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花無心水有意
2024-06-09 08:15:48
作者: 沐夕暖
「王爺,我想去…」
「不許!」
李逸直接拒絕了瑾瑜未說完的話,她的那點兒心思,從一出府就很明顯了。堂堂的御王妃,怎麼總想著去那種場合,還這麼光明正大,方才紀展離說的話她是不記得了還是壓根不往心裏面去!
瑾瑜聽到他的不容商量的話嘟起了嘴不滿,跟著的李賢最愛湊熱鬧。
「三嫂這是想要去哪兒?」
「我…」
瑾瑜看了看李逸同李賢說道,「那迎春閣的半夏姑娘聽說是個秒人,祁王可有見過嗎?」
「她?呵呵,原來三嫂也…我是見過一面,不過當時另有人成了她的房中客!」
這話說的曖昧,瑾瑜抿唇不語,李賢不懷好意的禮物說道,「三嫂不會是要去見她吧,她是一個身份低賤的青樓女子,怎麼還值得三嫂傷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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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鄙夷的口氣!
瑾瑜心裡有些不高興,他不就是自持是皇子所以覺得高人一等嗎?除此之外他還有什麼,青樓女子又如何了如果不是為生活所迫,哪家的姑娘會淪落至此,更別說有才有貌氣度不凡的半夏姑娘了。
「祁王此言差異,交友在於心誠,我同那姑娘見過,才藝皆是上佳之人,我同她呢也聊的來。」
「御王妃可真會說笑!」
紀展離又開始諷刺起來,「沒想到曾經大門不出的柳家大小姐成了王妃後這般的灑脫,就連身份都不顧及了!」
「那妖艷蹄子不過就是個供人玩樂的賤婢,有什麼資格做了御王妃的朋友,你也不怕被世人所恥笑麼!」
瑾瑜已然不悅,他們把話說的這般難聽是何用意!一個個的都覺得是了不起的人物嗎?可惡!
「御王,」紀展離得意的同李逸說道,「御王妃如此這般難道御王爺就不說點兒什麼嗎?」
好呀,還想著借李逸的手來懲戒她!好一個紀展離,咱們梁子算是結下了!
李逸不說話,可是態度代表一切,瑾瑜不甘心,一轉身就又跑掉了!
「三哥,」李賢笑看著李逸滿眼揶揄和微微的嘲諷,「三嫂還真是與眾不同呢,她這是要去哪兒?」
瑾瑜一路跑到了迎春閣,來到半夏的房門口她二話不說就推開了門。
「哐!」
容鶴正在聽著半夏的琵琶吟,不驚覺被人擾了心情。
「是誰這麼…」
容鶴頭看過來,然後就面帶驚訝,就是半夏也起了身彎身一禮。
瑾瑜氣哼哼的表達不滿,坐到桌子旁她自飲自酌。
「沒想到會是我吧,容鶴,你是不是日日都來這裡找半夏姑娘啊?」
容鶴面色一時訕然,不知做何回答。
瑾瑜又接著說下去,「你說你也太不地道了,大家好歹相識一場,你來不能拉上我一起嗎?」
「王妃這話在下可不敢,你是御王妃,經常出入這裡…」
容鶴話不說盡,抬眼看了下一旁的半夏,她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默不作聲,容鶴心裡有點兒不舒服,可是瑾瑜的身份不許她這麼放肆的。
「哎呀,你怎麼和別人一樣!」
瑾瑜皺著眉裝作生氣的樣子,「我可是誠心和你們交朋友的,你們要是因為我的身份就避及我,那我…我…」
瑾瑜說著說著就委屈起來,眼看著要落下容鶴趕緊道歉。
「御王妃,都是在下失言,那個,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不是,後面還有人呢,至於他們來不來我可不管!」
瑾瑜轉頭望著半夏,「半夏姑娘剛才的曲子還未彈完吧,可否接著彈呢?」
「王妃願聽便好。」
半夏永遠都是這麼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輕輕柔柔,雖然不能讓人驚心動魄卻也足夠沁人心脾讓人難以自拔了。
瑾瑜瞧了瞧容鶴的神情,他的眼神似乎永遠都在半夏身上,眸色里的溫柔連她看了都能夠領會,看來他對半夏是真的上了心了,可是他的身份怎麼容許他和一個青樓女子有夫妻之意。
再看看半夏,還一如他們初次再街上見到的那般,不為富貴折腰,不為金錢所動,真不知道這樣的清冷美人心裡再想著什麼。
「容鶴,你可是喜歡半夏麼?」
瑾瑜小聲問著身邊人,容鶴微愣然後默不作聲,看似有些苦惱。
「你自己喜不喜歡都不知道嗎?」
瑾瑜不覺好笑,「你的心是如何的,難道你不知?你看到半夏會心裡動容嗎?我可聽說這容家的大公子可是這半夏姑娘房中的常客呢!這叫什麼,入幕之賓?」
「王妃你快莫要再取笑我!」
容鶴越發的愁情,面前的半夏讓人不敢觸碰她的美好,這樣的女子他只想去保護,喜歡嗎?是的,他喜歡她,他的心思半夏也一定感覺的到,可是…沒有半分的回應。
容鶴不知道半夏想要的是什麼,他是經常來,可是那又怎樣,他們總是觸不可及,止乎於禮。
就算他有心,半夏也未必會答應吧,他想著為她贖身都被她給忽略了,如果他執意而為,且不說容家上下是如何的反對,或許到時還會傷了半夏,他不能這麼自殺,他要的是半夏的心甘情願。
可他也清楚,太難了,雖然半夏從未拒絕過他的靠近,可又能說明什麼呢?
「在想什麼?」
瑾瑜打斷了他的出神,半夏的聲樂已停,正緩步朝他們走來。
「半夏,你覺得容公子如何?」
瑾瑜笑問著她,或許話中之意過於直白令那兩人都有些不自然。
「半夏,我是說…」
「王妃,容公子年輕有為,又才智不俗,是個難得的好人。」
「好人?」
瑾瑜對於這個說法很是覺得可笑,做好人有什麼用,如果到最後都還是註定沒有機會的,所以她是在拒絕嗎?
「其實容鶴他挺好的,想要嫁給他的…」
瑾瑜試圖幫幫容鶴,半夏淺笑,笑中若有若無的苦澀。
「王妃可要再聽一曲嗎?」
「啊?」
瑾瑜愣了下,然後點頭。
心裡默默嘆了口氣,瑾瑜看著容鶴,或許他們是有緣無分也說不定,半夏姑娘想必曾經也有不少的愛慕者,能像容鶴這般對她的或許也有,既然以前沒有選擇,那日後只怕也是如此了吧。
「容鶴…」
「我明白,」容鶴一口飲下杯中茶,複雜的面容帶著傷感,「有些事,勉強不得!」