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被關大牢

  聖武帝盯著寶貴的眼睛，撇嘴玩笑道：「這句話說的真是多餘。」

  「老奴罪該萬死。」寶貴跪地求饒道。

  聖武帝揮揮手，無奈道：「好了，你算是拿捏住朕的軟肋了，動不動就請罪。如今朕的身邊已經不剩下多少朋友了，所以朕不許，你就不能死。」

  「老奴明白。」

  「至於對老六的處罰……肯定輕不了。」

  ……

  陳軒因誣告三皇子陳鋒被關入天牢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柯雲的耳朵里。

  

  冷月還是第一次見到柯雲如此慌張的樣子，在她的印象中柯雲永遠都是泰山崩於面前而面不改色的人。

  柯雲直奔主題道：「陳軒被關入天牢，我們得救他。」

  冷月腦袋有些沒轉過來，「六皇子被抓了？什麼時候的事？」

  「半個時辰前。」

  「大小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冷月終於知道柯云為什麼會如此慌張，聽到這個消息的她現在心裡也是慌張的不得了。

  柯雲面露難色，她感到無力的搖頭，「陛下審的，要想脫罪，除非能找到陳軒沒有說謊的證據，否則罪責難逃。」

  「大小姐，你那麼聰明，難道也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冷月急的額頭冒汗，要是有可能，她都想替陳軒蹲天牢。

  柯雲沉下心認真想道：「短時間內向找到三皇子的罪證是不可能的，現如今就只能去求求那個人了。希望她能夠出面，幫幫陳軒。」

  冷月聽蒙了，她完全沒有聽明白柯雲說的是什麼意思。

  ……

  被關入天牢的陳軒坐在雜草上，他還有一個渾身上下被鐵鏈子拴著的獄友。

  陳軒百無聊賴道：「哥們，你好，我叫陳軒，初來乍到，請多多指教。」

  鐵板李鼻孔出氣，冷哼一聲道：「姓陳的沒一個好東西。」

  「……」陳軒無語道：「大哥，我敬你是前輩，有些話不好說得太重，但你這一棒子打死所有姓陳的是不是太過分了。」

  鐵板李不知悔改道：「過分嗎？當初要不是姓陳的使詐，我又豈會在這暗無天日的黑牢中度過十個春秋。」

  陳軒微微挑了下眉頭，他問道：「你誰啊？」

  「名字早就忘記了，只記得別人給我起的大名——鐵板李。」

  陳軒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欲言又止的看著鐵板李。

  鐵板李洋洋得意，他沒想到十年過去了，江湖上依舊流傳著自己的故事。

  「沒錯，我就是大名鼎鼎的……」

  「沒聽說過。」在鐵板李志籌意滿的時候，陳軒毫無徵兆的給他潑了盆冷水。

  顏面盡失的鐵板李沉默不語，牢中變得極為寂靜。

  過了一會兒，陳軒打破沉靜道：「李大哥，你是犯了什麼事被抓進來的？」

  「哼！我？」鐵板李洋洋得意道：「在三軍面前，臭罵皇帝，讓他下不來台，我就進來了。」

  「……」陳軒有些羨慕道：「罵皇帝，都沒有被誅九族，李大哥你也可以啊。」

  鐵板李得意道：「他不敢殺我，殺了我他的天下也坐不穩。」

  和鐵板李認識不到半個時辰，陳軒就已經百分百確定鐵板李是個愛吹牛的老傢伙。

  雖然陳軒沒有表達出來，但老油條鐵板李還是看穿了陳軒的心理想法，他說道：「知道你心裡再說我吹牛，但我過往的輝煌戰績，絕對能驚掉你的下巴。」

  被關在天牢之中的陳軒覺得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聽聽鐵板李如何吹噓他自己，就當聽個樂呵了。

  鐵板李說道：「聽說過牧馬河截擊戰役嗎？」

  陳軒極為誠懇的搖頭，「沒有。」

  鐵板李皺眉道：「什麼？這麼經典的戰役，你竟然不知道？」

  「有啥精彩的嗎？」見鐵板李那一反常態的吃驚，陳軒好奇道。

  「精彩？不要用這麼庸俗的詞還形容這場戰役，這仗只能打一次。再打一次，我都沒有信心能打贏！」說到最後，鐵板李的聲音頗為落寞。

  能讓一個如此自大的人說出如此落寞的話，陳軒愈加好奇這場戰役究竟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鐵板李追憶道：「當年聖武帝還不是皇帝，只是一個躊躇滿志，一心想要收復大好河山的皇子，甚至連太子都不是。」

  鐵板李的言語中充滿對聖武帝的輕視，但陳軒聽得出來鐵板李當年一定跟聖武帝的關係不錯，輕視的語氣中也有崇拜。

  「當時很不理解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會被自己的兄弟算計，現在我算看透了，他壓根就是蠢！」鐵板李說著說著情緒激動道：「二十萬炎國鐵騎，直奔我大周金陵。幾座能夠阻止炎國鐵騎南下的關隘相繼被攻破，大周岌岌可危。」

  「當時，沒人能相信有人能夠力挽狂瀾。哼！聖武帝當時僅有死戰的決心，卻沒有制敵的辦法。」

  看著聲音突然戛然而止的鐵板李，陳軒捧場道：「然後呢？」

  「然後！當然是我這位天才橫空出世，一把抓著聖武帝的手，一把舉起長槍，拉著不到三千人的隊伍，在牧馬河進行了一場賭氣運之戰。」

  「氣運？」鐵板李越說越邪乎，陳軒也越聽越入迷。

  「沒錯，就是氣運。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沒有當初的牧馬河之戰，也就不會有今天的聖武帝。」鐵板李的聲音鏗鏘有力，斬釘截鐵道。

  「你們怎麼贏的？」陳軒覺得就算炎國的將軍是個大草包，三千對二十萬怎麼打都不會輸才對。

  鐵板李臉上的得意收斂，惆悵道：「能贏全憑運氣。」

  「炎國臨陣換將，新上任的將領對戰場情況沒有完全吃透，就貿然渡河，在加上炎國人不通水性。更沒有想到大周還有人敢在他們渡河的中途偷襲他們。」

  「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聖武帝當時對我的完全信任，將軍隊的指揮權完完全全的交給我，讓我毫無後顧之憂的大膽布陣。終將二十萬炎國騎兵，全部葬在牧馬河。」

  陳軒對鐵板李豎起大拇指，稱讚道：「以少勝多，確實是經典得不能再經典的戰役了。」

  「想不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