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是怎麼發現的？

  「大人，小民張旺發在城郊販賣柴火的時候，無意間嗅到城郊一座莊園後花園有屍體的腐臭味。」

  徐明輕佻了下眉頭，與陳軒對視一眼，問張旺發道：「你怎麼這麼確定是屍體的腐臭味？不是其他動物的屍體呢！」

  「小的看到了。」張旺發被問得心虛，聲音都弱了幾分。

  徐明猛地拍打驚堂木，厲聲喝道：「你說謊。如實招來，是怎麼發現的？」

  張旺發被徐明嚇得心臟差點跳出來，為了十兩銀子擔這風險，著實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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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旺發吭吭哧哧也沒說出個四五六。

  徐明大發脾氣道：「好你一個張旺發，敢戲弄本官。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知道這天為什麼這麼藍。」

  「來人，上刑！」

  張旺發一聽要給他用刑，整個人都慌了，胡言亂語道：「大人，冤枉，冤枉啊。我沒有戲弄你，你不信可以跟我去看看。」

  令牌在徐明手中高高舉起，又輕輕落下，「好，要是事情不是你說的那樣，本官就判你一個擾亂公堂的罪名。」

  陳軒對徐明豎起大拇指，這樣的氣場也不是一般官員能有的。

  張旺發將陳軒和徐明帶到太子陳玉在郊外的別院前。

  「大人，就是這戶人家。」

  徐明對身後的衙役揮了揮手，衙役們如餓狼一般撲向大門，邦邦使勁敲打宅院大門。

  鄭阿金是太子安排在別院的管家，作為太子為數不多的心腹，他平日裡可算是張狂慣了。

  見有人如此不開眼的敲打大門，鄭阿金的火氣立刻竄了上來。

  「誰不想活了？敢這麼敲門，是屬貓的嗎？就算今天你有九條命，你也活不了！」

  還沒見到鄭阿金的人影，他跋扈的聲音就已經在陳軒和徐明耳邊炸響。

  徐明與陳軒對視一眼。

  徐明輕哼一聲不滿道：「看來這家人背後的背景很大嘛，敢說這話，在金陵找不出幾戶人家。」

  陳軒聳了聳肩，他隱隱感覺這座宅院恐怕和太子陳玉脫不了關係，說不定老王頭的女兒就被關在這裡。

  下人推開門，鄭阿金左手端著小茶壺，右手攥著倆核桃，眼睛斜視道：「你們誰啊？活膩歪了？」

  陳軒攔住徐明，向前一步高聲喝道：「大膽，站在你面前的是順天府尹，徐大人。你是想吃板子不成？」

  「呦呦呦……」鄭阿金嘴上不屑道：「順天府尹？徐大人？你們幾個好大的膽子！敢冒充朝廷命官，還敢在我面前招搖撞騙，真是瞎了你們狗眼，當真以為我不知道順天府尹是董明董大人嗎？」

  被鄭阿金噴了一臉吐沫的陳軒忍無可忍的回頭對徐明說：「大人，我能揍他嗎？」

  向來剛正不阿的徐明點點頭，就連他也受不了鄭阿金的囂張態度，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還真以為衙門是他家開的呢。

  得到准許的陳軒衝著鄭阿金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砰！」

  「砰！」

  陳軒將鄭阿金達成了熊貓眼。

  從來沒有挨過揍的鄭阿金懵了，他沒想到陳軒說打就打，下手還這麼的狠。

  「你，你們……」鄭阿金指著陳軒和陳軒身後的衙役，道：「你們死定了，我要告訴太子，讓他把你們都送進死牢。」

  聽到太子二字，陳軒努了努嘴，沒想到這座宅院還真的和太子有關。

  早就忍了鄭阿金很久的徐明怒哼道：「太子很厲害嗎？太子再厲害能有當今陛下厲害嗎？我們是吃皇糧，為陛下辦事的人，你敢阻攔我們？你有幾個腦袋可以砍！」

  徐明講話就像連珠炮，噼里啪啦一股腦捅出來，說得鄭阿金啞口無言。

  太子再厲害也只是位儲君，還不是真龍天子，自然沒有當今陛下厲害了。

  陳軒對徐明豎起大拇指，這番話實在是太有震懾力了。

  「那你們也不能私闖民宅。」鄭阿金的囂張氣焰被徐明澆滅，說話的語調都比之前低了不少。

  「誰說我們私闖民宅了？」陳軒環抱肩膀道：「是有人報案，說你們家後花園有死屍，我們才過來查看的。」

  陳軒說話的同時也在觀察著鄭阿金的反應，他注意到在提到死屍二字的時候，鄭阿金臉上的表情明顯僵住了，變得十分不自然。

  這座莊園果然有貓膩。

  陳軒趁熱打鐵道：「你當在門口，是想妨礙我們辦案嗎？還是在拖延時間，寶貝真正的犯人？」

  陳軒犀利的話語，聽得鄭阿金額頭直冒汗。

  鄭阿金心虛道：「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可是守法老百姓，平時連一隻雞都不敢殺，更何況殺人了。」

  「我是有說過是你殺人嗎？」陳軒盯著鄭阿金的眼睛，挑眉質問道。

  鄭阿金手腳哆嗦，大腦一片空白。

  陳軒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對身後的衙役揮手道：「走，我們進去搜。」

  鄭阿金緊緊跟在陳軒身後，阻攔道：「不行，你們不能進。沒有太子的允許，你們誰都不許進。」

  徐明對身邊兩名衙役道：「你們兩個將他控制起來，等我們搜查完在放了他。」

  陳軒站在張旺發所說的後花園，指著眼前郁郁青青花草樹木，「你發現的屍體在什麼地方？」

  張旺發右手摸著下嘴唇，眼睛左右亂瞟，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所以然。

  從一開始，陳軒就發現張旺發只不過是被人雇來報假案的，只是徐明在順天府衙門大堂上連唬帶嚇唬的操作出乎了幕後之人的預料，讓所有事情都脫離了掌控。

  本就什麼都不知道的張旺發，此刻站在陳軒面前，就算蒙他都不知道該如何蒙。

  陳軒招了招手，對身邊衙役道：「將張旺發抓起來，敢戲弄官府，不判他十年八年都對不起他。」

  「是，軒哥。」陳軒身後的兩名衙役將張旺發控制住。

  陳軒道：「其餘人給我動手，就算將後花園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那具屍體。」

  「是！」

  「我要告訴太子！太子知道了，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鄭阿金瘋癲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