看。畢竟到了我們這個層次,每次的懸賞金額大致差不多,所以也不需要太關注。」
聽到玄殺的解釋,陳軒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被對方給套住了。他冷冷地盯著玄殺,繼續追問道:「可是,你們雲兮樓不是有一條鐵律,就是任務失敗的人必須自我了斷嗎?你現在這麼求生怕死,不怕你們的樓主親手殺了你嗎?」
玄殺聞言,明顯有些猶豫和不安。作為雲兮樓的殺手,他當然明白自己這麼做無疑是在背叛樓主和組織的鐵律。樓主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但讓他就這麼平白無故地死去,他內心卻又有些不甘。在死亡的威脅下,他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玄殺看著陳軒的眼神,十分誠實地承認道:「怕,怕得要死。可我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現在死,要麼將來死。」
陳軒冷笑一聲,一眼就看穿了玄殺的內心:「原來你是在賭。賭你們的樓主找不到你,只要他找不到你,你就是安全的。」
玄殺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臉上露出了賭徒特有的神情:「沒錯,我就是再賭。我本來就是一名賭徒,把自己的命押在賭桌上,對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陳軒曾經見過雲兮樓的樓主雲夢澤,對他的了解也很深。他清楚雲夢澤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要殺的人是絕對逃不掉的。
想到這裡,陳軒對冷月說道:「把他放了吧,我也很好奇,他究竟能不能賭贏他這條小命。」
聽到陳軒不打算殺他,玄殺頓時如釋重負,連忙想要趁亂逃走。但就在他剛跑出店門的瞬間,一柄精準無比的鋼劍突然從背後刺入,洞穿了他的身體。
玄殺驚駭地看著胸前鮮血狂噴的傷口,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他原本還以為自己能逃過一劫,卻沒想到最後沒能逃掉。
「樓,樓主?」玄殺喃喃自語,下一刻,便失去了最後一絲意識,倒在了地上。
看著玄殺落得如此下場,陳軒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他環視了一下周圍空曠無人的環境,抬高聲音喊道:「樓主既然親自來了,為什麼不現身一見呢?是覺得我落難了,瞧不上我了嗎?」
話音剛落,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小吃店的二樓緩緩走了下來,正是雲夢澤。他一邊走一邊向陳軒表達歉意:「手下人不爭氣,讓六皇子看了笑話。」
陳軒微微一笑,並沒有接茬:「樓主不在雲兮樓待著,出現在汝安城,不知是為了什麼事?」
雲夢澤聳了聳肩,臉上滿是無辜:「只是湊巧路過而已。」
聽到這話,陳軒顯然不太相信。他直接戳破了雲夢澤的謊言:「看來樓主是打算對我出手了?」
雲夢澤眯起眼睛,語氣變得格外森冷:「江湖上都傳六皇子武功天下一絕,本樓主近來一直技癢,正好與六皇子切磋切磋。」
陳軒挑了挑眉,冷聲道:「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比一比如何?」
雲夢澤哼哼一笑道:「求之不得!」
雲夢澤的名號在江湖上已久未有露鋒芒,那些確切知曉他真力深淺者,實在是屈指可數。
冷月心中隱隱為陳軒添了幾分憂慮,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緊張:「殿下,雲夢澤的實力深不可測,恐怕……」
「你是怕我不是他的一合之敵?」陳軒眼中閃過一抹玩味,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反問道。
冷月的手中火銃似已成擺設,在雲夢澤這等身懷絕技之人面前,那些凡塵俗器豈能有半分作用?她輕巧地將火銃收回,手腕輕旋,那柄寒光閃閃的佩劍便如靈蛇出洞般現身,她步伐穩重地站到了陳軒前方,雙眸如磐石般堅定:「殿下,就讓我試探一二雲夢澤的底細。」
雲夢澤與陳軒相隔不過五步之遙,他的目光落在冷月身上,那份似笑非笑的神情,盡顯出他對冷月的輕視。他未曾開口,然而那一份高高在上的姿態,已是不言自明,彰顯了他對冷月這份「自不量力」的行為的明顯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