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我沒錢沒勢,也只有這俱身體能拿得出手了
2024-06-09 09:08:20
作者: 酸Q
那時的應翎還沒有被認回應家,他媽媽病重,家裡沒有吃的,大冬天下著雪,他出門想找點吃的拿回去給病床上的媽媽吃。
但是他那時候沒有錢,年齡又小,也不會說討巧賣乖或是賣慘的話,去了幾家店鋪都被店家趕了出來。
天上下著雪,他看到一家麵包店的人提著過期的麵包扔進小巷子裡的垃圾桶,他趕忙去撿。但等著撿這種過期麵包的人太多了,他根本沒碰到那些麵包就被人推搡摔倒在了地上,手背還被人踩了一腳。
這個時候,穿著陳舊衣服,看著十分不保暖的溪淼在他面前蹲下,伸手把他拉了起來,還把手裡唯一搶到的一個過期麵包塞進了他的手裡。
可能是看他凍的鼻頭都紅了,本來已經起身要走的溪淼又重新蹲下,取下脖子上已經起了毛邊,很舊很舊的一條毛線圍巾給他繫上,然後問他,「你一個人嗎?」
應翎當時都傻了,什麼都沒答上來,可能溪淼就以為他是孤兒,所以又多說了一句,「你對這裡不熟悉,搶不過他們的。你明天來這裡等我,我給你帶吃的來。」
然後溪淼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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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翎拿著過期的麵包回到家,掰成了兩半跟臥病在床的媽媽一起分著吃了。
第二天,應翎迫不及待的去小巷子等溪淼,但等到天黑也沒能等來溪淼。
之後的數天,他依舊去小巷子等溪淼,還是沒能等來。
直到他媽媽病逝,應家的人找上門把他認回應家。
上車的時候,應翎在馬路邊終於再一次見到了溪淼。
溪淼背著個很舊很爛的書包,手上滿滿都是裂口和凍瘡,似乎很著急的往家裡趕,身後有同學喊她的名字溪淼,她也沒有停下來。
也是那一次,應翎才知道原來她叫溪淼。
應翎一開始其實是有些生氣溪淼說話不算話,說了讓他在小巷子等卻失約沒去找他。
再後來等他了解到了溪淼的家庭境況後,那些怨氣早就已經煙消雲散了。
溪淼的自尊心極強,性格又十分敏感執拗,所以他只能選擇看起來並不帶憐憫和同情的方式接近溪淼。
只是他從來不知道,他的接近在溪淼心中竟然一直都只是霸凌和欺壓而已。
應翎放下貓去了側臥,在側臥的盒子裡拿出了那條這些年一直帶在他身邊的舊毛巾織的圍巾。
應翎輕輕的摩挲圍巾,然後取出來戴到脖子上。
他已經是成年人了,小孩圍的圍巾對於他而言大小自然已經不合適了。
但圍在脖子上的溫度確實一樣的。
帶著暖暖的安心的意味,只是上面早已經沒了溪淼的溫度。
舒念說他不敢跟溪淼說明心意,是因為他身份的緣故,其實這不過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原因而已,最重要的原因是另外一個。
他不能說。
溪淼做好飯,看著桌上擺好的兩葷兩素外加一個湯,心滿意足的笑了笑,拿起手機給連承隱發了條消息。
【你回來了嗎?】
溪淼的消息剛發出去,就聽見大門口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連承隱。」溪淼欣喜的迎上前,「你回來了。」
連承隱手裡提著一捆麻繩,暫時擱在了玄關的穿鞋凳上,
「你很早就回來了?」連承隱看著溪淼穿著圍裙,而且還能聞到飯菜的香味,就知道溪淼已經把晚飯都做好了。
「嗯,比較順利,就回來的早。」溪淼拿了拖鞋給連承隱,「你帶一捆麻繩回來做什麼?」
連承隱換了拖鞋,溪淼上前扶他。
「捆狗東西用的。」
「捆狗東西?」溪淼沒聽懂連承隱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疑惑的重複了一遍。
「沒什麼。」連承隱也沒細緻的解釋這個,先洗了手然後換家居服。
溪淼已經先把米飯盛好了,見連承隱過來幫他拉開餐椅,扶著他在椅子坐下。
連承隱看到桌上擺的豐富菜餚挑了挑眉,「這麼豐盛?」
「你不是吃不習慣國外的食物嘛,剛回來先好好的補一補。」溪淼在連承隱的對面坐下,給他夾了一塊糖醋排骨,「你試試。」
溪淼做飯的手藝很穩定,連承隱今天吃的也明顯比以前更多一些。
吃過飯,溪淼把碗筷收進洗碗機,又把餐桌收拾了。
連承隱也沒走,就坐在餐椅上看溪淼做這些事情。
他沒做過家務,加上他行動不方便,就算想幫忙也可能幫倒忙。
溪淼把餐桌擦乾淨,抬頭對連承隱笑了笑,「我今天去的清靈觀。」
連承隱點頭,「清靈觀好像挺靈的。」
「我在網上查了,網友也是這麼說。不過除了這個之外,我今天還去找了清靈觀的觀主凌霄道長。」
溪淼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隨意一些,「我百度百科了一下凌霄道長的資料,看資料說凌霄道長也極擅長醫術,而且為很多病人治好過疑難雜症。」
「所以我想著看能不能碰碰運氣,問問凌霄道長你的腿能不能治。」
連承隱聽著溪淼有些小心翼翼,好像生怕傷到他自尊的語氣,不由的好笑,索性抬手沖溪淼招手。
溪淼心裡有點忐忑的走上前,「我們之前不是說過,儘量試一試,就算最後不能……啊!」
連承隱突然伸手拉過溪淼,溪淼猝不及防被直接拉的坐到了連承隱的腿上。
「溪淼,你說你每天都這麼惦記著我的事情,我該怎麼感謝你才好呢?」
溪淼紅了臉,垂著眸輕聲道:「我不用你感謝我。」
「那怎麼能行呢。」連承隱抬手,指背輕輕撫過溪淼的耳廓,「你這麼為我著想,我沒錢又沒勢,也只有這俱身體勉強能拿的出手了。」
「不行,昨晚就已經……就已經……今晚好好休息!」溪淼推開連承隱迅速的站起來,急忙的說了話抬頭,這才發現連承隱的臉上神情很淡,眼裡也並不帶任何的慾念。
就好像剛才的話不是挑逗,而是帶有另外意思一般。
溪淼心裡咯噔一下,所以她擅自找凌霄道長詢問連承隱的腿還能不能治的事情,到底還是讓連承隱感到不高興了嗎?
其實也可以理解。
二十多年的病,不管落誰身上都是個忌諱。
更何況連承隱本身應該也是自尊心很強的人。
溪淼抿了抿,想解釋兩句,但連承隱已經撐著餐桌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