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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9章 男女之事能說得清嗎

2024-06-09 09:15:56 作者: 雲水

  這一聲喊,眾人全愣在當場。銀貴往上一躥,迎面就給了雲水一拳,在沒有一點點準備的情況下,雲水結結實實地承受了一拳,這一拳打在了左臉頰上,嘴角冒血了。等銀貴再打時,雲水已經站起啦,如果反抗,銀貴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他們倆都曾經是村里少林拳武術隊的名角高手。但云水絲毫沒有還手的意思,連躲閃也沒有。銀貴再打了兩下,便被眾人抱住了。梅姑看雲水的嘴出血了,啊的一聲操起了一個酒瓶砸在了銀貴的肩膀上。

  「貴叔!你咋突然間回來了?這是幹啥嘛!有什麼話就說。」

  芬芳氣得臉通紅,拿起一個酒瓶也要往銀貴的頭上砸,被小娟她們拉住奪了下來。

  「芬芳你不能砸,他是你男人……」

  此時的芬芳氣急敗壞地高叫:「我沒有這樣的男人!嗚嗚嗚……偷偷摸摸的回來不讓人知道,一來到這裡就打人……這算咋回事嗎!王八蛋……銀貴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芬芳,你自己做的事你知道,說什麼清楚,男女之事能說得清嗎?」

  大夥聽出了門道兒,梅姑叫上梅揚、小山子,把銀貴拉到另一個房間裡,幾個人細細地說著話。

  楚幻用紙巾給雲水擦嘴角上的血,一邊擦一邊心疼地落著淚。楚夢也氣呼呼地坐在一旁,手裡也握著一個酒瓶,估計有機會時,她也要砸銀貴的腦袋。過一會兒,楚夢大聲說:「雲水,你咋不給他打呀?我不相信你打不過他。你……軟蛋,人家還以為你與芬芳之間真有什麼事呢!」

  芬芳氣得紅了雙眼,此時淚流滿面,嗚嗚咽咽,幽憂而傷懷地看著雲水,既深情又膽怯,因為有楚幻在一旁,心疼也輪不著她。

  

  「你自己細想想過程,我們都可以見證雲水與芬芳之間絕對沒有任何故事,絕對是清白純潔的鄉情友誼,白天偶爾一起去嚴小兵家,還是他們倆的時候少,有我或其他人,三個以上的時候多,因為是我們集體在幫小兵一家。晚上夜裡雲水是絕對沒有踏進你們家門一步過,這些人都可以作證,況且雲水的女朋友楚幻,都快結婚了,形影不離,你自己可以看看。聽我們的話,有壞人在陷害雲水,就因為雲水為咱們村做了幾件實實在在的好事,礙了誰的眼!你可不能上當被壞人利用,助紂為孽啊!」近一個小時後傳來梅姑在門外的說話聲。

  楚幻拉著雲水來到門邊,指著銀貴說:「銀貴,你等著,我不管你聽誰的啥話,無緣無故把雲水打一頓,這個仇我一定要報。你等著我爸爸手下人的棍棒吧!」

  「正常值夜!」雲水牽著楚幻的手走向停車子的地方。

  梅姑緊走幾步趕上雲水說:「最近打給銀貴的一個電話是鎮上的座機,就是這個電話告訴貴銀咱們在這個飯店裡正吃飯。從兩天前就有個電話打給銀貴,告訴他芬芳在家如何如何,與你怎麼怎麼樣,特別告訴他來家一趟親眼見一見事實。據銀貴說,聲音有點熟,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這明擺著是誣陷與挑撥。」

  「以芳嬸兒的脾氣回家還得鬧,兩口子再打起來怎麼辦?」

  「唉……人家夫妻的事,你別操心了。外人越摻和越不明朗,會越麻煩!」

  「啊——」雲水仰天長嘯,聲音嘶啞中溢滿傷情,也有淡淡的怒與恨……「我雲水一定要拆除灘口村里放著的這顆臭彈!」說完話飛車躥進黑暗裡。

  「雲水哥!等我……」楚幻忙驅車趕去。梅姑喊住她,「楚幻,回來!讓他一個人靜一靜,理理頭緒!」

  雲水來到鹿角河頭,夜裡能聽到河水的流淌聲,在平常從來沒有聽到過這裡的水流聲,因為這裡河床窄、河水淺、水流緩慢,今夜他卻聽得很真切。聽著流水,望望黑黢黢的一個個小山包,雲水很自然地記起了中學時老師讓背的課文:「水是一個高妙的化妝師,幾筆點染,山的丰姿便躍然眼前。那種心曠神怡的感覺,有時甚至更勝一籌。名山往往助長浮躁,而只有這樣平平常常的眾山,才真正讓你的心沉靜,讓你寵辱偕忘。」

