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7章 為什麼要害我
2024-06-09 09:15:54
作者: 雲水
雲水回到家已經很晚了。一個人站在家門口的南山崗上,望著遠處鎮上娛樂城的閃爍的霓虹燈,思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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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害我?為什麼要害我?」
山裡的風到夜晚更蒼勁,不遠處突然出現了一隻火星,那是只菸頭,叼在一個不知為了何事匆匆趕夜路的男人嘴裡,這會兒在風裡竟被吹成一支火把。夜風呼呼地吹來,風向不定,好像四周圍全是,山裡的風一吹大一點就打旋了。雲水覺得這風來得正好,風能吹得他的思緒一點點地清晰起來。
子時已過多時,梅姑來了,拿來了一件衣服給雲水披上,雲水將頭埋在了嫂子的懷裡哭了。
梅姑像母親一樣給這個大男孩以溫柔而真情的關愛。
「小弟呀!乾燥的指頭粘不起鹽,不放水就澆不出來花。以後你說話做事得多個心眼兒,還得狠一點。現在的人現在的事,特別是官場和生意場裡,你給別人留有餘地,就等於給你自己掘開了墓地。」
第二天,雲水故作輕鬆地去上班,見人時就主動過去打招呼,更加親熱。
「呦!爛雞兒兄弟上班呀?我說這好人就是好人嗎!」
叫起人來,雲水也更加親近與甜美。「狼兒哥!你啥時候回來的?」
換來的也更加的親密與溫馨。
「昨天!就你被那孬種陷害的時候。」
「我說呢……昨夜裡我狼兒嫂子殺豬似的叫,你是怎麼折磨她了?」
一個瘦小玲瓏的年輕婦女過來裝作要打雲水,說:「你聽到了呀?俺當家的坐了一天兩夜的車,來到家整個人就像散了架,倒頭就睡了,煙沒出火沒冒!就你爛雞兒耳朵長?」
「呵呵呵……嫂子,你真沒叫喚?」
「叫你個大頭鬼!」
雲水在不值班的夜裡決定冒險去查查那個陷害自己的賊。他在村委里看著誰都像對自己有仇,他沒有做錯任何事,不知道村長、會計、主任為什麼會這樣對他,尤其是村長……從自己去村委上班時起,他就幾乎把自己當成了仇人。他感到自己男子漢的尊嚴受到了傷害,但他忽然想起自己在哪本書里讀過這樣的一句話:在男人中誰在乎你是不是男人,只有女人才在乎你是不是男人!於是他放下架子、丟開臉面,決定為自己而戰,展開行動。
第一夜就有收穫,雲水一身藍運動服,挎著一個軍用帶夜視光線的望遠鏡,拿著一把警用帶燈高壓電擊棒。潛伏到半夜,便在營盤樓子莊西頭一家稍顯孤獨的大院牆外,看見了村長與二黃毛在嘀嘀咕咕鬼鬼祟祟。雲水沒有驚動他們,自己也沒暴露,見他們離去,便不知道跟誰走好,猶豫了起來,最後還是決定跟著村長。
村長徑直奔芬芳家近鄰,一個叫愧花的寡婦家門口,一推門就進去了。此時雲水正躲避在芬芳家大門口,看到這種情形心裡一驚,身子往後一靠門,結果門嘩啦一下開了,把他閃歪個後滾翻,頭正抵在一個女人的小腹下,傳來陣陣年輕女人的馨香和明顯的馨香。雲水沒敢發聲,嘴裡也被塞進了兩個手指頭。再看那邊,村長在淡淡的月色下似向門裡擺擺手,急匆匆地奔村委會方向去了。
「老狐狸受驚擾了,可能是聽到聲音了。哎!走去屋裡說。」
「芬芳嬸兒,我得趕緊走!」
「現在走?你不怕你自己暴露嘍?停一會兒!」
走出芬芳家大門投入夜色里,雲水突然心裡感覺自己像做了一件壞事,雖然自己與芬芳嬸兒什麼也沒有做,但自己不該那麼巧把頭正好撞在芬芳嬸兒的……羞羞地,不知對誰有一種負罪感,是芬芳嬸兒?是芬芳的丈夫銀貴叔?還是梅姑嫂子?……走在路上,留意著周圍的夜景,耳旁邊響著優美動聽的天籟之聲。此時雲水感悟到了一個道理:做壞事比起做好事,要容易十倍以上。做好事除了要有良心道德,還要有真本領。做壞事除了膽量別的什麼也不需要。
雲水回到家剛打開門,梅姑開門過來喊住了他:「小弟!你來,給嫂子說說你一夜沒睡,有了哪些收穫?」
