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鳴驚人

  年近六十的老中醫張壽禪抬了抬老花鏡，打量著蘇歆。

  在她這個年紀，他還在當學徒呢！

  少當家卻將這個丫頭抬得那麼高，還讓他跟這個丫頭探討？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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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表面裝著答應，心裡卻很是不服氣。

  等程然轉身離去，他立馬問蘇歆：「小蘇啊，你這麼年輕，從業幾年了啊？做我們這一行可不能馬虎啊，病人要是出事了，我們可擔待不起啊！」

  老綠茶？

  蘇歆心裡想笑，學他笑得和善：「張老，我從業十幾年了，您會的我都會哦。」

  聽到『十幾年』，張壽禪簡直不可置信：「你今年才幾歲啊？」

  「二十六歲。」蘇歆笑笑，「張老，是不是好年輕的年齡？」

  張壽禪：「……」陰陽誰老呢？

  張壽禪心裡冷哼，小姑娘年紀不大口氣不小，等著被打臉吧！

  做中醫師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病人出了什麼問題可不是她這個只會耍嘴皮子的小姑娘擔待的起的。

  正說著，樓下便有夥計上來請人了。

  蘇歆和張壽禪一同下樓。

  見一個三十多歲男人帶著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來治療。

  張壽禪讓店裡的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中醫師為人家診斷。

  還不等老中醫說話，那男人就著急的開口了：「大夫，你快看看，我爹這是怎麼了，又咳又喘，呼吸急促，還時不時的要吐，臉色也十分蒼白！」

  老中醫示意老人坐下，邊為其把脈邊說：「不急，先讓我把把脈。」

  可看著老中醫邊把脈邊皺眉，男人的神色愈發著急緊張起來。

  這時，老中醫站了起來，神色凝重的對男人說道：「令尊的脈象與病況實在是太詭異了，我……我竟無法診斷出令尊的病！」

  男人很是生氣：「你們不是御城最大最好的中醫館，怎麼連病都診斷不出！」

  張壽禪突然看向蘇歆，些許幸災樂禍的說道：

  「小蘇啊，你不是我們店裡的資深中醫師嗎？大伙兒都看著你呢，快上啊！」

  蘇歆看他一眼，在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

  自己診不出就想著拉別人下水？

  這麼大把年紀，不想著精進自己醫術，就想著邪門歪道。

  等著打臉吧，老綠茶。

  蘇歆走過去坐在椅子上，仔細為老人把脈，隨後對男人說：「可以治療。」

  那男人一聽心情立馬由陰轉晴：「誰來治療？怎麼治療？」

  「我，今日我先為令尊針灸，二日後你來找我拿我為令尊的病情獨配的藥方。」

  「你？」男人細細的打量只有二十幾歲的蘇歆，滿臉的懷疑。

  「你知道我爹是誰嗎，他可是御城大名鼎鼎林家的林老爺，要是你這個黃毛丫頭，把我爹醫治成什麼樣了，你擔待的起嗎？」

  眾人看向蘇歆的眼神也同樣充滿懷疑，這種連老中醫都診診斷不出的離奇怪病，居然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說可以治療！？

  這也太狂了吧？

  張壽禪看熱鬧不嫌事大，他捋了捋鬍鬚：「小蘇啊，你們年輕人就算初生牛犢不怕虎，也要量力而行啊！」

  「你要是把病人醫治成什麼樣了，毀的可是我們杏林齋的聲譽。」

  「再者，對方可是林家的林老爺啊，我們這的老中醫都診治不出這病，你來治療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後果不堪設想！」

  蘇歆眼皮一掀，心說只長年齡不長腦子？當我和你一樣沒用，那老子就讓你長長見識，給你這張老臉去去角質。

  蘇歆看向男人桀驁道：「要是我的治療讓林老爺出了什麼事，我隨你們處置，另外我還會賠償雙倍的醫藥費。你要不要治，不治就另請高明，別再這裡逼逼賴賴。」

  她心說，愛治不治，反正死的不是我爹。

  男人深深看蘇歆一眼，這麼狂？說不定真有本事。

  男人立馬答應下來：「行，我答應你，不過口說無憑，我們先簽訂合同。」

  「好！」

  簽好合同，估好價格，蘇歆帶著林老爺來到治療室。

  推開門，裡面醫具一應俱全。

  蘇歆讓林老爺將上半身露出躺在床上，隨後她拿出爺爺國醫聖手曾經專用的金針。

  針灸包括針刺和艾灸，蘇歆先為其進行針刺。

  先為扎針穴位上的皮膚進行局部消毒處理，隨後對準穴位將金針刺入，並留針三十分鐘後取出，後用干棉球擦拭針灸部位的少量滲血，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令眾人讚嘆不已。

  林老爺更是頻頻誇讚：「雖然疼是疼了點，但是拔針後，我感覺整個人都好多了，筋脈都疏通了，呼吸也順暢了許多，小蘇的醫術真是太好了！」

  休息幾個小時後，林老爺可以開始進行艾灸了。

  蘇歆選擇了艾炷灸的方式，先將點燃的艾柱放在穴位上並配合移動進行施灸，期間感到灼熱時換灸，直到林老爺的皮膚呈現紅潤為止。

  如此艾灸治療便已完成，接下來滅灸，蘇歆通過切斷燃燒的部分來熄滅艾柱。

  一套針灸下來說著簡單，但做起來卻很難，多虧蘇歆自小跟在爺爺身邊治療病人，這種事早就熟能生巧了。

  別說這個程度的病情，更嚴重的，病入骨髓的她都治好過。

  林老爺通過針灸好了不少，眾人也相信了蘇歆精湛又熟練的醫術。

  蘇歆趁著店裡的員工在接待他們之際，收拾起了治療現場，並將金針裝好準備放回自己包里。

  卻就在她即將放進包里時，一旁剛剛還在和夥計講話的男人突然看向了她：「蘇小姐，這副金針可否借我看看，立馬就還你。」

  蘇歆沒怎麼多想，便將金針遞給了男人，男人看見金針的那一刻眼眸更加明亮了。

  這確實是國醫聖手的那副金針！

  他曾經受傷無藥可救，找國醫聖手治療時，國醫聖手就是用這副金針救了自己。

  隨後男人連忙震驚的鞠躬道謝：「蘇小姐，你居然是國醫聖手的傳人！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誤會了蘇小姐，你治好了我爹，我林銘感激不已！」

  蘇歆白他一眼，不耐煩道：「客套話就不用說了，準備好錢，少一分小心我撂挑子不干。」

  剛才門縫裡看人，現在知道感謝了？

  晚了。

  配藥時間太過緊迫，接下來的二日，蘇歆忙的不可開交。

  二日後，林銘帶著林老爺來取配藥方。

  通過二日，林老爺已經恢復了不少，但要想剷除病根，就必須連續半月服用蘇歆配置的藥方。

  蘇歆寫好自己配的藥方單，並將這半個月需要的服用的藥草按照藥量一一打包拿下樓。

  林銘接過藥方並進行了準確試驗，朝蘇歆豎了豎大拇指，付款後離去。

  此事一傳十，十傳百，御城眾人都知道杏林齋出了一個年輕漂亮的神醫，才二十六歲，醫術堪比華佗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