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是怎麼知道盧縣令的密室的?
2024-06-09 09:21:15
作者: 紅豆沙沙沙
王大人?
就是那個王大人嗎?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那盧聰的密室里,有一封信,就是說有任何問題,可以聯繫春城的王大人。
信里說的隱晦,但還是能看出來。
有限的時間裡,蕭廷玉臨摹了那封信,把原本帶走了。
王德一邊在前面走,一邊說著:「王大人是我的叔叔,他可是管著這春城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哦?」蕭廷玉失笑。
王德:「是啊,也多虧你們碰到我啊,不然啊,怎麼能走通我王叔叔的路子?」
王德心裡嘀咕,這讀書郎的眼睛怎麼那麼亮,看得他心慌,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似的。
但仔細一看,又沒有那種感覺了。
大概……是最近熬夜賭錢的後遺症?
今天拿了這幾個肥羊的錢,又可以瀟灑咯。
到了城裡一座氣派的院子,王德去敲門。
很快,幾人就被請了進去。
王大人走了進來,兩個姓王的叔侄倆站在一起,果真是像的。
同樣的尖嘴猴腮,不像好人。
書童小南子故技重施,拿了些銀票就往這位王大人手裡塞。
王大人露出個笑容來:「哎喲,可真不好意思。」
可手卻有自己的想法,直接往懷裡塞。
他瞅過了,都是一萬兩的大銀票。
肥羊啊!
「王大人,可是姓王名忠?」蕭廷玉言笑晏晏,好一派讀書人的樣子。
「哦,我們這是認識?」
蕭廷玉掏出信來:「王大人,求大人多多照顧。」
王大人那張老鼠一般的臉倏忽變了,連忙拿著信匆匆看了,臉色變得更加和緩。
「哎喲,原來都是自己人。」
「侄兒啊,你也是做得好。」
王大人連忙設宴款待,幾人如魚得水,酒酣之際,居然真得了王大人的承諾,要把他們引薦給文王。
晚上,南離又做起了夢來。
也不知是不是離金礦近了的原因,這夢越發清晰,臨死前的窒息感也讓南離受不了。
而且,這是第一次,南離夢見了她死後的事。
原來,不光肉身被禁錮在這個地方。
被埋後,隨著泥土間金光四起,連這些勞工的鬼魂,也被永遠禁錮在地底之下,再也見不到光明,入不了輪迴。
「太惡毒了!」南離驚醒,她忍不住罵。
如果這事真的是那文王做的,那他可真是惡毒至極。
南離和蕭廷玉在春城租了個院子,暫時安置下來。
這盧聰和文王到底做了什麼買賣,蕭廷玉還摸不清楚。
總不能只有把黃口鎮的壯年勞力輸送到金礦這一項吧?
盧聰的密室裡面,除了那封信,居然也沒別的東西和文王有關。
但他們不能急,既然已經和王忠說好了,那他們就等著。
果然,過了幾日,王忠就來找他們了。
「余公子,你跟我去見文王,就你一人。」
南離抬頭,看向蕭廷玉。
一個人去,這太危險了!
蕭廷玉幾不可查地對她搖了搖頭,眼神中的光告訴她,不用擔心。
「好的,王大人,容余某換件衣裳,收拾收拾。」
王大人得了他們的好處,自然要寬鬆些。
「好,余公子,我就在這兒等你。」
南離連忙跟著進了內室,她拼命把兜里的東西往外掏。
「喏,這個,逃命用的,撕開就可以飛了。」
「這個,作弊用的,用了這個,對方會以為自己看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還有這個,這個是毒藥,沒有解藥那種,毒死人不償命!」
……
還好她準備的多呢。
掏著掏著,南離的手腕被一隻溫暖的大掌捉住了。
她被一個懷抱擁住,額頭上感受到輕柔的一吻。
一把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離兒,我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可是……可是你一個人,要怎麼才沒事嘛!」
「呵。」輕笑響在她耳邊,「我有你的逃命符啊,怎麼會有事?」
擁著她的手臂收緊:「離兒,放心。」
內室的門忽然打開,門外站著瞠目結舌的王忠。
「余公子,文王的侍衛派人來催了,你……」
看到裡面兩人情形,他呆了。
哇塞,這余公子,玩的這麼花?
接觸到他的眼神,南離這才想起自己現在還是書童的打扮。
她立馬推開蕭廷玉,紅著臉背過身去。
蕭廷玉聲音如常:「王大人,咱們這就走吧。」
王忠揶揄:「余老弟啊,你這腎可以啊。」
偷偷在蕭廷玉耳邊:「原來老弟也好這一口,下次啊,我帶你去城裡的小倌館,保你喜歡。」
他笑得賊兮兮的。
蕭廷玉揚眉:「那就先多謝王大哥了。」
噫,這王忠居然喜歡這種……
因為這誤會,王忠感覺和這個余老弟親近了不少。
這余老弟看著仙風道骨,一本正經的,原來和自己是一路人,嘿嘿。
人不可貌相啊。
南離等他們走了好久,還是紅著臉,啊,丟人丟大了!
……
蕭廷玉心裡其實確實有些忐忑,在見文王之前,他特意又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裝扮,確定沒問題了,這才進了宮殿。
踏進宮門,就看到一個青年男人,穿著四爪蟒袍,坐在高處。
他那同父異母的弟弟啊。
蕭廷玉不忘行禮:「文王殿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的主子盧縣令怎麼樣了,今年……怎麼就換了個人,同本宮交易?」聲音從上面傳來。
蕭廷玉冷靜道:「盧縣令一切都好,只是黃河泛濫,原來那人被朝廷查出問題,已經被就地處決了。」
「嗯。」文王確實也聽說了這事。
蕭廷玉頸間突然一涼,是一把鋒利的刀!
「你是怎麼知道盧縣令的密室的?」上面那把聲音,透著溫柔的危險。
王忠也嚇了一跳,噗通跪下:「王爺,王爺……」
難道……這余老弟是奸細?
文王沒理會王忠,只讓拿刀那人推進了一步。
蕭廷玉頓時感覺到尖銳的疼痛,脖子上出現了血痕,鮮血浸透了領口。
「說吧,怎麼拿到的這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