「我遇見了一個賊,不過,我驚動了他,他沒來得及做壞事!」
兩人說了幾句話便各自進屋睡去了,雲水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此時,夜風不刮,月兒不亮,那幾顆眨呀眨呀的星星對著浮雲在輕聲哼唱。
又是一個雨後艷陽天,雲水與梅姑,帶著楚夢、楚幻,還有後來加入的梅揚、梅豆兄弟,芬芳和她帶來的小娟、小丹兩個小姑娘,在各個禿山包上用了近三天的時間種下了幾百棵樹。收工時,趁人不注意,楚幻塞給雲水一個字條。雲水回到家吃過飯後,打開字條,看上面寫著「今晚我一個人在家害怕,你來陪我好嗎?天黑後再騎車來,我等你!」
這下讓雲水又驚又喜,喜還是狂喜,但也有一絲的憂慮:這丫頭太熱烈了,要是我去了,夜裡發生了故事,到後來我們的關係萬一不牢固,再有僵局時,可不好就完,黃蔫不了、掰扯不斷……怎麼辦?想想,自己又罵自己:「傻B!老土!都什麼年代了,還死腦筋?」
雲水去了,夜幕拉下,他走進了一座頗有北京老四合院建築風格的現代化樓房建築的庭院裡,晚風拖著地面上的東西在水泥地上發出吱吱喳喳的聲響。
「雲水,你怎麼不開車了?」楚幻拉過雲水,轉身把門閉好。
「我把車子放村委了,沒有油了。」
「雲水,我愛你……」楚幻再也無法克制自己爆發的愛情,緊緊抱住雲水,身體牢牢地貼在他的身上。
「男人真他媽的是最沒出息的混蛋!」雲水此時給自己和其他無辜的男人下了一個定義。
雲水的確是一個了不起的男人,無論是在男女的情愛方面還是別的什麼方面,他天生有著高超的技巧和強烈火熱的激情。一個女人和他交往就像是一場激烈而又瘋狂的生死搏鬥,都絕對會得到無與倫比的巨大滿足和快意。毫無疑問,也毫不誇張地說,凡是被雲水熱愛過的女人,一定會長久地懷念和他有過的歡愛。他絕對是那種能夠幫助女人把軀殼和靈魂完美結合在一起,然後再充分表現出來的男人。
楚幻今夜伴著小雨就陶醉與痴迷在由雲水那雙粗獷有力的大手婆娑下所引發的慾海里,她喜歡雲水那種自信、傲慢、迅疾後又緩慢、狂野後又馴良的占有方式。天不亮雲水就走了,夢幻哼哼唧唧地起身閉好門,一覺睡到吃午飯。
雲水、梅姑、芬芳他們趁著夜裡剛下過雨,天還陰著,一大早便到禿山包上去種草了。當他們剛走上一個山坡時,便都霎時瞠目結舌、氣沖牛鬥了。兩天前種的樹稀稀拉拉地沒剩下幾棵了,大一點的都被連根拔走了。
連非常不愛生氣的雲水也氣得直跳腳:「混蛋王八羔子,該天殺的東西!這幾棵小樹也偷,真是窮凶極惡了。」
梅姑和芬芳堅持要去滿村組罵去。「別別……算了!咱要是對著大廣播罵偷樹賊,那咱們的臉面上也不會比賊好看到哪裡去!」
唉!幾個人的勞動力不算,雲水的幾千塊錢沒了。梅姑鐵青著臉數落起雲水來:「瞧你這破村官當的,錢沒掙著,還往裡投上幾千塊不聽響聲的冤枉錢!」
「哎……年輕人,你要綠化了這禿山頭嗎?」從山包對面嘰里咕嚕下來一個手拿長杆牧鞭的老頭,老遠就喊。
雲水走過去問那老伯有啥好招?
「好招是沒有,我呀,只知道你栽的這些樹不說能不能長得住、活下來,就是不被人偷不被牛羊肯壞,也長得特別慢,遇上旱年也就焦頭焦腳兒了。咱這地不長大樹呀,這叫生坯子土,石頭蛋子窩兒,你要綠化,就得先種上荊棘條、山棗樹、氈茅草一類的東西,先保住土,再使土變熟軟,幾年後再種樹就好了。就像和面蒸饅頭,只有把面盤啊揉啊,弄好了弄熟稔了才能蒸出好吃的饅頭來。」
「有道理!」
鹿角河河灘邊上,有的是荊棘條、山棗樹和氈茅草,一叢一簇一疙瘩蛋的到處都是,它們又不怕砍伐,挖了還有,砍了還生。雲水他們開始挖出來,在栽上,挪挪窩而已。
那放羊的老伯幫忙栽一會兒小樹,知道雲水他們種的還有高原上高產的草種子時,很是興奮地要了一小捧,孩子似地跑走了。
「大侄子!咱幫瞎子的那玩意兒,我都錄了十多段了,你啥時間整理整理呢?」休息時,芬芳對雲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