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怪夢
2024-06-09 08:57:27
作者: 念夢
「余魚,這房子也太大了吧?」我看著眼前的三層歐式別墅,皺了皺眉對余魚問道。
「怎麼了,覺的太大一個人住著太寂寞,要不給你介紹個伴來?」余魚見我這麼問,竟然開始取笑我起來。
「你放心吧,我會四年不會回家,找個男人過來陪你,養出一個小孩來都夠時間了。」余魚見我沒立馬回答她,又接著笑話道。
「別損我了,你知道我沒有異性緣。」我沒好氣的白了余魚一眼,抬頭仔細打量著眼前的房子。
這是余魚的房子,聽她說,是她爸媽給她買的,但如今她要出國留學,她爸媽又都不在這裡,她比較迷信,認為房子空著不吉利,便找到了我,想讓我搬過來住,一來我可以省了房租,二來可以給她房子添些人氣,也算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聽說不用房租,我便滿心歡喜的答應了,完全沒想到房子這麼大,而且這裡看著也太偏僻了些,不知是不是樹林罩著的原因,雖然是大白天,依然讓人有一種陰冷的感覺,不過現在是大夏天,這樣倒也涼快,而且我是寫作的,這樣的地方應該挺安靜,不會被打擾,所以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呢?」我邊檢查著房子的門窗有沒有什麼損傷,邊對靜靜站在那裡,看著我忙碌的余魚問道。
「今天下午四點的飛機,一會兒就走。」余魚回了一句,然後將鑰匙扔給了我。
「不是吧,這麼急?過兩天就有同學聚會,你難道不想和同學們聚一聚再走嗎?」我不敢相信的看著余魚。
「哦,來不及了,我機票已經定好,現在退太晚了。」
余魚低著頭,少沉默了一下,才微笑著對我回道。
而就在她低頭沉默的瞬間,我從她臉上看到了一抹說不上來的情緒,好像是悲傷,但不敢確定,按說可以出國留學是好事,沒理由會悲傷吧。
「這裡交給你了,拜拜。」余魚還沒等我從她的異樣情緒里反應過來,就立馬將一串鑰匙塞到了我手裡,一揮手,拉著行李箱便急匆匆離開了。
余魚是個很外向的女孩兒,而同學關係都不錯的,我和她,還有薛燕大學一年級就是室友了,感情一直很好,後來畢業後,她一直讀研,我們就少來往了,只是偶爾通個電話。
但每年的同學聚會,余魚也從沒落下過,反倒是我很少去,但這次怎麼會突然不願意參加呢?
雖然很疑惑余魚的行為,不過倒也沒有多想,因為人家定了機票,時間趕,也沒什麼錯。
因為是第一天住進這裡,加上整理房間有些累了,我睡的很早,差不多八點多點,我就睡了,習慣的初入陌生的地方,我沒有關燈。
「老婆,你終於回來了。」睡的迷迷糊糊,耳旁突然響起一個男人的說話聲,磁性十足的聲音,語氣很溫和,似乎還帶著幾分激動。
誰呢,誰會在這裡說話,難道是余魚還真叫了別人,或是余魚交了男朋友,自己要出國,甩了別人,沒和人家說,這會兒來找她,錯將我認成她了。
我心裡正思索著,突然感覺到有什麼在我臉上遊走著,像是人的手,不過又太冰了,這大熱天的,難道這人是冰庫里來的。
我隱約記得自己是開著燈睡的,沒道理余魚的男朋友會跑到我的房間,認不出喲吧,一想到這裡,立馬覺的不對勁,趕緊睜開了眼睛。
果然房間燈是亮著的,吊燈散發著幽的,或是說還有點帶綠色的燈光,看著怪慎人的,這余魚也真是的,怎麼把房間燈弄成這樣呢。
心裡還在抱怨余魚房間的設施,卻有更驚人的事,嚇得我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一個人,我床上有一個人,而且是一個男人,此刻他就躺在我旁邊,俊美的臉龐,無可挑剔的五官,絕對的完美男神,只是,這人是誰呢,又怎麼會跑到我的房間,而且還躺到我的床上。
難道真是余魚的男朋友?難道真是將我錯認成了她?是因為燈光不明亮,還是他眼神不太好,所以弄錯了嗎?
「你是誰,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有些驚慌,也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是穿著睡衣,可是和一個男人這麼近距離一起躺著,我真沒有過,更何況,他還有可能是我好朋友的男友。
我本來打算提醒他,余魚不在的,可是他卻只是笑,看著我,似乎怎麼也看不夠的樣子,害的我更加慌了,手忙腳亂的拉著被子往裡面躲著。
「布穀,布穀……」
突然一陣布穀鳥的叫聲傳來,我嚇了一身冷汗,醒了過來,房間白色日光燈照的通明,寬大的床上只有我一人,床頭柜上的鬧鐘正『布穀,布穀』叫過不停,時間正指到兩點整。
鬧鐘應該是余魚的吧,這人真是怪的,竟然把鬧鐘跳的半夜叫,也不嫌吵。
我抬手按下了鬧鐘開關,看來剛才是做夢了,真是,竟然做出這種花痴夢來,要是給人知道,肯定被笑死。
我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拉起被子,再次躺了下去,後半夜一切平常,沒有再出現什麼奇怪的夢。
而這事也沒引起我注意,指到第二晚,同樣的夢再次出現,依然是鬧鐘的吵鬧,將我從那夢中叫醒,依然是兩點。
這次讓我覺得有些蹊蹺了,因為連續兩晚都出現同樣的症狀,我無法相信它單純只是一個夢。
我給余魚播了一個國際長途,其實沒什麼,也就是想問問,她在這房間有沒有同樣經歷,可是電話打過去是關機。
我想到可能是因為地域的關係,她可能在休息,又等到了晚上再給她試著打了一次,但結果一樣,電話里還是服務台的聲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算了,肯定是最近壓力太大了。」
連續撥打了幾次電話都關機,我放棄了,我用力吐了一口氣,心想不過是一個夢,大致是換了一個新地方,加上這裡太偏僻,所以可能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