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9章 想你想得要死唄
2024-06-09 09:16:21
作者: 雲水
「火車不是推的,泰山不是壘的,黃河不是尿的,原子彈不是糙的,是造的!嘿嘿……我就比別人尿的高!在愛情觀上,獨闢蹊徑。我說哥們兒,我問你們噢!就像離異女人和未婚女人一樣,你是願意找一個沒結過婚但水性楊花的女子,還是找一個離了婚但一心一意的女子?……我告訴你們,有過男人並不代表她就是一個壞女人,我反而不喜歡單純的女子,單純代表她沒有經歷但並不代表她沒有那方面的潛力,一個受過傷經過事的女人往往更會懂得珍惜!……齷齪後的清純總比清純後齷齪要強點!」
「啪啪啪……」雲水與梅姑進了門,為這個小伙子的言談鼓了掌。
「不過,我得提醒大家一句,工作中不能太分神,要有規律有節制地休息。還有,就是咱們這裡常聽人念叨的:『白天不要說人,晚上不要說鬼!』」雲水聊兩句便又去了其它工作間。
來到貼畫裝箱房的門外,屋裡的神侃更邪乎!「秀才」嚴謝暉正與小丹鬥嘴,聽來是在談論與爭辯年輕人的浮躁與戀愛婚姻「急躁症」問題。雲水拉住梅姑的手示意她停下來聽聽。
就聽小丹說:「三國里黃忠60歲才跟了劉備走,德川家康70歲打天下,姜子牙80歲為丞相,佘太君百歲掛帥,白素貞一千多歲才下山談戀愛。你才幾歲,你說你急……神馬急?」
嚴謝暉回答說:「呦呦喂!還一溜兒老長的唻!山羊拉蛋蛋兒呀?是誰正急著戀愛呢?沒聽說嗎,蓋茨39歲成為世界首富,陳天橋31歲成中國首富,孫 中山28歲創辦興中會,王然23歲當局長,丁俊暉15歲拿世界冠軍,貝多芬4歲開始作曲,葫蘆娃剛出生就能打妖怪。你說我急不急!」
「哈哈哈……」「呵呵呵……」「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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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愧是高中生、大學的『漏子』。小丹說的是古代、中外典故與傳說,嚴謝暉說的是現代、中外真人與童話,有水平,這鬥嘴斗的好,有學問!哎,我問你們:你們倆說的其他的人或好了解,那『德川家康』何許人也?誰告訴我。」雲水一步跨進門,叫好的聲音大得能炸裂火機缸,把眾人嚇了一大跳。
「村廠長!」「村廠長!」「你別逗了!拿我們尋開心呢?你大學生,向俺們問問題!呿……」小丹撅著嘴道。
「傻……啊冒!村廠長這是考考咱,還向俺們問問題,呿!美的你個大鼻涕泡了。」嚴謝暉不屑地說。
雲水笑笑,誠懇地說:「我是確實不知是誰,莫非是日本人?」
「真的?那我給你說:德川家康是日本戰國末期的軍事家,江戶幕府的第一位將軍。」
「厲害!不辱你的『秀才』之號。」
「村廠長……外面來個大姑娘,也算是個美女吧,提名要找你…………」外面跑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喊雲水。
雲水忽然想起,一拍腦門說:「馬緩,要來找活做的,我跟她說好是後天到,我去縣城接她,這傢伙怎麼今天到了,也沒通個電話?」
「就你在南方為她出頭的那個馬緩姑娘?」梅姑驚奇的問。
「是!她早幾天來電話說她在家又沒工作了,聽說咱的火機廠辦得很紅火,就要來打工!她正好有這方面的經驗、技術。」
「小娟走了,咱這兒也正好缺人手,讓她抓抓管理行不行?」
「行!肯定行!」
雲水與梅姑說著話往外走,遠遠望見廠大門口站著一個扎著「馬尾巴」、穿著牛仔裝的姑娘,腳下放著一個不太大的旅行包,身上還挎著一個包,正東張西望地看。
「馬緩!」雲水一喊,那被叫做馬緩的女孩先是一愣,細看看後,忽地跑向雲水,「雲水哥!額類個神唻!你真闊起來了……早也不讓我來沾沾光,不夠朋友!」說著話撲向他懷裡,大模大樣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讓廠里看到的人不禁吃了一驚,而且油然而生醋意。尤其是梅姑,她就在雲水身旁,猝不及防、措手不及,驟然看見這一幕,心臟頓時漏跳了一拍,雙眼石化……
這時再看那馬緩,一張雙十年華的臉顯得朝氣蓬勃。眼睛很黑,水盈盈的像兩隻幽深的潭,鼻子嘴巴又都很小巧,配在下巴有些尖的娃娃臉上,還真有幾分的柔美可人。
「說好後天來,我去縣城接你。怎麼今天就到了,連個電話也不打?」
「嘿嘿嘿……人家等不及了,想你想得要死唄!」
「別鬧了!走,我送你先到吃住的地方去。哎!讓你住離這不遠的山神廟裡,那裡住著一位原來咱這廠里的負責人,你過去有個伴,你不會介意吧?」
「不介意!有個住地兒都行!火機廠里不行嗎?」
「廠里就住著管車庫、倉庫的一大家子人,別的沒人住,你住這兒不方便的!」
「那行!你說的不遠有多遠?咱咋個去法?」
「咳!二里路,有車。」
「嗬!呦嘿!MYGOD!『雪鐵龍』,帶勁兒……」
雲水帶著馬緩走後,梅姑呆站了一會兒,腦子裡突然想起雲水不久前給她說的一句話:「這年頭假裝聖女的破鞋多的是,假裝破鞋的也許才是真正的聖女!」
「這馬緩是個怎麼樣的丫頭呢?」
「愛的世界只有你……」雲水掏出電話,電話是康健打來的。他告訴雲水,他也為雲水被黨校開除的事,專程去見了回「袁先生」。
「就那個一直與你和阿嬌你們兩家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的神秘人物?他怎麼說?」雲水明白這個「袁先生」是一位手眼通天的人物,可能權傾一方。
「他說,無妨!影響不了你該有的前途,你必須繼續你現有的工作,表現低調一點,但不是一蹶不振;韜光養晦,但不能是沒有鋒芒。地委書記是一個不拘一格用人才的人,等著吧!」
「我沒有放棄,更不會絕望!」
「那就好!有什麼事再打電話。」
雲水剛收起電話,又一個電話打入,高淑,鎮政府辦公室主任,說是有會議,馬上到。可是,等雲水到了鎮政府,看見的是高淑精心打扮成妖精的澀迷迷的眼、笑眯眯的臉。哪有什麼會議?這糠心的蘿蔔、結子的黃梅發騷了想啃雲水一口了!