  「說的多好啊!平平常常才是真。」雲水想著,往前走著,「生活待我不算太薄,如同四季,有熱烈就有冷寒,有鮮妍也有寂寞。安定生活中偶爾點綴些許的憂傷與苦難,我也應理所當然地去承受,哪怕是再多些再猛烈些再殘酷些,我也要擔當下來,決不服輸!相反地,我要主動迎上去,競爭、戰鬥!」

  巡夜到荷花塘子以北小關樓時,遇到了派出所的兩位民警帶著六位協防隊員。雲水靈機一動,給兩位民警遞上煙,離開人群輕聲說:「我們從大路往回走,請你們悄悄地繞這個大山包轉一圈兒後,再回來查一遍這個小關樓,以前這裡多次發案,村莊小、人住得鬆散,況且這個小莊的人也比較富裕。辛苦你們了!我沒多帶,就這兩包煙讓兄弟們分著抽吧!」

  雲水他們大張旗鼓地走了,眼見得民警們也轉過了山包。

  第二天一早,雲水沒有休息就趕到鎮上去了。壯壯在那兒也認識不少人。他找到壯壯讓他幫自己去電話廳查詢了兩個電話,一個是街邊的座機,一個是名為李江的手機號。

  「李江,李江,怎麼這麼熟呢?」

  「就是二黃毛兒!你忘了?小學時和我們同過一年班,他是個老留級油子。」壯壯說道。

  「哦!我想起來了……我的電話……喂!楚夢,什麼?真的?你確定是二黃毛兒?……村長、主任都去了嗎?……嗯,我知道該咋做了!我馬上去派出所……就這樣!」雲水收起手機一臉的嚴肅,略一沉思,拉起壯壯說:「走,陪我一塊去趟派出所。」

  季所長已經與雲水很熟悉了,證實了二黃毛兒昨夜撬門行竊時被抓的事實後,雲水向季所長反應了兩件事:一是二黃毛兒與村長有夜裡在一起的事實;二是挑撥離間、陷害他的電話,都是二黃毛兒給銀貴打的。「所長!我懷疑二黃毛兒與村長的勾結絕不是去做好事,聯繫我辦公室里的點寫筆、口香糖紙的不翼而飛,您想辦法撬開二黃毛兒的嘴,肯定能扯出一個老狐狸來,還說不定是田鼠一樣的一窩呢!」

  「這個嗎,你放心吧!我知道你急著想洗清自己曾經被誣陷的名譽,你還在為上次的事耿耿於懷。」

  「確實,上次對我的陷害,那人忒毒辣、太小人……」

  「我一定會讓二黃毛兒開口的,現在先熬著他。你們村長已經來過,說是誤會,沒人理他,他也無趣地走了。」

  「他見二黃毛兒了?」

  「沒有!哪那麼輕易讓他見?我對他說今早就送縣預審室去了。這會兒正熬著呢!三天後再開審他。」

  雲水與壯壯從派出所出來,村長打來電話說:「雲水啊!你別睡覺了。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楚總,就你未來的岳父,已把咱們附近三個鄉鎮的鹿角河水文監測站、開渠修路的工程拿下來了,你做好配合,把該征的土地、該搬遷的人家做通做好做到位工作,馬上落實!」

  「賠償問題不明確,這工作怎麼做?」

  「土地國有,政府征地還談什麼賠償條件!」

  「那人家沒地方住了,蓋不起新房,沒有土地耕種了吃不上飯,怎麼辦?政府不問嗎?」

  「這些個事兒人家承包商不管,人家只管征地施工。」

  「可咱們得管呀!政府是幹啥的?」

  「咱們這一級政府管個屁,管得了誰?就只有一個任務,那就是做好土地徵收的配合工作!」

  雲水心裡這個氣呀!只與開發商沆瀣一氣想法賺錢,不管農民的權益,甚至死活。更讓雲水生氣的還有,小梅林在鹿角河的河背上,不應該安放觀測點,觀測點應該放在河頭或河口等要害處。可是,村長說那開發商楚老闆請來的專家定在了小梅林安觀測點。這是什麼狗屁專家,這是為了省材料多賺錢,不是專家不能危害這麼大,那河背只是開水渠的好地方。

  雲水剛掛了電話準備去河頭處實地去看看,電話突然又響了,這一次是芬芳打來的。她說她和銀貴沒事了,他是被人慫恿和利用了。「男人真的是臭、賤,都他媽的一個德性!」雲水不自覺地把自己和天下所有的男人又都給罵了一遍。芬芳告訴他,嚴小兵出師不利,第一天無人問津,第二天好不容易接了一個活,還沒高興完,人家扔給一元錢說有事就走了。幾天來,嚴小兵不再願意出門,鬱鬱寡歡。

  「芳嬸兒,你抽空繼續去勸他,有必要的話可以做他媳婦的工作,讓他媳婦要挾他,我這邊再想辦法……就這樣……嗯!」

  雲水還真想了一個絕妙的辦法,一能激起瞎子的幹勁兒;二能再拉瞎子一把,說不定這是最後一拉,他從此就登上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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