「雲水!好多天不見了,你也不知道想大姐?我撒個謊是想給你開個就咱們倆的『碰面會』!」
雲水又氣又奇又好笑,心想:「這個時候的水夠清的,隨便找上一片照照你自己的模樣再做夢吧!」但是被她牽著手進了房又進了暗間,卻沒有不樂意而拒絕的表現。眼看著高淑像剝蔥皮似的把自己的上衣外套剝掉拋到沙發上,雲水卻還是沒有煩感而逃避的念頭。雲水是想看看到底高主任想做些什麼,不一會兒,他便知道了。
那高主任,其實皮膚也很白很光,只是在夏天裡如果不是她常把自己包裹嚴實些,她那各旮旮旯旯的毛髮極是繁茂,讓人看到還是很嚇人的。尤其讓雲水同情的是她的不突出的胸。有時不得不讓雲水猥褻地去想:這大概就是美女們普遍認為的75A悲劇女吧?
在高主任起身為雲水倒杯茶時,雲水的腦袋罷了一會兒工。
「雲水呀,你也恁地眉高眼低地看人下菜。你對金玉香那是喜笑顏開,看來到我這裡了,愁眉苦臉的。我告訴你吧,科級小村長!你的那個小妖女金玉香早投進了大鎮長的懷抱了,昨天還聽她在鎮長辦公室里嚎騷呢,哎呦,那個浪勁兒,都能把咱鎮政府門前的大石柱子溶化了。這會兒說不定又給哪個大領導在『唇搶舌戰』呢!據說,人家還與縣府某領導有一腿,時常是以匯報工作為名,在辦公室里玩得風生水起、霧濃雲低!看那架勢,她要『乘騷風破官門』、成就一番『隱事業』!」
「你?這是在嚼舌頭,污人清白,自毀清譽!」
「清白?清個屌、白個腚!」
「別爆粗口!咱管人家幹嘛?」
「就是嘛!你管得了嗎?管好你自己的事吧!鎮裡要你抓農業……」
「呵呵呵……有力出,沒油水。哎,我手機響了……」
「雲水,我不叫你哥了!聽小娟妹說,你現在今非昔比,有了錢了也亂了情了,逮著誰愛誰。聽說還那什麼……屬老母豬的,喚喚就來,摸摸就臥!我認識一大猩猩兒姐們兒,找時間給你介紹介紹,干不干?這會兒又跑誰房裡去了,還是躺在哪個娘們兒懷裡吃奶呢?」
「你……馬緩!你太囂張了,惹惱了我,我讓你捲鋪蓋走人……」
「嗨!你就是讓我屎殼郎搬家——滾臭蛋兒,姐們兒我該說你也得說你!」
「馬——緩!你欠扁,等著……」
「雲水!你才欠扁呢!富時忘了貧時苦,好了傷疤忘了疼。哼!又不是沒打過架,誰怕誰呀?」
「你?你打電話就為了說這個嗎?有屁快放!」
「你侄女梅香找你有事!在小娟房裡正哭鼻子呢。」
高婌都聽到了,在一邊催促說:「雲水你去吧!不過,你還是要聽我的,按時認真地來鎮政府上班,你是一管三的領導,可不能意氣用事。我聽上面傳來的內部消息,鎮長、書記都要升遷到縣裡去了,留下位子就等於留下了機會,你不會不願意抓住這個難得的政治機會吧?」
「再說吧!那都是傳言……我走了!」
來到山神廟,見梅香真的在哭,眼都紅了。雲水心疼地說:「小美香!這是咋了?誰欺負你了?跟叔說,叔去教訓他……揍扁他,宰了他,煮了他,抓把泥糊住辟眼兒燒吃了他……」
「咯咯咯……」梅香又樂了,抱著雲水的胳膊說:「追了我兩年的那個男同學,今天給我發簡訊說我沒愛心,是塊冷石頭、硬冰塊,還讓我到月球上去找男朋友吧!」
「噢?那是說你眼長在頭頂上了,目光太高?」
「嗯!」
「那他有沒有說,他要把冷石頭暖熱,把硬冰塊暖化呢?」
「說了………說就是一個世紀也要……」
「嘿!這不結了?有好小伙子愛你深如斯,那你還哭什麼哭?」
「我……我好像對他沒感覺!」
「沒感覺?還好像?那哭什麼?」
「我也不知道………」
「呿!這丫頭……還沒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